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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案情分析會

    挺大的一間會議室,長長的橢圓形會議桌,投影儀打到白板上,一個打扮精緻的女子拿着白板筆站在大屏幕前,大屏幕上赫然寫着五個字:案情分析會,下面是一張圖。

    這是意味着,線索該收集都已經收集完了,現在進入到分析的階段。

    一大羣男性在靠近前排的地方就坐,她選擇了稍微偏僻的角落裏坐下來,刑警陸陸續續地就坐,開始傳遞資料,在等待開始的時間裏,閒來無事,只能盯着大屏幕上的照片看。

    這幅圖非常有些眼熟,雖然也是河畔的人骨圖,圖案和輪廓也相似,但是感覺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似乎有不一樣的味道

    大腦像是分裂成了幾瓣,同時都在高速旋轉。

    對了

    天氣

    昨夜南今城下了一場秋雨,南今河畔近水,應該是非常潮溼,插到地裏的骨頭如果淺了還好說,但如果插深了,即便能拔出來,人骨也會因爲鬆軟的土壤,慢慢地陷下去。

    結果兇手卻可以一次性把骨頭插得這麼完美,無論是俯視圖還是主視圖都表現出同一個圖案和形狀,爲什麼

    說明他的空間想象能力非常強,起碼是受到過一定高等教育的。

    反過來推理,她在案發現場就沒有發現這個祕密,她只想到俯視圖,但是沒有發現主視圖的祕密,這又是爲什麼

    因爲她的身高和兇手不相似,她一米七的個子,刑警隊裏一米九往上走的高個子大有人在,二十公分的差距,決定了主視圖的祕密。

    兇手是彎着腰插骨頭的,但卻是站直了欣賞自己的畫作,刑警隊員自然是彎着拍一張,站直了再拍一張。

    可是她個子不夠高,沒能看出立體人骨圖。如果順着這個線索往下走,受過高等教育的高個子,準確地說:是從事醫學生或醫生等職業的高個子。

    因爲能做到把人骨頭剝出來再插到地上的人,第一,心理素質過硬,第二,熟悉人體解剖學知識,所以纔會知道哪一些人骨是多餘的。

    這樣的人,無非有兩種,要麼是從醫的,要麼就是嫺熟的屠夫。

    之所以把屠夫排除掉,原因在於兇手的栽贓陷害,留下人骨要人肉,不排除一些變態的存在,但是機率最大的是:兇手在有意往屠夫身上引。

    讓警方誤以爲是屠夫殺人取肉,可是如果這樣,相信屠夫是不會這麼大張旗鼓地把骨頭插在南今河畔。

    從醫人員之中,如果得知犯罪動機就還可以再劃分,如果是有目的的連環案件,那一定是非常年輕的從醫人員,如果年紀稍長,肯定早就犯過案子。

    但如果是激情殺人,那就不好說,鬼才知道他們因爲什麼事情打了起來,然後從醫人員一不小心就把受害者捅了。

    一切都明朗了。

    她大步流星衝到前面去,奪過女主持人手中話筒的白板筆,指着大屏幕上的照片問道:“這張照片是誰拍得”

    衆人被她這一突如其來的舉措,弄得有些喫不消,許久,纔有一個坐在同類中比別人高了一大截的人,戰戰兢兢地舉起了手:“是我,有什麼問題嗎”

    這時,坐在第一排觀望許久的王曙凱出聲對她道:“你想通過拍照刑警和兇手身高相似獲取信息的方法是對的,但是這種信息只有在嫌疑人篩選的時候纔有用,現在第一步是要劃分嫌疑人範圍。”

    在場者一頭霧水,王曙凱起身,一手插兜一手拿過白板筆,沿着高高低低的骨頭畫出一個奇怪的符號。

    “這個符號,俯視圖裏出現過,現在主視圖也出現了,大家看這是什麼”

    他讓到一邊,底下頓時就炸開了鍋。

    “有點像斜着的方塊字8。”

    “這好像是一條小魚。”

    “小魚你是說兇手那麼煞費苦心,就是爲了拿人骨畫一條小魚”

    衆說紛壇,最後到了王曙凱不得不出來打住的地步。他拍了拍巴掌,下面立刻安靜了。

    清俊的聲音在整個會議室裏迴盪,“諸位,納粹黨徒的標誌,是其黨全稱兩個縮寫s字母的交叉。中間相交部分爲x形,連其周邊空缺,整體呈菱形。

    佛教萬字符中,則是兩個z的交叉。此字中間相交部分爲“”形,連其周邊空缺,整體呈正方形。

    因此,納粹黨的卐是右旋圖形,而佛教萬字符卍是左旋圖形。

    大家再看這個符號,既不是兩個s,也不是兩個z,更像是s和z兩個字母的組合,形狀極像是一個方塊在第一、三或者第二、四象限對稱的圖案。”

    下面人恍然大悟,趁着衆人交頭接耳之際,王曙凱走到她身邊,湊近了低聲說:“忘記告訴你了:刑警不是喫乾飯的,做好你分內的心理分析和側寫,其他地方少涉足。”

    他的聲音冰冰涼涼,就像九月的南今河水一樣讓人感到身上陣陣寒意。

    是。

    她錯了。

    她又錯了。

    從一開始她就不該把刑警隊當成自己的心理諮詢室,在心理諮詢室裏做慣了老大,到刑警隊裏也是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她這不是功高蓋主、自尋死路嗎

    舒安琴本來對自己先前對第三根肋骨的判斷失誤有所不滿意,現在遇上這個生怕搶了他風頭的刑警隊長,心中涌起一種非常複雜的感情。

    沒有對王曙凱引發任何的不滿,舒安琴最大的優點就是凡事找自己的原因。

    因爲她對自己的要求就是:做一個完美的女人。

    但生活總是有諸多不順,故而,她只能把外界的矛頭對着自己:她一個編制外的心理顧問,就不該逾越自己的本分位置,搶了隊長的風頭,也難怪會引隊長生氣。

    會議室中談論聲漸稀,更多人把目光轉向了他們倆,舒安琴低下頭去看着黑白色花紋的大理石地面,輕聲說道:“對不起,下次不會了。謝謝提醒。”

    王曙凱一愣,在高中時候她就是這樣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沒想到,這麼多年,竟然一點都沒變。

    他有些後悔他對舒安琴的保護。

    原以爲,她拿那根象徵的愛情的第三根肋骨,卻又不告訴他來源,是有不能說得苦衷。

    或許是遭到了異性的騷擾,或許是受到了兇手的威脅,便想讓她置身事外。

    或許是他的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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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法不當,這才讓她以爲,是他對她工作的不滿意,看着她低下頭去自責失望的側顏,他真有一種把自己捶一頓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