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蓄意攻陷 >第395章 女性是弱者
    棠意禮瞬間醒了。

    她警惕,問湯森,你有什麼事?

    “當然有事。”

    湯森哼笑,“你的論文,一改再改,還是不附和我的驗收標準,都說你們亞洲學生的學習能力很強,可我在你這裏卻沒有看到……真是遺憾。”

    “棠,你也不用再改了,我準備把你評爲不及格,直接報到院裏了。”

    “不不不。”棠意禮心口猛跳,她試探性地說,“湯森教授,你如果有要求,都可以叫我改,直接這樣掛掉,對我的學業影響很大。”

    “哦,你也知道我的厲害了?”

    湯森終於得意起來,“既然你還願意改,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過來找我,咱們還可以再商量。”

    恐怖之感滿滿爬上脊背。

    “找你?現在?”

    “對。”

    ……

    湯森是法國人,不知道中國有句古語,叫不見棺材不落淚,如果他知道,一定會用這一句來形容此刻的棠意禮。

    只有動真格的,用行動給她警告,這個女人才會服軟。

    不是對他不理不睬麼,現在知道自己要掛科了,她終於肯主動來找他了。

    學校裏大部分課程都已經考完了,好多學生都去過暑假了,校園裏,沒什麼人,偶爾有抱着書的學生,交談閒聊,也根本不會想到教員公寓裏,會發生這種事。

    湯森成竹在胸,吃了一顆藥丸,等着棠意禮過來。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聽見敲門聲,他一下就生理興奮了。

    打開門一看,果然她,豔光四射,他最喜歡的黑色眼瞳,波光流轉。

    湯森趕緊讓開,叫棠意禮進門,可一進去,人還沒說話,先漚紅了眼圈,可能是來之前哭過了。

    棠意禮眼睛都腫了。

    湯森頓時心軟一大截,上來拉扯,張口就叫寶貝。

    棠意禮忍住噁心,不着痕跡地側身躲了過去。

    門還沒關,湯森保險起見,還探頭在空曠的樓道里張望了一下,現在是晚飯時間,其他教員應該都去喫飯了,他得抓緊時間。

    湯森關門回來,直入主題。

    “你的論文改了七遍,還是質量不達標,棠,你知道你的問題在哪裏嗎?”

    棠意禮淚汪汪地看着他,十分乖巧,“教授,問題不在論文,在我,對嗎?”

    “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棠。”湯森大喜,覺得今晚有戲,“那你還等什麼呢,還不趕緊爬上牀去?”

    “一定要這樣麼?”棠意禮乾脆哭了起來,聲音不大,可以卻嗚嗚咽咽。“我一定要……陪你睡,論文才能過嗎?”

    “當然。”湯森目光裏的邪祟,已經不加掩蓋,他上前,去抓棠意禮的手,棠意禮先是揮開,然後他又去抓,棠意禮又揮開。

    兩個人的動作不像纏鬥,反而女人有點欲拒還迎的嬌弱,來來回回的,湯森被挑得很有興趣,願意和她再玩兩個回合,所以沒馬上動粗。

    可棠意禮卻哭得跟怎麼了似的,聲音還在拐彎,同時,和那副受盡委屈的模樣正相反,她後退了一步,挑散了頭髮,還解開了兩顆襯衣鈕釦。

    湯森心頭又是一喜,叫了聲寶貝,我來了。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而且,敲門的人很不客氣,一邊敲,一邊還在和旁邊的人商量如何破門。

    湯森發懵,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棠意禮先跑過去,拉開了門。

    “救我!救救我!”

    她的樣子,說出這番話一點都不違和,很快校內警察,就一擁而入,把狹小的房間給填了個滿滿當當。

    “剛纔有人報警,說聽見房間裏有人呼救,懷疑有人在強迫學生做不道德交易,我們過來調查,兩位,跟我們去一趟保衛處吧。”

    棠意禮保持着嬌弱的狀態,繫上鈕釦,完全是受害者模樣,點點頭。

    湯森臉色已經白得像一張紙,和他花白的頭髮,融成了一副不知名的抽象畫。

    ……

    “所以,你說,是這位棠小姐、你的學生,爲了論文過關,而主動勾引你?”

    校內的警察,同時還叫來了學院的院長,和另一名教師,一塊過來對峙。

    學生與老師,本來就是敏感關係,如今又添了這種桃色糾紛,各有一番說辭,自然要理論個清楚才能恢復校園純潔。

    院長在這方面,倒是個眼中不揉沙子的人。

    他先問的湯森,湯森一口咬定是棠意禮主動,把她形容成一個拜金的、有心機的女人。

    “她的同學們都知道,棠在外面還有一個糖爹,不然怎麼住得起那麼貴的公寓,這樣的女人早已習慣拿身體當籌碼,這次她的論文水平底下,我給她評了低分,她就主動來找我,說要取悅我,所以,纔有了你們進來時的一幕……”

    “可我們還沒有做什麼,你們就進來了,這樣,頂多是場誤會。”

    湯森看着棠意禮的目光裏,有着深刻的怨恨,甚至有點毒。

    “棠,你說我強,暴你,總要拿出證據,這是重罪,沒有證據,我也可以告你誹謗的。”

    院長帶着不確定,說:“棠,你怎麼說?”

    如果只被定性爲誤會,那院方確實不能拿湯森怎麼樣,大不了就和之前鬧出來的事情一樣,給湯森一點口頭上的警告,卻無法進行實質上的懲罰。

    甚至,也許女方會不堪指指點點,而乾脆退學,或者跟湯森低頭。

    大家心裏都知道,這件事裏的女性,往往是絕對弱勢。

    所以,大家看向棠意禮的目光,多了幾分憐憫,畢竟是她身處異國他鄉,衣衫不整的是她,弱勢性別的也是她。

    “我仍舊堅持我最初的說法,是湯森教授意圖強,暴,而且,他對我的性,騷擾,已經持續了數月之久——”

    “胡說!”湯森斬釘截鐵的打斷她,“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

    “我有證據。”

    棠意禮的話,就如鐵釘掉在玻璃上,果斷、乾脆、以及冰冷。

    大家都看着她,既意外於她的冷靜,也意外於遭遇這種事的女性,極少能拿出證據來,而棠意禮卻是個例外。

    此刻,湯森已經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