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爺的意思是?”
“赤陽一共才九個大洲,江南就是其中一洲,一個洲出事情了,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已經不是當地的一品大員能做到了,問題出在了京城,當然,也不是說當地沒有,只是說主謀大概率是在京城爲官,能做到這種地步的人寥寥無幾,想來也是很容易查到的。”
“那王爺是打算拒絕這個合作?”
“不,自然是要同意的,這本就是赤陽一國的利益,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我都是要出手的,只是不能讓我皇兄坐享其成,找我要情報可以,但總要付出些什麼吧。”蕭明義笑的很市儈。
影看着蕭明義的笑容,就知道皇帝這次要出點血了。
蕭明義提筆修書一封,這次倒是不客套了,同意了合作的請求,但是將自己的條件也寫進去了,他沒有直接要錢,他要了江南所以江湖組織每年稅收的三成。
這個蕭明義肯定他皇兄是會給他的,因爲這些組織每年所交納的稅額,還沒有一個地方世家上交的多。
蕭明義要這個是想打消皇帝的疑慮,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蕭明義若是表現的太熱絡,皇帝肯定要懷疑,但是自己將平日那商人作風表現出來,他那皇兄自然放心。
不過蕭明義要這個也是知道一點點的內幕,江南這一次危機過後,所有組織完全統一,經濟效益肯定是會上升,甚至可以用飆升來形容,所以蕭明義將這個要來,只能說是一本萬利。
……
相對於蕭王府的平靜,京城中可算是亂了套了,京城中的大員,還有世家,都燈火徹夜,蕭王突然回來,他們先前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現在都強忍着睏意,將族中高層匯聚在一起,商討蕭王回來後該如何行事。
蕭明義回到京城中來,那便代表着有人要遭殃了,首當其衝的肯定就是一向不安分的世家。
京城十大世家之一的許家,正在爲蕭王之事爭的面紅耳赤。
“現在爲什麼還要怕他蕭明義,都已經成了殘廢,他手中的玄甲騎離京城近萬里,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莫非你忘了,蕭王沒少向魔窟發佈懸賞。”
“那又怎樣,我們會怕一個小小的江湖組織嗎?莫非他們真的已經膽大包天到敢將我們許家盡數屠戮嗎?”
許家家主,許興學搖了搖頭,對家中這幾位長老的想法不滿,他們將蕭明義想的太過簡單了,也過於高看自己了,關鍵是有他們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這樣的狂妄會將他們許家推入萬劫不復的境界。
好在他現在還是家主,家主的一切大事都是需要他來拍板。
“你們的消息難道這般阻塞嗎?蕭王這次回來可沒有坐輪椅,他的腿好了。”
當年京中一戰,暗算蕭明義,許家就有所參與,準確的來說,是十大世家都有參與影子。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閉嘴。”許興學冷冷道。
那長老只好悻悻的閉上嘴,但明顯能看出來他是不服氣的。
“許家衆人聽好了,蕭王在京期間,都給我安分一點,同蕭王關係搞好,我聽說蕭王這次回來是帶着王妃回來的,讓你們的夫人,女兒都放聰明一些,同蕭王妃搞好關係,而且讓她們都收起她們自己的小聰明,別去算計同蕭王有關的任何人。”
“家主,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是讓我們許家向那個癱子低頭嗎?”
“我這是在爲許家找出路。”
“我不同意,我們許家傳承近千年,便是這赤陽王朝都沒有我們的傳承悠久,憑什麼讓我們向一個王朝的小王爺低頭,若是他蕭龍義不想當皇帝了,我們換一個便是,聽話的皇帝還不好找嗎?”許家長老狂妄的說道。
他們這些世家,自認爲把控着各種資源,仗着傳承之久,對於皇帝只能說是面子上過的去,甚至他們認爲他們可以去左右誰當皇帝,尤其十大世家最爲嚴重。
也可能是前幾任皇帝給他們的錯覺,也可能是從前的皇室真的很弱小,導致他們這些格外的猖狂。
只是從老皇帝開始,皇室就已經有了對世家出手的打算了,只是老皇帝並未實施起來,就駕崩了。
到了蕭龍義,蕭明義這一代,世家才從蕭明義一人身上感受到了危機感,但也並未將蕭明義放在最重視的地步。
蕭明義建立魔窟,並非是想奪走皇位,魔窟的建立就是爲了針對世家。
世家把控着大量的資源,便是鹽這種生活必須品,都在他們把控之中。
雖然說鹽的正規渠道是官鹽,可這些官鹽都是從世家手中流出的。
朝廷和世家彷彿達成了什麼協議,世家出鹽,朝廷套上官鹽的名號對百姓出售,賺取的錢,雙方三七分賬。
雖說朝廷從鹽中獲利頗豐,但比起世家賺到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鹽雖然售價不高,但基數大,這種東西是每家每戶必備的,如今赤陽人口充足,龐大的人口基數面前,鹽的利潤是正規渠道中獲利最多的了。
類似官鹽的還有很多,也就是說,真正掌握在皇帝手中的資源,其實不多,世家若是聯合起來,真的可以左右誰來當皇帝。
不過世家真的聯合起來,那就不叫世家了。(這裏的聯合指的並非是簡單的合作或是表面上的聯合,其實心中都期盼對方先出事,而是互通有無沒有任何隱藏的聯合)
這些重利之人,或許會爲了龐大的利益臨時聯合,但絕不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