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陪你去趟慶城大學，我最近也得去慶城開會。”陸禹東對方阿姨說道。
如今，陸禹東對去慶城的事兒，半點兒都不排斥，甚至他還希望有這樣的藉口。
“我就怕我去了他也不跟我說。”方阿姨面露難色，一副“攤上事兒”的神情。
“沒事。有我。”陸禹東說道。
如果周江不說的話，還有姜瓷。
肯定跟姜瓷脫不了關係。
“爸爸，我們又要去慶城大學了嗎？那是不是就能見到媽媽了？”開雲很興奮地說道。
“差不多吧。”
開雲拍着手，“一定得見到媽媽，必須！”
第二天，陸禹東和方阿姨以及開雲到學校的時候，是中午。
本來周江說要請他們喫飯的，但是陸禹東沒讓他浪費，是陸禹東在大酒店請的。
“怎麼回事？”在陸禹東的印象裏，周江是一個很沉穩的孩子，做事穩重，他那麼喜歡姜瓷，但他知道陸禹東和姜瓷的關係以後，他就不追了，拿得起放得下。
雖然周江追過姜瓷，但陸禹東並沒有因此遷怒於他，主要因爲周江是一個極有原則的人。
“沒什麼，別問了！”周江一副三緘其口的樣子，他一直低頭沉默，喫菜。
陸禹東覺得，這事兒問姜瓷也問不出來，大概率跟她有關。
他就出了包間，在走廊裏給秦青打了電話，問秦青是怎麼回事。
收到陸禹東電話的那一刻，秦青覺得整個天空都變得明朗了，她非常開心，很開心。說話都在顫抖。
“你來慶城了？”她先問陸禹東。
“對，剛到。”
秦青把自己也去過姜瓷家的事情省略了，她說的是在學校裏流傳的版本，好像她只是毫無關係的旁觀者。
果然，跟姜瓷有關。
但陸禹東覺得，此事不像是周江做的，沒必要。
喫完飯，陸禹東先讓方阿姨帶開雲回爺爺家，他去了姜瓷的家。
姜瓷今天沒課，在家裏修改課題，把原來的內容重新看了一遍，雖然司徒沛說過，並沒有看裏面的內容，但她還是擔心，所以，又把內容過了一遍。
敲門聲想起的時候，她戴着眼鏡，滿臉倦容地去開門。
“你怎麼來了？”看到陸禹東站在自己門口，她詫異，手推了推眼鏡。
“倒愈發像是個禁慾的女修士了。”陸禹東說，隨即進了門。
姜瓷去給他倒水，心想：他莫不是爲了周江來了？周江要去當兵，方阿姨肯定知道了，雖然姜瓷也不贊成讓周江去當兵，可週江就像再也不回頭的倔牛一樣。
“周江要去當兵，你知道不知道？”他坐在沙發上，問姜瓷。
姜瓷把水放到他面前，“知道。聽說了。”
“你就讓他去？”
姜瓷微皺了一下眉頭，心裏莫名地煩躁，“他的決定，我管不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來跟我說什麼，你不是應該去勸他麼？”
“方阿姨正在家哭。”
“跟我有什麼關係？”姜瓷突然就發起火來，這是一股無名之火，來的特別莫名，連她自己都不曉得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