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安清影來了也沒顧得上打招呼。
安清影滿意的笑了笑。
看樣子找墨書幹活可以啊,下次這種事情還要找墨書來幹。
等安清影和楓葉主僕兩個回到清風閣,就看見蘇雲墨已經坐在飯桌上等着了。
“蘇雲墨,你怎麼在這裏?”
看見蘇雲墨坐在這裏,安清影也是疑惑不解。
“清兒,你我已經好久沒有一同用膳了。”蘇雲墨看着安清影的樣子,強壓住心中的不開心。
安清影想想也是,好像有幾天了,但是也沒幾天嘛。
“哦,那我們喫飯吧。”安清影坐在了餐桌前面。
看着安清影真的就直接拿起筷子喫起了東西,蘇雲墨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只得找些安清影感興趣的事情來刷一下存在感了,要不然他這個相公在她心裏是一點位置都沒有啊。
“清兒,我已經給梨兒找了太醫,明日就會來王府爲梨兒看臉。”
果然,安清影聽見蘇雲墨的話,擡起了頭。
“真的啊,那太好了,楓葉,你趕緊去告訴桃兒這個好消息,讓她們好好準備一下。”安清影很是高興。
梨兒的臉說到底也是受了無妄之災,一個花季少女,不應該像梨兒那樣唯唯諾諾的,而是應該擡起頭擁抱朝陽。
“蘇雲墨,這次真的謝謝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找太醫。”安清影由衷地感謝到。
蘇雲墨的臉上這才恢復了笑容。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他故作大方的開口,可是內心卻想着小王妃這回要給自己什麼獎勵呢?好期待啊。
“那也得謝謝你,來,你喫飯。”安清影爲他夾了一塊豆腐。
“恩?”是在示意他可以喫她的豆腐麼?
這個獎勵他喜歡。
其實蘇雲墨真的是多想了,安清影只是隨手就夾了一塊豆腐。
晚飯過後,蘇雲墨提出想與王妃一同去戲樓聽戲,據說今日是一場富家少爺與丫鬟的生死之戀。
蘇雲墨從來不喜歡看這種戲,不過他估摸着可能安清影會喜歡。
於是派人定了兩張雅座的票。
“好啊,那我們走吧。”雖然她今天是有一些累,不過她還沒聽過北琛的戲呢,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子。
兩個人來到了戲樓,在小二的引導下走進了雅座。
所謂的雅座,就是在二樓的前排位置,桌與桌子之間用簾子當做隔斷,起到一種保護隱私的做法。
店小二端上來八個碟子,上面分別裝着精緻的小點心。
本來已經喫過飯了,不過看着精緻的小點心,安清影還是沒忍住多吃了幾塊。
“好喫麼?”蘇雲墨笑着幫安清影抹乾淨嘴角的殘渣。
他特別愛看她喫東西,光是看着就心裏很是歡喜。
安清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點心的味道還真是不錯。
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從一樓的戲臺上傳來,要開始了,安清影集中了精神向下面看去。
只見伴隨着鼓聲,一個丫鬟模樣的姑娘走上了戲臺,邊走邊還在唱着:“昔年公子與我私定終身,在府中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夫人的阻撓,小姐的打罵我生生的忍了下來,就盼望公子取得功名回來娶我。怎奈公子在外有了新歡,竟然不再提娶我的事情,把我當做陌生的丫鬟,還讓我去照顧他的新婦。”
丫鬟抹着眼睛:“若是這樣,公子爲何不早說,爲何等我懷了公子的孩子才說出口?”
青衣公子瞪大眼睛:“你怎會有孕,這不可能,不可能……”
公子一臉驚恐地往後退。
“原來是癡情丫鬟與負心貴公子的戲碼啊。”安清影笑了笑。
這個時代的戲曲不像是京劇那種純戲腔,更多的像是話劇一樣,把整個故事情節演繹了出來。任務也沒有畫上臉譜,就是最簡單的妝容。
不過那青衣公子演得真是不錯,三分譏笑四分薄涼五分漫不經心,把負心演繹得是淋漓盡致。
安清影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了。
蘇雲墨在一旁尷尬地沒有開口說話。
沒想到會是這樣子,這齣戲怎麼會是這個!不是說是愛情戲麼?
墨五在府中打了個噴嚏,心想到底是誰在念叨我呢。王爺讓他去買戲館的門票,說是挑一場可歌可泣的愛情戲,結果他去了之後正好戲館在做活動,他說要看愛情戲,戲館的人就直接給了他兩張票,說是晚上過來就行。
他看了看票上滿意地笑了笑,肯定就是王爺要的愛情戲了。
“唉,你看那公子,演得可真是好啊。”安清影讚歎道,連渣男語錄都說得那麼與衆不同。還什麼感情的事都是你情我願的,之前的事都不作數了,會給丫鬟一筆銀子送她走,讓她忘記他,再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演技這麼好,安清影都不忍心噴他了。比現代的某某某演得好看多了。
“清兒,我……這齣戲是墨五選的。”
蘇雲墨毫不留情地把墨五出賣了,看看能不能再挽救一下自己在小王妃中的形象,他好怕,小王妃會認爲自己也像青衣公子那個樣子。
“墨五選的挺好的,你看多有意思啊,那青衣公子好帥啊。”安清影感嘆,只要五官長得美,三觀跟着五官跑。
聽到小王妃竟然誇別的男人帥,蘇雲墨的心中有些喫味。
“他能有本王帥麼?”
聽到蘇雲墨賭氣的話語,安清影有些無奈了,這傢伙。
“人家跟你的帥不一樣。”
青衣公子是一種柔美,沒有棱角的俊美飄逸,而蘇雲墨,眉眼之間更多的是軍人的堅毅,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清兒,你覺得這齣戲怎麼樣?”蘇雲墨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很好啊,士之耽兮,尤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只能說丫鬟太傻太天真了。”
安清影做着觀後感,這世界上啊,大多都是這般癡傻的女子啊!
“士之耽兮,尤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蘇雲墨沒有聽過這句話,是一首詩麼,聽起來很是押韻,可能是南溟那邊的小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