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活命,餘慶城毫不猶豫的就把自己的親兄弟給出賣了。
他重重的用額頭撞擊着地面,發出砰砰砰的磕頭聲,想要以現在的真誠來打動司空朔和林川。
司空朔和湯陸以及夜虎戰隊的其他成員,此刻都是緊緊的捏起了拳頭,強烈的殺意毫不掩飾的被釋放了出來。
餘家爲了賺錢、爲了高人一等,做下了無數讓人髮指的惡事,作爲軍人的司空朔、湯陸以及夜虎戰隊的成員們,在內心深處恨不得將餘慶城大卸八塊。
豈會原諒了他。
餘慶城在求饒的間隙,飛快的擡頭看了一眼林川、司空朔、湯陸等人的表情。
他要從這些人的表情上面判斷,自己能否有被原諒的可能性。
他看了一眼後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他發現,這些人的表情都對自己深惡痛絕,是絕對不可能原諒自己的。
因此,他一邊假仁假義的磕頭認錯,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着周圍的動靜,尋找着機會想要逃離這裏。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逃離這裏的辦法。
就在剛纔,他觀察到林川的臉色非常的蒼白,氣息也很虛弱,因此,他打算從林川這裏尋找突破口。
他打算劫持林川,這樣一來,或許就有逃出生天的機會了。
趁着衆人不備時,餘慶城的眼中突然閃過了一抹狠意,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直接衝向了林川。
不過,林川早有防備,餘慶城之前的那些微表情,根本就騙不過林川。
望着暴起而來的餘慶城,林川絲毫不慌,從容不迫的揮動起了手臂。
他袖筒中立刻就飛出了幾十枚暗器,直接將餘慶城衝過來的路全部都給封死了。
餘慶城不禁皺了皺眉頭,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機會就只有這麼一次,他不能退後,也不能放棄,只得緊咬着牙關硬着頭皮繼續往前衝。
他覺得就算被林川的暗器擊中,也不過是傷點兒皮肉罷了,只要保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就行了。
而要是無法在極短的時間內劫持林川的話,他就喪失了活命的機會。
但是,餘慶城的決定在林川眼中,顯得太過於滑稽。
他既然精通鍼灸祕法、精通中醫之術,他發出的暗器自然不會那麼簡單。
餘慶城想要頂着林川發射出來的密集的暗器往前衝,是他人生抵達盡頭之前做出的最可笑的決策。
只是眨眼瞬間之後,餘慶城的身體表面就出現了一個個的血洞,足有二十幾枚暗器插進了他的體內。
頓時,餘慶城的眼中就露出了極度驚恐的神色。
他感覺到自己丹田玉府內的真氣開始從那些被皮膚表面的血洞之中瘋狂的外泄。
另外,他的丹田玉府就像變成了一個被扎破了的氣球,瘋狂的、不受控制的朝着他自己的五臟六腑、奇經八脈之中釋放磅礴的真氣。
真氣要是在修煉者的控制下緩慢匯入經脈是沒有問題的,但像現在餘慶城這樣,真氣不受控制的、猛烈的衝撞入了經脈和臟腑,卻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
他的身體立刻就弓了下去,蜷縮在了地上,疼的他渾身汗如雨下。
緊接着,他張大了嘴巴,拼命的喘氣,喉頭聳動,一口獻血直接噴射而出。
就算他是武王五階境界的強者,這個時候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修爲急速跌落,自己的丹田玉府瞬間像個乾癟的氣球一樣的癟了下去。
與此同時,他最重要的那幾條經脈受到了劇烈的真氣衝撞,幾乎都要廢了。
他本來可以輕鬆的躲開林川的暗器,但他卻一意孤行最終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呵呵……餘慶城,我在你眼裏就如此的不堪嗎?竟然連我的暗器都不躲開,你真是把我當螻蟻了嗎?”
望着蜷縮在地上疼的打滾的餘慶城,林川帶着一抹笑意冷嘲熱諷的說道。
聽到這番話語後,餘慶城緊咬着牙關,忍着鑽心的疼痛瞪向了林川,那一雙眼球瞪的滾遠,眼中帶着極度的憤怒和殺意。
他嘗試着調動丹田玉府內的真氣,想要再次撲上來殺死林川。
但他卻立刻察覺到,自己的丹田玉府竟然開始像熱爐子上的冰塊那樣劇烈的融化了起來。
他發出了尖銳的慘叫聲,臉色立刻變得極度驚恐。
他瘋狂的嘗試着自救,但他的丹田玉府仍舊迅速融化着。
他這才明白過來,林川的那些暗器上面有劇毒!
林川的醫術極其精湛,自然通曉毒理,想要製作出來一種劇毒,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這個時候,林川看了看腕錶,口中唸唸有詞:“五、四、三、二、一。”
當他念到‘一’的時候,餘慶城整個人就像是灑了鹽巴的泥鰍一樣,瘋狂的扭動了起來,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餘慶城以這樣的死法死去,真的是太唏噓了,太慘烈了,真是惡人有惡報啊。
餘慶城痛苦的把自己的臉皮都給抓破了,最終在極度痛苦中停止了扭動,斷了氣。
他雖然已經嚥氣了,但那一雙眼睛卻是瞪的滾遠,眼中仍然帶着極度的驚恐之色。
望着自己家族的主心骨慘死,餘家剩下的人不禁都嚇得臉色慘白。
他們看向林川的眼神之中,再也沒有了憤怒和戲謔,而是帶上了一抹驚恐的表情。
這個時候,餘慶虎眼中閃過了一抹狠辣之色,舉起手朝着餘家衆人擺了擺手,厲聲說道:
“城哥被林川殘忍的殺死了,他也一定不會放過我們餘家每一個人,咱們要想活命,奮起一搏或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如果繳械投降,那咱們必死無疑!”
“跟我一起衝,滅掉林川!”
聽了餘慶虎的這一番話後,餘家人的恐懼果然減少了一些,大家紛紛振作了起來,在餘慶虎的帶領下朝着林川衝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