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會誤會他精蟲上腦,要對唐瑾萱強行做出那種事。
過了片刻,張新菊和唐瑾萱一起走了出來。
母女二人,臉上都有淚痕。
“媽!”
“瑾萱!”
陳風連忙起身。
張新菊擦拭了一下眼角,點了點頭,“陳風,謝謝你!”
“沒想到你真的會醫術,瑾萱現在已經能行走了。”
“剛纔,是我錯怪你了!”
“沒事,只要瑾萱能重新站起來,不管付出什麼我都願意。”陳風驚喜的看向唐瑾萱。
唐瑾萱臉色漲紅扭過頭,雖然激動,但神色有些不好看。
因爲,自己剛纔竟然在這個男人面前渾身赤裸。
想到這裏,她心裏的那股驚喜,頓時化成了羞恥。
羞愧懊惱之餘,突然本能的有些厭惡。
張新菊似乎因爲陳風治好了女兒,對他的態度有些改觀,連忙打破尷尬的氣氛,道:“陳風,看來是我小看你了。”
“你的鍼灸術,的確很神奇。”
“好了,這件事不說了。我們收拾一下,去給老爺子拜壽吧。”
傍晚,唐家。
位於申城南區的一棟大別墅,今日門庭大開,整棟別墅張燈結綵。
綠女紅男,珠光寶氣,盡顯富貴氣派的景象。
唐家在申城也算是一個老牌的家族,這幾年更是因爲與豪門聯姻,加上家族旗下公司的蒸蒸日上,在固有的基礎上,一片繁榮。
因此,老爺子的七十大壽,舉辦的十分隆重。
唐華偉身爲家族的族長,身穿大紅色的壽衣,居中而坐,接受晚輩們的送禮和祝福。
當陳風帶着唐瑾萱母女來到這裏的時候,壽宴纔剛剛開始。
看到三人,壽宴廳裏頓時響起一片譏諷的聲音。
“姓陳的!”
“你特麼的敢來我家?”
“找死來了嗎?”唐強紅着眼睛衝了過來。
同輩的年輕人咬牙瞪眼,一副要教訓陳風的樣子。
“哎呦,這不是那個癱子......”
“嗯?”
唐欣怡怨毒的看了一眼陳風,剛要嘲諷,卻突然發現唐瑾萱是站着的。
這怎麼可能?
她滿心的疑惑,很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可又問不出口。
這一刻,不僅是唐欣怡,整個唐家的人都瞠目結舌,滿臉不可置信。
看到這些親戚的臉色,張新菊和唐瑾萱頓感揚眉吐氣。
對此,陳風沒有搭理。
他目光越過衆人,看向主坐上的唐華偉,冷笑道:“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一點。”
唐華偉臉上的肌肉抽了抽。
不知道爲何,再一次見到陳風的目光,他竟然不敢與之對視。
實際上,這也是唐華偉第二次看到陳風。.七
第一次是唐欣怡跟他結婚的時候,當初雖然沒有辦酒席,可領了證的當晚,回到家族,直接被他命人給打了出去。
這時,唐欣怡壓下心中的疑惑,冷聲道:“你還真有臉來給爺爺拜壽啊?”
“還有你,腿好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被我們唐家趕出去的賤種!”
“我們是接到通知,來給爺爺祝壽的。”
“要是不歡迎,那我們現在就走!”張新菊冷聲道。
儘管她被趕出了家族,但是在丈夫沒死,唐瑾萱還是唐家驕傲的公主時,她的地位也舉足輕重。
更何況,現在自己的藥店得到醫藥聯盟的扶持,張新菊更加的有底氣。
一句話,立刻讓嘲諷的聲音消失。全都轉身,徵詢的看向唐華偉。
唐華偉沉默了一下,冷聲道:“新菊和瑾萱,不論如何,也是我唐家的人。”
“給我拜壽,理所應當。”
“你們可以坐,其他的人就算了。”
“哼!一些什麼阿貓阿狗的,還不夠資格來給我拜壽。”
儼然,阿貓阿狗指的就是陳風。
從始至終,唐華偉都不承認陳風是唐家人,更沒資格給他拜壽。
老爺子親自發話態度鮮明。整個唐家人,全都揶揄的看向陳風。
對陳風,他們其實也不陌生。
三年前做了唐欣怡他們那一房的上門女婿,就不受待見,現在更是如此。
有人笑了起來。
“姓陳的,你癩蛤蟆想喫天鵝肉,想喫瘋了嗎?剛被欣怡逐出家門,又跑去禍害瑾萱?”
“你配嗎?”
“還不快滾出去!”
嘲諷聲四起。
“大嫂,你們來晚了。現在沒有位置,你就帶着瑾萱坐到那邊的桌子上擠一擠吧。”
“今天壽宴上都是美味佳餚,你們平時肯定也喫不起,今天可以多喫點。”
這時,一個婦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她正是唐欣怡的母親。
而她所說的那一桌,是唐家下人的位置。
張新菊紅了臉。
她原本是江南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向來要面子。此時被如此奚落,當真是看盡了世態炎涼。
“不用!”
張新菊看着唐華偉,沉聲道:“您是瑾萱的爺爺,也是我丈夫的父親。”
“身爲兒媳,今天來,主要是想跟您把事情說清楚。”
“說完之後,我們就離開。”
“你想說什麼?”面對突然一身正氣的張新菊,唐華偉神情閃爍。
儼然,老東西心有愧疚。
張新菊正要開口的時候,突然門口傳來一陣興奮的聲音。
“爺爺!爺爺!爸......”
“汪汪......”
同時伴隨着兩聲狗叫,接着,一個張狂的聲音傳了進來,“哈哈,人都到齊了嗎?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一步!”
“是兵哥回來了!”
“兵少爺回來了!”
唐家族人激動的起身。
只見別墅大門口,一個張揚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他一身白色的休閒裝,手中還牽着一條齜牙咧齒的藏獒。
人狗姿態睥睨,滿是目中無人,志得意滿。
“大哥!”
一聲歡呼,唐強衝了過去。
他點頭哈腰,道:“你今天怎麼這麼興奮啊?有什麼喜事快說來給我和爺爺他們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