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啊!太冤了啊!”李景隆接着有氣無力的喊着。
“開飯了。”此時有兩名獄卒,拉着兩隻大桶,給衆人送飯來了。
“我去,這是人喫的嗎?這也太不人道了吧!”秦朗看着送來的飯菜,不是餿的就是臭的,這他孃的讓人怎麼喫啊!
“都到了這來了,還擺什麼少爺公子的派頭呀!愛喫不喫,一會你想喫還喫不上了,麻利的,一刻鐘後收回餐具。”那獄卒惡毒不已的說道。
盧大彪見這獄卒甚是可惡,趁其不備之時,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將其拉到牢房門上。
“你算什麼東西,我家公子也是你等人可以遭賤的!”盧大彪掐着那獄卒的脖子,怒不可竭的說道。
“嗷嗷……”那獄卒痛苦不已的呻吟着,神情甚是痛苦。
另一名獄卒見狀,嚇得趕緊丟下手裏東西,急忙跑了出去。
沒過多久,大批的獄卒手裏拿着水火棍衝了進來。
爲首的獄頭揚着手裏的棍棒!一幅凶神惡煞的模樣吼道“趕緊把人放開,爾等是想要造反嗎?”
大彪掐着的那個獄卒,已經開始翻白眼了,再這麼掐下去,準得掛了。
“大彪,把人放了。”秦朗出聲說道。
盧大彪聞言,這才恨恨地一把鬆開了那獄卒,此時要再鬧出人命來,對秦朗十分不利。
“滾!叫楊作奇來見我!”秦朗通紅着眼睛說道。
這些個獄卒都知道里頭關着的都是些狠人和貴人,自是不敢太過得罪。
而此時的布政使衙門裏,布政使吳亦平正和楊作奇談笑風生呢。
“楊大人此次到了福建,可得多待兩天再走啊,這福建的山水風光可是不錯的哦!”吳亦平笑着說道。
“吳大人也知道,我這次來是肩負皇差的,哪有閒情去領略山水呀!”楊作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說道。
“楊大人此言差矣,這文人雅士走訪山水,那是自古就有的事,更何況咱也不耽誤辦差不是。”吳亦平接着說道。
“哈哈……也是,聽說這福建武夷山的風光很是不錯啊!”楊作奇回道。
“那是自然,武夷山風景瑰麗,物產豐饒啊!楊大人一定得去好好走一走。”吳亦平附和道。
就在此時,有衙役上前湊到吳亦平耳邊悄聲說道。
吳亦平聽完後,衝那衙役揮了揮手,接着轉過來,對楊作奇說道,“大牢裏秦朗發作了,對那餿臭的飯菜大發雷霆呢。”
“哼……他秦朗也有今日,他不要以爲自己中了一個恩科探花,便以爲會被我等讀書人所接納!此人就是一饞臣也!”楊作奇怒不可遏的說道。
“楊大人所言甚是,如今陛下降下雷霆之怒,他秦朗風光不了多久了。”吳亦平恨恨地說道,想起秦朗之前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模樣,便更加生氣不已。
“好啦!不要爲了這種佞臣敗壞了我等品茶的興致。”楊作奇說道。
秦朗在大牢裏,已經兩天不喫不喝了,夏荷着急不已,心下大痛。
“少爺,你要不喫一點吧!夏荷剛剛吃了,能喫。”夏荷抽泣着說道。
“秦朗哥哥,真的可以喫,子沁也吃了呢!一邊喫一邊想着美味的蜜之雞,這便不覺得難吃了。”李子沁也在一旁說道。
“喫點吧!別扛啦!我都吃了!”李景隆在一旁大聲說道。
秦朗躺在夏荷懷裏,閉着眼睛,不吭一聲,就猶如睡着了一般。
“如此下去,怎麼得了!”二柱急的團團轉,可又無計可施。
“來人啊!你姥姥的,給我家少爺送喫的來!”盧大彪大怒道。
“來啦!來啦!老牛來遲啦!”
消失多日不見的牛大雷,終於現身了。
原來這牛大雷在秦朗被抓那天,便被錦衣衛密探給帶走了,接下來的日子,牛大雷就一直待在錦衣衛在福州的據點裏。
牛大雷之前還一直納悶,這錦衣衛把自己喚來,卻又不交代任務,只是一味的關着。
直到有一天,錦衣衛副指揮使吳風現身據點,手裏還帶着聖旨。
“牛大雷,應天府一別,已有數載,秦朗此人可有什麼謀逆之處。”吳風冷冰冰地說道。
“回指揮使大人,秦朗除了私放白蓮聖女以爲,目前一切正常。”
此時的牛大雷一臉肅然的說道,哪還有平時的莽撞模樣啊!
“嗯,繼續觀察,這裏有一份聖旨!明日你可以去福州府大牢親自宣旨。”吳風接着說道。
“哦?給誰宣旨!”牛大雷不明所以的問道。
“秦朗!”吳風依然冷冷的說道。
吳風走後,牛大雷這纔打開聖旨,看了起來,這才知道外面出了大事,秦朗竟然被抓了,還好這聖旨不是要砍秦朗的腦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權泉州知府秦朗,因其剿滅白狼,降服異蛇有功,朕心甚慰,今恢復其寧安伯爵位,並升其爲泉州衛總兵,令其即刻趕往泉州赴任,不得有誤!違令者斬!”
牛大雷一口氣唸完了聖旨,接着趕緊命令獄卒打開牢房門。
“總算來了,這大棒加胡蘿蔔!我秦朗總算是見識了。”
聽完牛大雷的聖旨後,秦朗慢慢睜開眼睛,嘴裏喃喃自語道。
“公子要喫胡蘿蔔,走,咱馬上喫去。”牛大雷不明所以,扶起秦朗,嘴裏說道。
“喫什麼胡蘿蔔!本公子要喫烤肥牛!”李景隆大呼道。
“喫什麼喫!沒聽聖旨怎麼說的嗎!即刻赴任泉州!違令者斬!”秦朗突然大聲說道。
衆人聞言,皆不敢多言。
“牛大雷!本千戶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通知所有人即刻出發泉州!”
秦朗被夏荷和子沁一左一右的扶着,嘴裏卻是大聲說道。
跟我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這一套!好吧!我承認你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