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奇怪,人家畢竟是冰雪。
紛紛雪花落下,什麼叫鵝毛大雪?這纔是!
天空中出現了無數冰刀,紛紛射向守鶴。
守鶴不甘示弱。
“風遁·砂散彈!”
沙彈與冰刀碰撞,沒有散落成沙子,而是被寒氣凍結,掉落在地上。
冰刀依然不減威勢。
守鶴身前豎起了沙牆。
冰雪之王的身下,兇猛的龍捲帶着沙土衝破了冰層,衝向它的身體。
然而冰雪之王化作一團雪花散開,到地上又重新組合成型。
“這兩個靈寵,打起來挺花哨,但是怎麼感覺沒什麼威力啊!”臺上開始有人討論起來。
“是什麼給你造成的錯覺?”
“你看看,來來回回就是沙子和冰雪,沒什麼特色。”
“呵呵,那是因爲它們實力相差不多,所以都沒有直接使出殺招。他們的攻擊看似簡單,但是兩個使用大自然威力的靈寵,它們戰鬥的重點,在於把握天時地利。因爲兩種元素沒有明顯的剋制關係,所以誰先把主場變成自己的,誰就能贏。”
“那豈不是守鶴的優勢更大?”
“是,你既然能看出這點,就會明白,冰雪之王的實力更勝一籌,它已經在扭轉劣勢。”
宋飛龍對胡曦笑道:“這場上,還是有不少懂行的人。”
“你偷聽別人說話有意思嗎?”
“哈哈,怎麼能叫偷聽?他們說話聲音不小,我耳朵尖,正好聽到。”
胡曦伸了個懶腰,瞬間把周圍一些人的眼神吸引了過來。
“你覺得,你帶來的小兄弟能贏嗎?”
“我感覺有戲啊!雖說奧古奇的冰雪之王在想辦法改變環境,但是守鶴的表現一點不差,已經出乎我意料了。”
“是啊,已經出乎意料,它體內蘊含的爆發力,很強大。如果塗牧本身的實力更強,守鶴還有機會贏。”
宋飛龍詫異道:“胡小姐你的意思是,守鶴肯定輸了?”
“對。”胡曦表情慵懶:“它們兩個都可以控風,但是守鶴的風,颳起狂沙,卻不如冰雪之王那樣寒風似刀。不過整體來講,對於天空的爭奪,它們半斤八兩。但是,守鶴的陣地在縮減,土克水,卻不一定能剋制冰雪。”
宋飛龍眯起眼睛:“冰雪,把土地凍僵了。”
“沒錯。用不了多久,冰雪之王就會掌控整個場地,守鶴很難再借用地上的沙土。”
胡曦的眼界,自然是夠的。
守鶴周圍的土地,逐漸鋪上了白霜,鬆軟的土地變成硬塊。
它擅長使用的是沙土,卻不是凍土。
冰雪之王怪笑着,一步步逼近守鶴。
“看來,你已經沒招了。你就不該跟我學,一開始你使用最強的招式,也許還有機會,可惜你也想跟我一樣,用小消耗換取大的利益。”
守鶴眼中閃過一道光,突然一張嘴,尾獸玉噴射出來。
“轟!”
冰雪四射。
“竟然還有這樣的招式?”胡曦不由直起了身子:“看起來笨笨的一隻靈寵,還挺有心機。它最強的招式並不是沙土,而是如此凝練的能量炮。”
“不,只是驚豔一下,想贏,沒那麼容易。”
只見場上的冰雪再次凝聚,冰雪之王重新出現在戰場。
“是我大意了,但是你想擊敗我,是不可能的。”
話雖這麼說,冰雪之王眼中已經出現了忌憚。
這隻沙子怪,有如此爆發力,剛纔那一擊,讓它的身體消散,重新匯聚,能量消耗了有一半。
如果不是有奧古奇的實力加成,冰雪之王可能真的會被剛纔的尾獸玉絞碎。
它怒了。
它的等級並不算高,但它的主人是奧古奇,它有主人的加成,實力不弱於三階戰王。
可它差點被打散。
不可饒恕!
冰雪之王準備使出自己的絕招。
它也不是隻會下雪,它可以使出強大的冰凍射線。
把這隻蠢狸貓凍死!
“我輸了!”
就在冰雪之王準備發飆的時候,塗牧選擇了認輸,收回了一尾守鶴。
“你怎麼能認輸?強者的尊嚴呢?”冰雪之王怒吼道。
“強大,是相對的。”塗牧笑道:“我很明白自己和你,和奧古奇的差距,非要自己找死,沒有意義。而且,從比自己弱小的人身上找尊嚴,這算是強者嗎?”
奧古奇黑了臉,塗牧這句話,雖然是在說他的靈寵,但是跟說他沒什麼區別。
臺上的胡曦似笑非笑,宋飛龍則有些緊張。
“胡小姐,奧古奇不會發怒吧?”
“你怕什麼?還真對這小子有感情了?”
“您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只是覺得,我把他帶來,真要是被奧古奇一怒之下殺了,會很麻煩,畢竟他還有山海部的身份。”
“呵呵,在你眼裏,奧古奇氣量就這麼點啊?他畢竟是戰王,是你們獸神教目前的最強者,還不至於爲了一句話,跟一個小輩過不去。這傢伙一向喜歡展示武力,他又沒輸。”
是沒輸,但是面子上已經輸了。
不過宋飛龍轉念一想,歪果仁也許沒那麼愛面子呢?
塗牧跟奧古奇示意,然後轉身離開。
他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守鶴的表現,已經足夠震懾其他人。
一開始,她就沒覺得自己能贏。
絕對的實力差距在那兒放着,這又不是生死關頭,非要硬着頭皮上,那纔是不明智。
奧古奇終究沒有做什麼。
塗牧說的沒錯,從弱者身上找尊嚴,那不是真正的強者。
這不是敵我對立,如果真要揪着塗牧不放,奧古奇在別人眼裏,恐怕就落了下乘。
他是獸神,或者說他的目標是獸神,不可能因爲這點小事,讓自己被人嘲笑。
他也把冰雪之王收回:“說的沒錯,你有強者的潛質。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直接讓你進入我們協會的核心,作爲重點培養。”
塗牧站住身子,扭過頭:“謝謝前輩好意,不過我現在更想知道,這一場,我的表現如何?有沒有機會提升一下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