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僅僅是戰鬥的餘波,就把整個七海家毀滅了近七成,對近一半的七海家族人造成了傷亡。
放眼望去,七海家那些本是低調古樸的建築,已是滿目蒼夷,不時還能看到損毀嚴重的屍體或者是受傷嚴重的族人。
七海信隆望着這一切,感到內心一片冰涼。
七海家的族人也就罷了,更重要的是,柱間大人,竟是被人給殺了。
沒了柱間大人,七海家今後會如何,七海信隆不敢想象。
“族、族長,不好了,夫人好像不行了!”
一個身手矯健的年輕女性在廢墟間飛跳過來,找到七海信隆,一臉慌張的說。
七海信隆聞言,不由眼一黑。
……
“柱間……他就這樣死了?”
“像是被那個怪異,從禁地中打得逃出來,逃出來沒幾秒的時間,就被生生砍成了碎片。”
“這個怪異是誰?我們過來的人中,有這麼厲害的怪異嗎?”
“居木,柱間和你的關係最好,他當時是想向你求助的吧?”
柱間的死亡,也是引動了東京另外五位怪異的討論。
柱間和東野廣澤在禁地內交戰時,它們已是察覺到了。
它們並不知道柱間到底有多厲害,畢竟它們也沒幾個進過柱間的禁地。
但在柱間的禁地之內,它們也是沒自信打贏柱間的。
結果,這個未知的怪異,和柱間在其禁地內大戰了近一個小時,最後把柱間打出禁地。
它們還來不及反應,柱間已是被殺死。
這種事,它們連想都未曾想過。
更可怕的是,就它們所觀察到的,柱間換成它們,結果也好不到哪裏去。
“柱間的確是向我發來了求助信息,想進到我的禁地避難。不過,就和你們一樣,我來不及做任何事情,柱間就已是死亡。那個怪異我不認識,不過,供奉我的如月家和七海家關係很不錯,如月家恰好有人在七海家,時候知道了一些事情,快速向我彙報了。”
“大概是在一個多小時前,七海家強行請了那個叫東野廣澤的人,進到了禁地之中,然後,柱間就在禁地內和那個怪異開始了大戰。那個怪異,沒有意外,就是那個東野廣澤使用某種手段變成的怪異。”
居木的聲音,傳到另外幾個怪異的腦海中。
“東野廣澤?是他?上次奪得四谷禁地的,也是他吧?他有那麼厲害嗎?”
“空無,你知道些什麼?那個東野廣澤,和神原家有關係的吧?沒記錯,你還和他見了兩次面。”
知道事情又和東野廣澤有關,幾個怪異不由都是詢問空無。
“我也不知道他那麼的厲害,和他見面,只是說了怪異之門,還有我們世界的一些事。柱間爲什麼和他見面,爲什麼他們會打起來,我也一無所知。”
空無回答。
“我看是那人有什麼東西被柱間盯上了,想搶過來,然後踢在了釘子上吧。”
有怪異幸災樂禍的說道。
雖然六個怪異都呆在東京,距離很近,但相互間的關係,並不是十分之好。
柱間也就和居木的關係稍微好那麼一些。
“的確如此。”
一番交流後,幾個怪異也就沉寂了下來。
柱間的死,並沒對它們造成多大的影響。
幾百年下來,它們所知的怪異死亡,數量少說也有十多個。
要是和在他們那個世界,所見過的傷亡相比,更是不值一提。
它們可不會爲了柱間,而去找東野廣澤報仇什麼的。
……
“七海族長,你隨我來吧,居木大人讓我帶你去見她。”
如月家距離七海家不是太遠,在事件後不久,七海信隆來到了如月家。
說明來意後,如月家的族長,就帶着七海信隆,從某個地下空間中,走了進那道巨大的黑色鳥居大門。
穿過鳥居大門後,七海信隆,很快就來到了那棵遮天蔽日的大樹之前。
“居木大人,還請你出手,爲柱間大人報仇!”
七海信隆誠懇的對着大樹說道。
“事情的經過我已知曉,不過,報仇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是那個怪異的對手。他殺得了柱間,也就能殺得了我。你七海家,最好還是儘快離開東京,免得遭到那人的報復,被趕盡殺絕。”
居木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要是柱間還活着,她還會出手幫忙一下,但如今柱間已死,再說報仇什麼的,已沒了意義。
更何況,她對那怪異,是半點把握都沒有。
“居木大人,不爲柱間大人報仇,但難道不能稍微庇護一下我們七海家嗎?”
七海信隆心裏一沉,但還是盡力說道。
他前來之前,就已是知道想讓居木出手報仇是不可能的事,但他還是提了出來,就是想讓居木她爲七海家提供庇護。
這樣七海家雖然不能和以前相比,但也不至於掉落得太慘,也不用太過擔心東野廣澤的報復。
來找如月家找居木,他的主要目的就是這個。
他可沒忘記東野廣澤對他說過的話,現在東野廣澤還沒來找七海家報仇,但不代表之後不會。
“不行,庇護七海家,可能會讓如月家陷進絕境,無論是我還是如月家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你還是儘快回去,自己想想要怎麼做吧。”
居木說完,不再出聲。
“七海族長,請回吧。”
如月真菱一直在一旁靜靜聽着,此時她出聲說道。
她很年輕,才三十多歲,但已是如月家的族長。
“麻煩你了,如月族長。”
七海信隆嘆氣,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
離開如月家,七海信隆心情沉重的趕回七海家。
如月家不提供庇護,另外的幾個怪異家族,那就更不可能。
七海家如今必須儘快做出取捨纔行了。
“族長,真理聖母教的人來了,他們要求我們配合調查事件原因!”
他纔回到七海家,就有人迎了過來,緊張的說道。
真理聖母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