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妃和側妃選吧,喜歡什麼買下就是了。”
“那王爺請上座,小的叫人來爲兩位主兒介紹介紹。”說着小二趕緊去後面沏茶水了,然後把掌櫃的叫了過來。
聽聞攝政王帶着王妃來了,掌櫃的連夫人做的點心都來不及喫,緊忙衝去了前面。
“王爺駕到小的有失遠迎,請王爺恕罪。”掌櫃的摸了摸腦門上的汗,心裏膽戰心驚的。
“無妨。”蘇雲墨開口。
安清影拒絕了夥計的推薦,準備自己挑選。
給師姐的禮物自然是要用心挑選的,送她什麼呢?
驀然間,她看見一塊碧色的玉佩,只一眼,便看中了。
她拿起玉佩放在手上細細端詳着,一旁的夥計適時的開口:“王妃娘娘真是好眼光,這款玉佩是我們店裏新上碧玉雕花玉佩,您看看這玉的成色,多好啊,正適合您呢。”
安清影點點頭,這玉佩簡約大方,雕刻的花也栩栩如生,師姐佩戴上定能好看。
“這玉佩怎麼賣?”她開口問道。
“這……”夥計爲難的轉眼看看掌櫃的。這可是攝政王妃啊,他怎麼敢要錢。
“照實說。”安清影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真是的,討厭的蘇雲墨跟來做什麼,連買個東西都不開心。
“是是是,王妃問你你就說,看我做什麼。”掌櫃的也是一身冷汗。
在這國都裏,他誰都不怕,就是畏懼蘇雲墨。
要是惹怒了蘇雲墨,連上面的主子都救不了自己。
“掌櫃的不要多心,姐姐是喜歡你們店裏的東西呢,姐姐也是,怎麼爲難人傢伙計,在王府外面可不比家裏,大家都不容易。”穆溪柔一開口,更是叫安清影黑了臉。
真是綠啊。
她怎麼就爲難夥計了?只不過是問個價而已,怎麼哪都有穆溪柔的事。
還有在王府外不比家裏,豈不是說她在家裏經常爲難人?
另一旁的蘇雲墨也冷了臉。
想着是時候趕緊給穆溪柔一紙和離書了,要不然,二人世界都過不了。
“我與夥計問價與你有什麼關係?”本來原主的性子就是個囂張跋扈的,自然不怕什麼,況且名聲對於安清影來說更是可有可無的。
穆溪柔小臉一白,雙眼瞬間涌上了一層水霧。“姐姐怎的如此吼我,妹妹也是爲了姐姐好啊。”好一副我見猶憐的小模樣。
一時間,鋪子裏的人臉色各異。
夥計年紀小,又是性子單純的,見到穆溪柔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更是覺得安清影有些過分了。
王妃就能欺負人了嗎。
於是他直接開口,語氣也變得不是那麼好了,“王妃娘娘,這款玉佩是新來的貨,一千兩銀子。”
“這麼貴啊。”安清影小聲嘀咕着,卻也打算買了下來。
畢竟,她現在可是攝政王妃,再說了,她的嫁妝那麼多,她可是不缺錢的。
“王妃娘娘嫌貴,那且去看別的吧。”夥計看到穆溪柔投來感激的眼神,更是覺得自己應該伸張正義。
小夥計是夫人家的遠房親戚,剛來國都不久,平時手腳倒是麻利,今日讓他來伺候着,也是擡舉的意思,誰能想到,唉。
但是此時此刻,他也不得不站起來說話了。“胡說什麼呢,還不退下。”
“王妃娘娘您息怒,既然您喜歡這玉佩,那是小店的榮幸,這塊玉佩小的不才,斗膽贈給娘娘,望娘娘歡喜。”
“不行。”安清影與蘇雲墨竟是同時開口。
“玉佩本王要了,送王妃。”蘇雲墨說着示意侍從去掏錢。
“用不着。”安清影從懷裏掏出一千兩銀票,拍在櫃檯上。
“本王妃走了,王爺與穆側妃請自便。”說完轉身直接離開了金玉閣。
穆溪柔低頭,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這下子,可與王爺單獨相處了。
“王爺您看……”掌櫃的揣揣不安的開口。
然蘇雲墨卻是直接起身,也離去了。
穆溪柔緊跟其後。
“啪”掌櫃的一巴掌拍在了夥計臉上。
“掌櫃的你幹嘛打我?”
“打的就是你,沒眼力見的東西,那攝政王妃是你得罪的起的麼。”掌櫃的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誰讓她欺負那個側妃娘娘,都給人欺負哭了。”夥計不滿,本來他就沒錯,他是不畏強權,見義勇爲。
掌櫃的更生氣了,做生意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那側妃娘娘就是個表裏不一的人,會裝的很。
在座的誰不是人精,攝政王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偏這個二愣子傻傻的替人出頭。
“明天你回老家吧。我們店小,容不下你。”
夥計吃了一驚,這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就要回老家了。
“掌櫃的。”
“別叫我了,收拾東西回去吧,國都不適合你。”
再待下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罪人了,還得把自己連累。
夥計紅了眼睛。
自己能到國都可是託了好多人的,他不想回鄉下去。
見識到了國都的繁華,怎麼甘心去鄉下種地娶妻生子。他現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做錯了什麼。那側妃楚楚可憐的,定是平時被那王妃欺負慣了的,他說幾句話怎麼了。
他得去找夫人求求情。
希望夫人看見親戚的面子上求掌櫃的留下自己。
他抹了一把眼睛,向着掌櫃的家中走去。
話說安清影,自己直接出了門。連初月跟楓葉都沒有發現。等她倆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氣的兩人直跺腳。
安清影也很生氣。
本來喫八寶肘子是很開心的,這會子,都氣餓了。
心裏對穆溪柔更是厭惡了。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還有綠茶的潛質。
還一國長公主呢,竟是些低級的不入流的手段。
還不如人家好人家的姑娘呢。
還有蘇雲墨也是,煩死了。快讓他跟穆溪柔雙宿雙飛吧,別禍害她了。
真的好希望能離開王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