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邊上有眼尖的球員開始分析起來:“不過就他突破的速度來看,感覺也就馬馬虎虎吧,強不到哪去。”
“秦侯,你怎麼看?”
石口的老對手蘇大的隊長趙良,將目光轉向了秦侯。
“正如他們所說,也就那樣,說不上太差,但是放在全國賽裏,可能就是中下,甚至墊底,當然,如果他進入那種狀態,大概是能提升些許的。”
秦侯雙手環胸,微笑着迴應道。
“確實啊,不過和之前合訓時相比較的話,提升真的是很大了,如果在明年之前他能夠一直堅持這方面的訓練,可能就又要有一項聯賽頂尖的技術在手了。”
曾經和白意一起訓練過一個星期的趙良推了推眼鏡,心中有些感慨:“還有那個張豐新,這些天才,可真的是可怕到了極致。”
“再天才,也需要時間的磨練,在時間足夠前,他們就只可能是後輩。”
秦侯淡淡地揚了揚下巴:“現在就好好看這兩邊的後輩交手就是。”
場上,在白意轉換戰術並迅速摘下一球之後,石口也是迅速發起了反擊,而迦南這邊也是拼盡全力地進行防守。
往後的五分鐘時間,雙方總共來回互攻了十來個回合,將比分給拉到了十三比二十一,迦南佔據了些許的優勢。
在這些交手裏,白意除了開局第一球外,後面基本上全部都是在嘗試用天之投籃進攻,只是中間爲了提升士氣,又投過兩次後場三分。
而經過這些交手的結果,白意差不多也總結出了沒進入模式的自己,在面對同水平隊伍時,大概能發揮出什麼樣的作用來。
首先就防守而言,白意迫於斷球的容錯率太低,成功的機率約莫只有兩三成左右,剩下的,也只是儘可能地給對方干擾,倒也讓對方失誤了兩球,要是把後面的也算上,那就是一半一半。
而論帶球突破的話,白意的成功率,差不多也是在一半左右,只是這實驗的次數終究太少,說不得準確率多高。
這就是不完全依靠全場三分,也不進入模式的自己的全力了。
又是石口方的一次進攻。
被白意攔在身前的石口球員剛想習慣性地一個左右轉向繞過白意,下一秒運球的手卻是突然拍了空。
什麼!?
石口球員驚駭停步回頭,映入他眼中的,卻只有白意已經騰空的背影。
“完美的斷球加後場三分!”
解說不自覺提高了音量,爲白意的這一球吶喊起來。
“天吶,石口的二高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手裏的球就已經沒了,白意這是手感上來了嗎,這纔是面對明大時所該有的搶斷之王啊!”
“終於來了。”
場邊上的秦侯看出了白意已經進入防守模式,彎下了身子趴在欄杆上:“接下來,就看白意在下場前,能夠把對方壓制到什麼地步,分差拉到多大了。”
場上,看到白意神情的幾人,也是知道了白意已經進入狀態。
蘇晨毫不猶豫地看向周國強,周國強也是立馬出聲示意裁判換人。
蘇晨下了場。
這是迦南這邊一早便定下的策略,爲的就是要讓蘇晨保持住體力。
在比賽一開始,由沒進入模式的白意和蘇晨共同搭起迦南的防守城牆,而在白意進入防守模式能夠獨自扛起防守後,蘇晨就下場,等到後面白意不行了,他再上場儘量拖延,等待最後一波白意再上場,一錘定音!
畢竟白意在開發出平穩輸出戰術後,作爲迦南第二核心的蘇晨所能夠分配到的球權就更少了,留在場上,也只是單純地浪費體力,還不如讓他下場。
這樣一來,無疑便是將兩個核心的價值不浪費丁點地給發揮了出來,簡直就是榨得一滴不剩!
“這種簡單又精細的打法,多半也是白意這傢伙想出來的吧。”
趙良嘆了口氣,眼中帶着些許凝重:“這傢伙,除了技術以外,怎麼連腦袋都這麼可怕。”
秦侯並未回答這位自己的老對手,只是繼續看着白意。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特訓後所選拔出來的最佳替補球員走上場,代替了蘇晨的位置,比賽繼續,石口球權。
“冷靜點,做好你該做的事就是,就跟平時訓練的一樣,其他的我會負責的,不論是進攻,還是防守。”
那名替補到底只是個替補,哪怕是在那場基層賽決賽之前,都從未正式地上過場打比賽,就更別說是全國大賽了。
在前不久周國強和他提起後面可能需要他頂替蘇晨上場時,他整個人都是懵的,轉而就是狂喜——哪個籃球選手不希望在全國大賽裏上個場呢,哪怕只是撿撿球?
但當這一刻真正到來時,這替補才發現,自己的喜悅來得太早,以至於現在全部消退了下去,僅剩的一點期待,也變成了恐慌。
在這種場合裏要是失誤了,那自己可就真成迦南的千古罪人了……
白意只是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然後剩下的自然會有李四海來解決,對方又不是小孩子,他更不是保姆,不可能一直盯着他,更何況白意還有更重要的工作來做。
白意的視線飄向石口方底線準備發球的球員,眼神冷淡。
“接下來,是刷分時間。”
“嘟嘟——”
裁判示意輪換完成的哨聲剛響起,石口球員便是毫不猶豫地就手裏的籃球扔出,而在籃球脫手的上一秒,白意便是已經率先衝出,目標直指被傳球的石口球員。
“草,這也太快了!?”
迦南其餘四人步伐緊隨白意之後,攔住了石口的其餘四名球員,好讓白意能夠更好和那名球員一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