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姜瓷目光擦過陸禹東的面頰說道，然後，她偏過頭去。
“走了。”陸禹東微皺着眉頭說了一句。
他大步流星地在前面走，周江和姜瓷在後面跟着，姜瓷跟得還有些氣喘吁吁。
姜瓷看到陸禹東的手攥得很緊很緊。
陸禹東這次開的是一輛極其低調的，很容易讓人認成普通車的輝騰。
把車開過來以後，姜瓷先坐在了後座，就在周江要上車的時候，後面傳來了一個動靜，“周江。”
周江站在森美門口的臺階上，很顯眼。
他循聲望去，又看到了屠筱靜。
“表姐。”他叫。
“走吧，上車。我媽去了那邊商場逛街，我一直在這裏等着呢。”屠筱靜剛剛車停在路邊，一直在刷手機。
姜瓷和陸禹東上車的時候，她還沒擡頭，而且，這次陸禹東開得是褚良的車，屠筱靜不認識。
等她擡起頭來，正好看到周江站在臺階上。
“你上不上車？”陸禹東放下副駕駛的玻璃，問周江。
“你還不快上來？”姜瓷說道，她不想讓周江和屠筱靜有過多的交集。
再說，他要不上車，車裏就她和陸禹東，兩個人多尷尬。
“我這裏不能停太久，快點。”屠筱靜似乎很着急。
周江知道，女人生氣了是可以哄的，但是如果親戚生氣了，那就沒法哄了，可能他這一輩子就在親戚那裏pass了，而且，屠筱靜有公衆影響力，剛纔她還剛給自己簽了名，於情於理，他都應該上屠筱靜的車。
他對姜瓷說了句，“去了學校我找你。”
陸禹東的車子已經疾馳而去。
“你剛纔在跟誰說話？”屠筱靜問周江。
“哦，沒誰，就同事。”周江怕說出來姜瓷剛走，讓屠筱靜這個親戚以爲她光顧着討好周邊人了。
他從後視鏡裏打量着姜瓷，姜瓷一直面朝窗外。
“喫醋了？”陸禹東問姜瓷。
很顯然，他在重複剛纔周江的問題。
姜瓷賭氣，頭朝向窗外，不理他。
片刻之後，姜瓷纔回過頭來。
“開雲呢？”這個問題，一直在姜瓷的腦子裏盤桓。
“在家。”陸禹東的回答言簡意賅。
“我知道在家，誰看他？”
“褚良。”
姜瓷的心才落到肚子裏。
“你是怎麼認識周江的？”她微皺着眉頭問陸禹東。
陸禹東脣角微微上揚，促狹地笑，“我也想問問，你是怎麼做到老少通喫的？上到三十六，下到二十出頭。”
“我沒喫過你！”姜瓷辯駁，多少有點兒臉紅脖子粗的樣子。
“在牀上沒少喫！”陸禹東反駁得極快。
姜瓷面紅耳赤，有些吃不出來話，她也不清楚他說的“喫”是什麼。
眼看着話題要變到色.情頻道，她無語地看向窗外。
“你也不老。”她說。
陸禹東又笑，一句“謝謝”從緊閉的雙脣之間冷冷地發出來。
“你到底是怎麼認識他的？”須臾，她又問。
“怕穿幫？放心，我不會拆穿你，孩子不認識你這個媽，更不會拆穿。”
聽到“孩子不認識你這個媽”，姜瓷很心痛。
不過是她自找的不是嗎？
姜瓷想了想，改了話題，“秦青想請你喫飯。”
“怎麼？現在改拉皮條的了？”
“我......”
他的話，句句連諷帶刺，不給姜瓷一點兒辯駁的機會，姜瓷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