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忽然想起來，那天李莎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順嘴說了讓李莎別遲到的事情，可能讓這個小鬼頭聽見了，要不然，哪會那麼巧？
姜瓷從後視鏡裏看着開雲，說了句，“小機靈鬼兒。”
開雲笑了，“謝謝媽媽。”
“謝我什麼？”
“謝你表揚我聰明啊。”
姜瓷：......。
姜瓷啞然失笑，她忽然發現，有兒子真開心，能給你增添好多歡樂。
她想想自己以前，真的好殘忍。
“對哦，姜老師，你兒子真的好聰明，隨你。”李莎也說道，因爲她也挺喜歡這個小豆丁的。
“我不聰明。”姜瓷說道，“我很笨的。”
“那我隨我爸。”開雲說道，“是不是，爸爸？”
“可別隨你媽，你媽確實笨。”陸禹東說道。
姜瓷被這兩父子辯駁得啞口無言，只能轉移了話題，對着兩個學生說，“這次上論壇的都是國際上的大咖，有直播，重要的內容你們可以從直播上錄屏，將來直接用在論文裏”。
“嗯。”可是顯然，李莎和陳陽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
方纔，來來回回的幾句言語，就讓李莎和陳陽總結出一件事情：陸開雲確實是姜瓷生的。
可姜老師這麼年輕，什麼時候生的？
經過一個地方時，姜瓷一直側頭朝後看，奇怪，這裏原來不是有家加油站的麼？
“加油站兩年前就已經拆遷了，你多久沒回江洲了？”耳畔，陸禹東低沉的聲音響起來。
李莎和陳陽一直細細聽着：言下之意，姜老師以前經常回江洲。
他一直在開車，不曉得是怎麼知道姜瓷在看什麼的。
“也沒多久，我前段時間纔回去看過韓嵐，不過坐的是大巴。”姜瓷說道。
“看見她兒子沒有？”
“嗯，看見了，你不是知道嗎？”姜瓷反問。
隱約中，她還能聽到動靜。
“陸教授，原來您和姜老師是那種關係啊，”李莎還捏了捏手指，表示一對的意思，“怪不得姜老師不答應周江呢。”
陸禹東輕“呵”一聲，“她也得敢答應。”
“對了，陸教授，聽說您爺爺是我們學校的陸明章教授不是不是？”
“嗯。”
“那你們家跟慶城大學的緣分不淺呢，一家都在慶城大學，估計姜老師也是因爲這個纔來慶城大學的吧？”李莎看姜瓷睡了，故意調節着氣氛。
陸禹東看了姜瓷一眼，“這個問題，問她。”
“肯定是的。”李莎自我肯定。
車子進入江洲地界，停在了五洲酒店，才十二點多。
三個人要下車。
“媽媽，你開完會回家嗎？”開雲戀戀不捨地看着姜瓷。
陸禹東一直坐在駕駛座上，沒說話。
“呃，媽媽還帶着兩個姐姐呢，時間挺緊的。”
“沒關係，可以讓兩個姐姐一起來家。熱鬧。”開雲說道。
“我們可都想去姜老師家看看哦。”陳陽和李莎也趁機起鬨。
“嗯，好吧。”姜瓷被磨得沒法子了。
陸禹東的車子開走，路上接到了褚良的電話。
“我下午去參加金融論壇，不方便接電話，有事找我助理。”褚良說道。
“你也要去論壇？”
“也？你也要去？你什麼時候也成了金融人才？”褚良奚落陸禹東。
“是姜瓷，她剛進酒店。”
“你幾個意思？想讓我給你開個直播，全程直播姜瓷唄，要直播也不需要我，這個論壇有官方直播，你可以去看。”
“鏈接發我。”
褚良......。
他還當陸禹東說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