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779章 沈曼
    南詩影沒有想到會在今日見到南鳶兒。

    她平日裏素喜鮮亮的衣服,今日卻罕見的穿了一身黛青色的暗花細絲褶緞裙,頭上的步搖隨着腳步輕輕擺動,見到南詩影與紀靳墨,屈膝行禮,恭謙溫順到了極點:“臣女拜見王爺,拜見王妃。”

    南詩影的視線越過南鳶兒,望向站在她身側的沈曼。

    她們兩個怎麼會走在一起?

    南詩影眉頭輕蹙,思忖着二人攜手遊湖的原因,手心處傳來一陣癢意,紀靳墨的手指輕颳着她的掌心,南詩影擡起頭,視線與紀靳墨那雙若寶石般深不見底的瞳仁撞在了一起。

    她笑了聲,與他的眸中瞧見了自己!

    南詩影壓下思緒,朝二人點了點頭,反手握住紀靳墨的手,走向停靠在湖邊的船。

    “去查查,這二人爲什麼會在一起。”

    上船後,南詩影吩咐玄一去查。

    “是!”

    玄一領命。

    紀靳墨沒有管,帶着南詩影往裏走,船順水漂浮,坐在船艙,也可瞧見兩邊的風景,海浪輕撫船身,海浪聲陣陣,帶着溼氣的風吹進船艙,又被艙內的暖玉中和。

    白芷提前買了糕點,綠婉端來一壺新沏的太平猴魁。

    還沒倒茶,只聽“嘎達~”一聲,船下忽然傳來一聲輕響,綠婉的手微微一頓,而後似恍若未聞般洗好茶杯,給王爺與娘娘將茶倒上。

    窗外傳來陣陣打鬥聲與呼喝聲,有血腥氣順着風飄了進來,綠婉放下壺,從懷中掏出一根短香,打開香爐,將香點燃後放了進去。

    船艙裏的血腥味被徹底驅散。

    十三身上染着煞氣,在船艙外求見。

    紀靳墨揮了揮手,綠婉打開了艙門,十三走了進來:“王爺,娘娘,剛剛自水路摸來的一十三人已盡數拿下。”

    紀靳墨嗯了聲,神色不見任何變化:“交給賈環去審。”

    “是!”

    十三退下後,紀靳墨見南詩影在笑,嘴角也跟着彎了起來:“可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他問。

    南詩影道:“只是覺得有人竟會在這這光天化日之下行刺,真是許久沒有遇見過如此不要命的蠢貨了!”

    紀靳墨喝了一口茶,緩緩開口,卻不是隨着南詩影打趣說笑,反而提起了一個另外一個話題:“翰林院裏都是閒職,沈老大人之前一直想要告老還鄉,只是泓兒重情誼,所以讓沈重掛了個虛職……他自我皇兄幼學之年就以成爲太子太師,皇兄登基後又奉他爲帝師……”他話音一頓,又道:“沈家與柳家是有姻親的,柳萬鈞柳大人的正妻是沈重的嫡親妹妹。”

    他這話說的奇怪,轉折的十分生硬,可在南詩影聽來,卻是另外一種答案。

    只是……

    “爲什麼呢?”

    南詩影不解。

    皇家對沈家不薄,那沈重還有什麼不滿的地方?

    “西隴的世家綿延百年,但沈家卻也只是其中並不起眼的一門,先祖立國之初,皇權曾被世家裹挾,沈家背刺,先祖這纔打散整個西隴門閥,沈家一躍成爲當朝貴臣……西隴東陵與西涼比鄰,沈重的祖父曾居東陵郡守。”

    “你是說,西涼?”

    紀靳墨點頭。

    “可……西涼給予了他什麼樣的籌碼呢?”西涼早已滅國,沈重又在爲誰做事,或者是說,爲了得到什麼而要與他們合作?

    還有,他是什麼時候查到這些的?

    今日遊湖,只爲遊湖嗎?

    “西涼龍脈。”

    “哈?”

    南詩影一愣。

    “暗影閣在沈家找到了書信。”

    “沈曼?”

    南詩影脫口而出的叫了沈曼的名字,繼而又意識到今日他提及遊湖,也絕非是單純的爲了遊玩與散心,雖然她心中早有答案,但還是問出了口:“所以今日之事也是故意的?”

    紀靳墨見她面前的茶杯空了,提起茶壺給她斟了上,他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如果今日只是爲了釣出沈重,那爲何沈曼會同南鳶兒在一起?

    “那南鳶兒?”她追問到。

    “南鳶兒似乎患了失魂症。”紀靳墨總是這般,話說一半,或許旁人覺得他是故弄玄虛,但對兩個聰明人而言,這樣點到爲止的交談最是省事。

    南詩影:“……”

    她不過離開京都兩個月,如何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失魂症,你是說……”

    南詩影欲言又止,失魂症又叫癔症,當初那秦雨珊對外宣稱的就是這個病,不過失魂症還有一種說法:還魂!

    所以南詩影一時不知她是真的瘋了還是體內換了個芯。

    “確切的說應該是分魂。”

    “當初你於街頭遭遇刺殺,逃走的那個苗疆餘孽之前一直躲在長淮街,半個月前,他喬裝打扮成一個小廝進了南府,倒是帶了些有趣的東西出來……南朝尹那個老匹夫一直與苗疆以及西涼餘孽有所勾連,只是一直隱藏頗深,沒成想,被自己的女兒露了底。”

    “露了什麼?”

    “西涼皇室的玉璽。”

    南詩影再次沉默了!

    “他本來是去查南鳶兒是否被下了蠱!”

    紀靳墨嘴角啄着一抹笑,看起來心情甚好。

    顯然,南鳶兒的變化沒能瞞住南朝尹的眼,他懷疑的不是有人佔據了南鳶兒的身子亦或是如何,他的第一反應便是蠱,只是奈何苗疆餘孽死的死逃的逃,他唯一還能聯繫到的,就只有那個被影衛死死盯住卻渾然不覺的蠢蛋。

    那人自南鳶兒的房中發現了些東西,是一張紙,紙上畫着一枚玉璽,他其實並沒有瞧出來那是什麼東西,只是覺得那紙上所畫的東西金貴複雜,說不得是什麼價值連城的物件,便又覺得不過是一張紙,拿了也便拿了,索性就揣進了懷裏。

    被王府暗衛拿下後搜了出來。

    苗疆人或許不知道這紙上畫的是什麼,但紀靳墨卻不會不知道——畢竟當年大離與臨淵聯手吞併西涼後,都在找西涼皇室的這枚玉璽。

    傳聞,西涼的玉璽裏藏有西涼龍脈的寶藏,當年臨淵與大離將西涼翻了個底朝天都未曾找到的東西,卻在南府?

    果然,那個老東西與西涼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