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要多謝這位女俠寬宏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
聽到蕭明義這樣說,小菊微微挺起胸膛,“本大俠俠肝義膽,額……”小菊想學着蕭明義講《射鵰英雄傳》裏大俠說話的內容,但沒記住。
“小菊是幾歲進唐府的?”去釣魚的路上,蕭明義隨口問道。
“不知道,但自從小菊記事起,就和小姐在一起了,雖然我是小姐的丫鬟,但是小時候還是小姐照顧我居多。”小菊如實說道。
“年齡普遍都很小啊。”蕭明義感嘆道。
“不小了,府中有幾個丫鬟,與小菊一般大,來年便要嫁人了。”蕭明義笑笑沒有回答。
在小菊心裏,甚至這個時代,嫁了人便是大人了,可是在蕭明義心裏,十三四歲在後世還是讀初中的年紀,這個年紀就嫁做人婦,開始每天盤算柴米油鹽,然後傳宗接代,多少是有些禍害小孩子了。
平平淡淡的日常生活,過的總是輕鬆的,叛軍首領再次如人間蒸發一般,不知道下次出現又要做出些什麼驚人的事情來,蕭明義現在每天都沒有事情做,就是等着雙腿的痊癒,然後等着事情的慢慢推動。
“夫君,明日便是入雲詩會了,夫君真的不去嗎?”唐芸將手裏剝好的橘子遞給蕭明義問道。
“不去,看那些書生爲了進花魁的房不斷鬥詩,遠不如我釣上一條魚,或者去茶樓裏聽說書人說上一段有趣。”
“好吧,那明日芸兒便帶上幾個分家後生去看看吧,明天可能會回來的晚一些,不能同夫君一起用膳了。”
“我知道了,若是詩會上有什麼新鮮事倒是可以講給我聽。”
……
唐芸用過早膳後就帶着分家幾個讀書的後生去參加入雲詩會,而小菊依舊跟着蕭明義前往河邊,但明顯心不在焉的,興致不是很高。
“怎麼了?”看着手握魚竿略微有些失聲的小菊,蕭明義上前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問道。
“沒什麼。”
“你今天心不在焉都寫在臉上了,到底有什麼事,和姑爺說說,姑爺幫你解決。”
“我想參加入雲詩會。”小菊嘟囔道。
“就這件事讓你心不在焉?”蕭明義輕笑道。
小菊點點頭,“那爲何今天芸兒走的時候你不說呢?”
“小菊要照顧姑爺,姑爺去哪小菊自然要去哪。”
“這話說的我愛聽,收拾東西,走吧。”
“姑爺要去哪?”
“不是你說的要去入雲詩會嗎?”
“不去了,姑爺不願意參加這種場合,現在陪着小菊去,這樣做會顯得小菊不懂事的。”小菊搖頭道。
“小孩子對事物有好奇心很正常,我送你去,然後讓芸兒給我派一個下人送我回府就好了,正好今天這天氣也不是很好,不適合釣魚。”
小菊瞬間高興起來,推着蕭明義不斷說着去年的入雲詩會多有趣。
半路上蕭明義遇到正要去釣魚的李承業。
“明義這是要去哪?還帶着魚竿,又發現了一處新地方?”
“不去了,入雲詩會的功利性太強了,不如上元節的上元詩會,若是明義有興趣,上元詩會我們可以去看看。”李承業說道。
“這事到時候再說吧,詩會馬上要開始了,我們先走了。”蕭明義隨意的向李承業擺了擺手。
小菊像是怕錯過什麼,走路都比平時快了幾分,很快小菊就推着蕭明義來到入雲閣的分閣。
“來這裏做什麼?”蕭明義疑惑道。
“這裏就是舉行入雲詩會的地方呀,我們唐家和歐陽家將這裏租下,用來舉辦詩會。”
“原來這入雲詩會是這麼來的啊。”蕭明義心想着。
小菊推着蕭明義就要進入閣樓,“站住!你們不能進去。”門口的護衛呵斥道。
“爲什麼?”
“這裏面都是達官貴人,還有各方的俊傑,你們兩個討飯的進去做什麼!”
蕭明義每天釣魚穿的都是粗布衣服,頭上還戴着一個草帽,加上自己坐着輪椅,被認成是討飯的也屬於正常,而身後的小菊就是平時的那一身穿着,但手中提着一根魚竿,無形中地位又低了一級。
“誰是討飯的,看清楚!”小菊掏出唐府的腰牌。
“竟是唐府的人,既然這樣,那你進去吧,這個癱子可不能進去,誰知道他是誰。”門口的護衛語氣不是很友好。
“這是我們家姑爺!”小菊上前理論道。
“我不管他是誰家的姑爺,沒有證明身份的物品,我們就不能讓他進去,說不定他是你的姦夫,你要帶着他進去做些不軌之事呢?”門口護衛語氣不善的說道。
“你!”蕭明義現在就是小菊的底線,她無法容忍別人說蕭明義的壞話,小菊欲要動手,被蕭明義攔下。
“這位兄臺,在詩會中如此惡意的推測他人不太好吧。”蕭明義平靜的說道。
“老子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那個女的,你要進去就趕緊進去,至於你這個癱子,哪裏來的就滾回哪裏。”
這下小菊可忍不住了,上前就將說話的護衛踹倒在地。
“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硬闖詩會了。”摔倒在地的護衛大喊道。
一時間從閣樓內衝出十幾個手持棍棒的扈從,將小菊和蕭明義團團圍住。
蕭明義見狀,已經悄悄將手摸向軍刀的刀鞘。
“住手!”一道聲音響起。
一位衣着華麗,手持摺扇的公子出言阻攔。
“公子!”扈從統一行禮。
“這麼多學士都在看着,還有這麼多百姓,你們這樣做成何體統。”
“公子,是這兩個人先動手打傷了我們的人。”
“在下歐陽家二公子,歐陽懿,不知二位爲何要動手打我的人。”歐陽懿說話倒是客氣幾分。
“是他先侮辱我家姑爺的。”小菊指向剛被人扶起的護衛,隨後將唐府的腰牌拿出。
“你家姑爺?”歐陽懿沒有參加唐府的婚禮,所以沒有見過蕭明義,對於小菊他也沒有印象,歐陽懿還不能確定二人的身份,一時間不知道這件事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