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嘛，你想想就好了。”
“我這人，不好殺人這一口，不過折磨人嘛，倒是覺得蠻有意思的。”
說完，便一用力，又利落地拔掉一顆牙，連皮帶肉血刺呼啦。
黑衣人哀嚎不斷。
殘忍的一幕，看得其他黑衣人紛紛覺得牙疼。
無奈他們被點了穴，完全說不了話，整張臉上，全都是驚悚的表情。
“怎麼樣，肯說了嗎？”
蒼晗月終於停下來，大發慈悲一般繼續詢問確認。
黑衣人一口牙被拔掉了上十顆，滿口的鮮血從嘴角流出來，劇痛灌頂，疼的渾身都在抽搐。
這種折磨，比挨刀子要可怕的多。
“他孃的！老子，老子不怕死……”
黑衣人還是嘴硬，瘋狂冷笑，鮮血直淌。
“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蒼晗月不怒反笑，“還真有意思，好啊，你跟我死磕是吧，行。”
“來人，把他帶下去，先把牙都拔了，要是還不說，就把指甲蓋那些都一一拔掉，再不說，那就在他身上割開一百八十道口子，撒點蜂蜜上去，我看蟲子應該會很喜歡。”
“我還真不信，他那時候還能嘴硬。”
方安衆人聽了，眼角狠狠抽搐。
這麼……這麼狠？
小捕快們頓時感覺後背發涼，頭皮更是一陣陣發麻，慶幸自己不是七公主的敵人。
在他們看來，火烙之刑就夠狠的了。
沒想到，七公主更狠，更刁鑽。
黑衣人被嚇得臉色一片慘白，“你，你不是人！你殺了我，殺了我！”
蒼晗月不耐其煩地揮揮手，“趕緊帶下去，這模樣可真醜，別讓我看下去了。”
“是。”
小捕快連忙照做。
溫醉玉看到這一幕，反而饒有興趣地勾着嘴角。
眼看着蒼晗月繼續給另一個黑衣人藏在牙齒的毒包拔掉，解開穴位，淡淡然的姿態。
“你呢？肯說麼？”
“還有你們，要是老實招來，我能讓你們死的輕鬆一些，否則，剛纔那個人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甚至更慘。”
黑衣人額頭上直冒冷汗。
他剛纔已經見識到蒼晗月的狠毒，自己就算一心求死，那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爲免受折磨，黑衣人連忙道，“我，我說。”
“瞧瞧，這纔是一個合格的反派，不然你們一個個都這麼嘴硬，劇情還怎麼演下去？”
“說吧，都是怎麼回事。”
蒼晗月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
黑衣人內心掙扎片刻，終於鼓起勇氣坦白。
“是……是稷王妃指使我們這麼做的。”
還真是她？
蒼晗月絲毫不覺意外。
緩緩擡起眼皮，一抹冷光隨即浮現。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不知道，小的們只是奉命行事。”
黑衣人眼神閃躲，顯然有所隱瞞。
蒼晗月眸色一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黑衣人渾身一顫，一想到夥伴剛纔的慘狀，急忙道，“稷……稷王妃也是受人指使，其實，她也是聽命行事。”
蒼晗月眸光一凜，繼續追問道，“她聽誰的命？你到底知道多少，馬上說出來！”
溫醉玉和方安都有些震驚。
沒想到背後指使的居然是稷王妃，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稷王妃居然也是聽命行事。
蒼晗月知道黑衣人不可能欺騙自己。
在生死抉擇面前，沒人還顧得上撒謊。
她現在就想知道，指使董詩雯的又是誰！
黑衣人的臉色變得有些猶豫害怕，“我，我不能說，我說出來就沒命了。”
“你以爲現在不說，就能活着？”
蒼晗月殺氣畢現，叱喝道，“說！”
黑衣人仍然有所顧忌。
哪怕再害怕蒼晗月都好，他仍然不敢說出背後的指使者，彷彿背後人就是個魔鬼，令他完全不敢開口。
“你可以不說，但你若是不說，可失去這個機會了。我倒是不信，你嘴硬不說，他們也會跟你一樣三緘其口。”
蒼晗月冷笑道，玩起了心理戰術。
黑衣人回頭一看自己這麼多夥伴正等着受審，內心陷入了深深的折磨。
“我數三聲，若是還不肯說，就別怪我沒給你這個機會。”蒼晗月句句相逼，話說完後，便開始數數。
剛數到二的時候，黑衣人顫抖着身體，掙扎着道，“好，我，我說，但我有個條件。”
“說。”
“給我五百兩，我要離開這……不，我得離開大蒼！我不想死！”黑衣人滿臉恐懼。
今兒個要是能平安離開六扇門，但留在京都也肯定活不成，只有逃離大蒼纔是最佳的選擇。
“你覺得跟我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不過，我還偏偏就喜歡你這樣，要是不貪，反而沒意思了。”
蒼晗月絲毫沒有半點不悅，反而爽快道，“好，我答應你，只要你說的是真的，你想要的我都能滿足。”
黑衣人算是吃了顆定心丸，鼓起勇氣開口，“是……是柳……”
忽然，暗處一個飛鏢投來，直插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死死瞪着眼睛，當場斃命。
衆人一怔。
溫醉玉立刻護在蒼晗月面前，“小心，有刺客。”
緊接着，飛鏢紛紛飛來。
“保護他們！”
蒼晗月叫喊道，可還是晚了一步。
溫醉玉和方安等人以武器抵擋，可其他黑衣人已經全被飛鏢飛中脖子，當場斃命。
蒼晗月看到一個個全都已經身亡，她眼裏一片猩紅。
“立刻去追！他們是來滅口的。”
“是。”
方安領命，帶着小捕快們追出去。
但刺客根本無心應戰，把人殺了後直接便跑。
“七公主，你沒事吧？”溫醉玉關切詢問道，眼裏滿是擔憂。
蒼晗月此刻的情緒有些不穩定，只是緩慢悲痛地搖搖頭。
溫醉玉順着她的目光看了眼全都斃命的黑衣人，忽然不知能說什麼。
他明白，七公主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這些人身上。
調查剛剛有了眉目，忽然間斷了線索又豈會高興。
蒼晗月沉靜片刻，咬牙道，“董詩雯！”
“既然她那麼想我死，那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七公主，敵在暗我在明，您日後萬事要小心。”溫醉玉不放心地提醒，意識到她的處境十分艱難。
蒼晗月擡起眼眸，眼底一片清冷。
看着溫醉玉，忽然輕蔑地笑了出聲，“人人都盼着我死，我偏要好好活着，別說他們沒這個本事，哪怕有，我就算是熬，也要先把他們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