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研究生的財會理論課程，每週只有一節。
姜瓷身爲副導師，也要帶自己的研究生，還要寫論文，很忙。
這一天，她帶的一個女研究生李莎告訴她，“姜老師，下午在操場有籃球賽，是全慶城的大學聯賽，你去不去看？”
“哦，我下午要出去開個會，你們去吧。”姜瓷很禮貌地回覆李莎。
“那姜老師，我給你留票了，下午如果回來得早，就來看哦。”
“好。”
今天下午，森美有個投資會議，論證各種投資政策，和投資的公司共同商議投資的方向和金額。
至於合作的對象是誰，姜瓷並不知道，森美還沒有把相關材料給她。
她換了一身比較得體的白襯衣和短裙，去了森美投資的會議室。
“姜小姐，這次要和我們共同投資的是新東集團，雙方都非常重視，之前之所以沒有跟姜小姐說，是因爲事關機密，材料都在桌子上了，姜小姐可以先看一下。”坐在會議桌頂頭的成泰仁跟姜瓷說道。
姜瓷的位置，離成總，只隔了一個人。
她腦子裏嗡嗡的，什麼都沒聽到。
但是，“新東集團”四個字，她卻聽得清清楚楚。
她離開那麼久，一是對陸禹東的失望，二是希望開雲不要再遭遇不測。
如果她的離開，能讓她做到心安，讓開雲健康，那她離開，並沒有什麼。
可誰知道世界竟然這麼小，新東集團竟然要和森美集團聯合投資。
她很想問問，新東集團來開會的的人是誰？
可她知道，這樣一問，在成總看來，必然不妥。
她只能低頭看合作投資的材料。
就在姜瓷手心裏緊張地冒汗的時候，眼睛的餘光告訴她：門外來人了，因爲成總急匆匆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端着雙手做出一副要跟人握手的姿態。
“褚總，您來了。快請坐。”成泰仁說道。
姜瓷的座位是背對門口的，她還沒看見來的人是誰，但是聽對方聲音以及“褚總”這個名字，她知道來的人是褚良，財務總監來談論投資的問題，本來就在情理之中。
褚良走到了會議桌的那頭，他還沒看到姜瓷。
“哦，褚總，我先介紹一下我這邊的人員，這位是公司的副總......”成總介紹自己身邊的那位。
姜瓷假裝在翻看資料，其實心裏荒草萋萋，心亂如麻。
褚良已經注意到了她，他相當詫異。
“這位是我們公司新聘的獨立董事姜瓷姜小姐......”成泰仁指着姜瓷的座位。
姜瓷心裏萬分尷尬，可是面上卻平和如水，她波瀾不驚地對着褚良點了一下頭。
倒是褚良，愣怔很久。
甚至成泰仁繼續說話，褚良還沒有反應過來，“哦？嗯。”了兩聲。
下面就進入討論投資的主題了。
各個部門的人輪番宣講PPT，大家商討各個領域投資的可能性。
褚良一直靜靜地聽着，偶然間目光會落到姜瓷的臉上。
開了一下午會，並沒有商討出來最後的結果。
“大家辛苦了，做了這麼全面的調研，我會把今天討論的成果彙報給陸總，可能下次，我們會一起來。”褚良說到“陸總”的時候，還瞥了姜瓷一眼。
姜瓷一直盯着材料在看，聽到“陸總”，內心還是泛起波瀾。
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的任何消息，奈何世界太小。
開完會，褚良說了句“成總告辭”便走了。
姜瓷以爲，他會拉住她聊幾句，可是沒有。
可能礙於工作關係，不便於讓成總知道他先前和姜瓷認識，也可能因爲別的......
總之，姜瓷心裏很亂，她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