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芸聽到魔尊的疑問,展顏一笑,“當初我強搶了蕭王入贅,只是想着保住父親的一切,對於那個陌生的夫君,我並沒有太多的要求,我們一直是相敬如賓,可是這個陌生的夫君總是做些很奇怪的事情,這釣魚便是他常做的,他也曾經說過,要教我釣魚,可是我當初忙着詩會的事情,並沒有隨他去釣魚,這一等便到了現在。”
魔尊聽到也有些尷尬,自己當初確實承諾過,只是盤城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盤城之事解決後,自己就和雨詩在一起,找到唐芸的時候,他就已經表明了王爺的身份,這個身份就已經不好帶着唐芸去釣魚了,時間久了,也就忘卻了,沒想到唐芸還記得。
魔尊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唐芸需要的是聆聽僅此而已。
“慢慢的,我那個陌生夫君表現的越來越神祕,詩詞上的才華,運籌帷幄的能力,當初我其實還是很歡喜的,畢竟是一輩子的夫君,雖然平庸一生,我也不會拋棄他,但有了能力也算是意外之喜,我本以爲我們兩人一輩子都會這樣下去,但事情變的太快了,他表現出的強大實力讓我不知所措,隨後他消失了半年,父親也走了,等再次見面的時候,他已經成爲了尊貴的蕭王殿下。”
“這樣不是很好?你成了蕭王妃,那可是多少未出閣女子做夢都想坐上的位置。”魔尊緩緩開口道。
“好嗎?我不這樣覺得,我寧可不要這些身份,不要榮華富貴,只想回到當初我和蕭王相敬如賓、父親也還在的日子。”唐芸帶上了哭腔。
魔尊沉默。
唐芸平復了一下情緒,“對不起。”
“爲什麼要向本尊道歉。”魔尊疑惑的問道。
“我說這些對你不公平。”
“沒事的。”魔尊搖搖頭,其實唐芸說出這些話,難受的是他自己。
他從沒有想過唐芸其實不願意當這個蕭王妃,他本以爲有了足夠的身份地位,唐芸是願意的,畢竟當初是自己將自己的意願強加在唐芸的身上了。
唐芸突然伸出手,將魚竿折斷,怒吼道:“蕭明義,你我恩斷義絕!”
魔尊都被這一幕嚇到了。
唐芸將折斷的魚竿仍在一旁,轉過身又吻上了魔尊。
只是這一次魔尊輕輕推開了唐芸。
“這麼說,你要隨本尊回魔窟了?”畢竟唐芸剛纔都說了,要和蕭明義恩斷義絕。
只是唐芸的表現出乎了魔尊的意料,只見唐芸搖搖頭。
“怎麼又搖頭?”
“魔尊,我很想跟你去魔窟,可是我不能這樣做,如果我這樣做,那就太自私了,這一輩子我註定是蕭王的妻子,走不了的,只能等來世了。”唐芸有些失落的說道。
她大可以隨魔尊離開,可是她此行來就是爲了救出小菊,若是自己離開了,小菊可就失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還有翡翠琉璃兩人,自己若是離開王府,她們兩人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聽到這裏,魔尊深刻的認識到了這個時代女子的觀念,若是唐芸這樣的遭遇放在後世,別說這一次了,估計皇宮那一次唐芸就隨着魔尊離開了。
“誰又說的上來世呢?既是如此,本尊就送你回王府。”
可是唐芸又搖頭,這下魔尊徹底愣住了,莫非唐芸的腦子壞掉了,片刻間就知道搖頭了。
“我現在還不想回王府,魔尊,你能陪我找一座小縣城,不論哪一座,在那裏住上三天嗎?”
“爲什麼?”
“你不是要娶我爲妻嗎?在這小城中的三日,我就是你的妻子,除去這身子不能給你外,我會盡到妻子的一切義務。”
魔尊同意了,他知道若是唐芸以現在的狀態回到王府肯定會出現問題。
唐芸想當自己的妻子一方面是因爲自己多次救了她,她想要報恩,彌補心中的愧疚,一方面恐怕是唐芸真的對魔尊動真感情了,只是礙於禮制,不能隨魔尊離開。
唐芸這樣說,魔尊更多的也是愧疚,自己這一次真的傷到唐芸了,而且傷的很徹底。
唐芸主動上前,拉住魔尊的手,“走吧。”
“魔尊,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夫妻之間總不能連名字都不知道吧?”兩人走下懸日山,唐芸開口道。
“本尊沒有名字,就叫魔尊就好了,不過你可以叫我夫君。”魔尊笑道,總不能直接告訴唐芸自己叫蕭明義吧。
若是自己敢這麼說,魔尊敢肯定唐芸一定會對自己動手,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唐芸點點頭,在魔尊耳邊輕聲說道:“夫君……”
說完唐芸的雙頰登時紅了起來,這好像是唐芸第二次在自己面前露出少女般的害羞態,第一次還是在唐府成親時。
魔尊被唐芸這一聲叫的心花怒放,這個感覺很刺激,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自己綠自己?
雖然都是同一人,但總是有一種刺激感是怎麼回事?
“芸兒……”魔尊也迴應了一聲。
兩人彷彿像是後世剛進入戀愛期的年輕人,親暱的稱呼對方,便覺得彷彿做成了什麼大事一樣,之後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只是唐芸握住魔尊的手一直都沒有放開。
京城的附近就有很多小鎮,他們隨便選了一個,就向那裏趕去,到了小鎮後,魔尊租了一間小院子,空間不大,但足夠兩人生活。
這三天內,兩人像是剛成婚的小夫妻,又像是正在熱戀的情侶。
每天都在甜蜜中度過,雙方都很默契,誰都沒有提其他的事情,就是一對普通的夫妻,平平淡淡的過着她們的小日子。
只是靜靜的過着屬於他們兩人的小日子,兩人有時待在房間裏,唐芸躺在魔尊懷中看書,或是分享些自己想說的話題,或是去市集上買一些東西,魔尊總是會給唐芸買一些甜食,唐芸也很喜歡魔尊給她的買的甜食,嘴裏總是塞的滿滿的。
每天早上,兩人從相擁而眠中醒來,唐芸也是很賢惠的跪坐在牀上給魔尊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