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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3章誰的?

    姜瓷擦嘴的手定了定,“是祝總?”

    “對。是我。聽說你去國外學習了,怎麼樣?回來了?”祝凡上下打量着姜瓷。

    姜瓷心想:要命,剛回來就碰上他的熟人,這可怎麼辦?

    她唯一希望祝凡趕緊去應酬,喝醉了回家呼呼大睡,把碰見她的事兒給忘了。

    陸禹東晚上很少很少出來,倒是不擔心碰到他。

    “嗯,挺好,我回來考試。我朋友請我喫飯。”姜瓷說完,又一陣噁心涌上心頭,她又繼續吐了起來。

    祝凡覺得這種時候,他留在這裏,真是尷尬。

    “那陸太太,我還有應酬,我先走了。”祝凡對姜瓷說道。

    姜瓷點了點頭。

    祝凡回到包間,坐在了陸禹東身邊。

    “陸太太回來了?我剛纔看見她了。”他問陸禹東。

    陸禹東沉默片刻,“唔,回來了,在跟她朋友喫飯。”

    “陸總,你這效率可以啊,在國內的時候沒懷上,出國倒是懷上了,說吧,隔幾天飛一次美/國?”

    “你怎麼知道她懷孕了?”陸禹東只笑笑,目光裏卻是怎麼都化不開的寒冰。

    “多明顯的妊娠反應啊,誰看不出來?在吐呢。不過看起來月份不大,還沒顯懷。”

    “是。”陸禹東不動聲色地笑。

    回來了!

    悄無聲息地回來了。

    帶着個野男人的野種回來的。

    她是四個月以前走的,如果孩子是他的,這時候早就顯懷了。而且,那天,她當着他的面吃了避孕藥。

    孩子是他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老初家那個兒子也在美/國。

    如果今天晚上不是祝凡恰巧碰到她,估計她會繼續裝死下去。

    ......

    姜瓷回到座位,跟韓嵐說,“我喫好了,咱們回去吧。”

    “你好些了吧?”韓嵐問她,“你剛纔去哪邊的洗手間了?我緊追慢趕沒追上你。”

    “哦,就是左手邊那個。走吧,我回去早睡,看看書,明天要考試了。”

    “行吧。”

    鄧鉞開車把姜瓷送回酒店後,送韓嵐回了家。

    韓嵐的手機響起來,韓嵐慌得差點把手機扔掉。

    “怎麼了?快接啊。”鄧鉞看着旁邊的韓嵐瑟瑟發抖,“見鬼了?”

    “閻王給我打電話來了。他讓我三更死,我活不到五更啊。”韓嵐說道。

    她穩了穩情緒,接通了手機,假裝淡定,“陸總,您找我?”

    “姜瓷回來了?”陸禹東的聲音,讓人瞬間掉到了數九寒冬裏。

    對韓嵐來講,陸禹東的聲音,相當於“老虎凳”。

    “是,陸總,她剛纔跟我們喫飯了,您......您怎麼知道的?”

    “住哪?”他又問。

    “住在她考場附近的酒店,叫湖濱花園酒店,房間號是3342。”

    “好。”

    “還有哦,陸總,您千萬不要跟她說是我說的。”韓嵐說道。

    陸禹東直接掛了電話。

    韓嵐相當忐忑不安。

    陸禹東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3342房間門口。

    敲門。

    姜瓷手裏拿着財務成本管理的教材開了門。

    看到陸禹東,她很詫異,呆呆地站在那裏。

    陸禹東推門,然後把門從背後合上。

    “誰的?”他鐵青着臉問姜瓷。

    “什麼?”

    這時候,桌子上的一根驗孕棒吸引了陸禹東的注意力,他走過去拿起來,上面是觸目驚心的兩道槓,他緊緊地咬了咬牙齒。

    “誰的?”他揚了揚驗孕棒。

    他更加確定了,這個孩子絕對不是他的,如果是他的,她不可能等到這個時候才用驗孕棒!

    “陸總,如果男人能懷孕,估計你現在早就懷了四五胎了吧?自己身子不正,何必苛責別人?”姜瓷振振有詞。

    當初她提過要離婚,他不同意,並且放她離開。

    這就代表着他認可了各人過各人的生活。

    她原本打算分居三四年,自動離婚的。

    陸禹東往前跨了兩步,雙手抓住姜瓷的手腕,把她按在了牆上。

    “我問你誰的?”陸禹東咬着牙問她。

    姜瓷不說話,偏過頭去。

    陸禹東的目光落到姜瓷的手腕上,那串貔貅又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般女人很少買貔貅,更何況是這麼大的貔貅,她更不會買。

    只能是:她戴的那個男人的,或者是那個男人送給他的。

    曾經,他們也水乳交融,琴瑟和鳴過。

    如今,她的那個“他”已經換人了。

    “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他咬牙問她。

    “我媽去世以後,你爲什麼給我灌安眠藥?陸總,自己沒做那麼多好事,就別要求別人了吧!”姜瓷眼睛瞪着他,“離婚吧!”

    不久後,姜瓷偏過頭來,冷冷的目光盯住他。

    “帶個野男人的孩子回來跟我談離婚?”陸禹東已然怒不可遏,“我會成全你!”

    他把姜瓷甩到牀上,就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姜瓷知道他要幹什麼,他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她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麼,只冷靜地從旁邊的櫥櫃裏拿出了避孕套。

    陸禹東看着,臉都綠了,但他沒有停下解皮帶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