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大秦長生不死 >第40章 在這方面荒也是個俗人。(求推薦,求收藏)
    殺羊宰牛且爲樂。

    充斥暖意的營帳中,歌舞不休,這種古樸的異域風情,讓荒很是新奇。

    戎狄女人的舞姿不如魏女妖嬈,也不如魏女歌甜,但這種別開生面的粗礦舞蹈,更引男人的興趣。

    猶如祭祀之舞,有一種來自大自然的美,獨特的韻律,古老,神祕。

    荒上頭了。

    雙眸失神,笑容淫/蕩,盯着舞女,就差流口水了。

    “荒,這是大哥部族中巫女,擔任祭祀,乃我西豲的第一絕色,怎麼樣?喜歡嗎?”

    西殳對荒色眯眯的眼神視而不見,情真意切的推銷着族中巫女,在他看來,只要大事可成,別說是一個巫女,就算是神靈他都敢送上荒的牀榻。

    這個時代,信仰神靈。

    但,真正對神靈敬畏的從來都是底層庶民,上位者心裏,沒有半點對於神靈的敬畏。

    “不錯,不錯,大哥有心了。”荒目光炙熱,恨不得扒光巫女,提槍一戰:“大哥怎麼知道荒就好這口?”

    “哈哈……”

    營帳中,宴會持續。

    西殳以美酒,美色繼續腐蝕荒的內心,作爲西豲的王,西殳從來沒有把荒這個小年輕放在眼中。

    少年人,最好蠱惑了。

    沒有經歷世事沉浮,沒有見過人心鬼蜮,本身就單純的向白雪一樣,只要稍微引導就會淪陷。

    更何況,少年血氣方剛,最逃不過的就是美人關。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如何意志堅定的英雄,在美人面前,也會化作繞指柔。

    西殳的這一手段,對於其他人也許有效,只是遇到了荒這個怪胎,先不說武道強者,本身就意志堅定。

    荒在那一世,有太多的老師,也看過無數熱舞,巫女的祭祀之舞,古老,神祕,但誘惑上根本無法與那些熱舞比。

    “大哥,等……”嚥了咽口水,荒接着,道:“等雨停了,我便啓程前往狄道,以全你我常棣之情。”

    “好常棣。”

    達成目的,西殳心下大喜,看着荒目光始終盯着巫女,連忙輕笑:“荒,大哥一會兒給你送過來如何?”

    “好呀。”

    ……

    荒離開營帳,歌舞漸熄。

    西殳看着眼前的少女,遞過去一盅馬奶酒,這一刻,一個大男人眼眶泛紅:“蒼雪,辛苦你了。”

    “爲了西豲,一會兒委屈你了。”

    蒼雪沒有接,清冷的目光盯着西殳:“我侍奉的是西豲的神靈,首領這麼做,不怕天神震怒麼?”

    “如今的秦國,纔是西豲的神靈,代表着秦國新君的荒,纔是西豲的神靈。”

    這一刻,西殳深深的看了一眼蒼雪,意味深長的問道:“更何況,我們能拒絕麼?”

    “爲了西豲,爲了族人,這不也是你巫女的責任麼?”

    蒼雪裂了。

    她沒有想到西殳如此無恥,爲了所謂的大業,連她這個巫女的主意都敢打。

    只是她反抗不了。

    神權在西殳這樣的人眼中,只是用來控制人心的,她還記得,上一任巫女怎麼死的。

    她又是如何被推選爲巫女的。

    想起西殳殘忍的手段,這一刻,蒼雪心涼了。

    西豲的未來,不應該靠族中青壯麼?靠族中男人麼?何時需要一個女人盯在前面?

    曾經,她認爲西殳是一個雄才大略的人,是西豲的中興之主,如今她算看透了。

    一個靠出賣族中女子,來換取利益的人,又如何能夠成就王霸之業。

    一念至此,蒼雪走出營帳,朝着荒的營帳而去。

    她要以身飼虎。

    “國師,軍中的斥候告訴末將,根據他對於天氣的觀察,明日這一場雨就會停。”

    子車英說話之間,語氣有些激動,他們已經在西豲待了三天了,體力也恢復了。

    “情況已經摸清楚了,就是不知道子岸到了沒?”

    聞言,荒不由得輕笑:“以子岸的性格,只怕早已經到了,就等雨停了。”

    “你與西殳商議一下,本國師對他們的祭祀很感興趣,等雨停,讓巫女主持。”

    “一來告慰上天雨停之恩,二來也算是給本國師送行。”

    “諾。”

    點頭答應一聲,子車英無聲笑着,這幾天他與荒也算熟了,自然清楚荒的打算。

    “國師,這樣能成麼?”一語雙關,子車英是個很聰明的人。

    “廢什麼話,本國師跋涉千里,爲了秦國,爲了君上,還不能享受享受?”

    質問一聲,荒眉頭微動:“更何況,等雨停,一旦天氣轉晴,便要啓程狄道,爲大哥收服狄道中的戎狄部族。”

    “國…”子車英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荒,隨及沉默。

    “西豲,巫女蒼雪特來侍奉大秦國師。”如黃鸝清鳴,蒼雪的嗓音很是空靈。

    “巫女來了,就直接進來吧!”輕笑一聲,荒示意子車英離去。

    子車英走出營帳,蒼雪走進營帳,在荒對面落座,身穿獸皮的蒼雪,有一種野性的美。

    “國師,真要幫助西殳掌控狄道麼?”蒼雪低聲。

    “對啊,西殳是我大哥。”

    荒目光肆意,在蒼雪身上游走:“巫女入我營帳,可想好了麼?”

    “我……”

    說完這句話,荒便不再言語,也沒有撲倒巫女。

    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才年十四,本來練武都有些遲了,元陽若再泄了,他的武道將會是折戟。

    光是一個分得清輕重的人。

    更何況,蒼雪並非絕色,膚色並不白,兇也不大,渾身曲線倒是不錯,但不是荒的菜。

    在這方面,荒就是一個俗人。

    白,大,長是最基本的要求,這一世,他爲秦國國師,他的女人,當爲天下絕色。

    對於相濡以沫,至於愛情,荒從來就沒有想過。

    對於武夫,愛情是最奢侈的。

    但凡是武夫沾染愛情,都會以悲劇收場,從而心智崩潰,再也沒有了一往無前之心。

    世間文字八萬個,只有情字最殺人。

    這是古老先賢用性命得來的領悟,正所謂情深不壽,他一個志在長壽的武夫,又豈能情深。

    夜沉沉,營帳中燈火搖曳,荒等着天明,等着雨停。

    巫女忐忑。

    在牀榻邊坐着,心中天人交戰,部族,自己,命運,神靈,還有眼前這個秦人國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