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沒說話，拍着開雲的肩膀安慰起來，舒慶瑜走了，她也非常難過，但是在孩子面前難過，孩子會承受不住，姜瓷的眼睛紅紅的。
下樓梯的時候，她聽到陸禹東正在客廳打電話。
“跑了？移民了？”陸禹東緊緊地咬着牙說道，“在你手底下逃了，你辦得什麼事兒？！！！”
他掛了電話。
他最後一句話的口氣，讓姜瓷聽了都不由得戰慄。
陸禹東擡頭看到姜瓷下來，讓她坐到了沙發上。
“屠筱靜跑了。”陸禹東說道。
“嗯。”姜瓷非常沒心思，不管屠筱靜跑不跑，舒慶瑜已經不在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陸禹東又重新欖緊了姜瓷的肩膀，“你別太難過，事情已經這樣了。”
姜瓷點了點頭。
“今天別去學校了，我給你請個假。”陸禹東一直安慰姜瓷。
“舒慶瑜本來都很好了，這麼好的一個孩子，跟我很親，那麼細膩的一個孩子......”姜瓷跟祥林嫂一樣，說起來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轉，姜瓷幾乎要把他當成“小棉襖”看了。
陸禹東沒說什麼，只拍了拍她。
陸禹東的手機響起來，是褚良打來的，問和婭寧無人機合作的相關事宜，陸禹東必須去一趟公司。
“師兄，”褚良在電話裏猶豫幾下，“你別太難過。”
褚良以爲陸禹東很難過，畢竟孩子是一個家的天，雖然舒慶瑜是領養的，可畢竟是在師兄的眼前長大的，他理所當然地認爲，陸禹東會難過。
“好。”陸禹東說道，之後掛了電話。
“好。”開雲說到。
陸禹東走了。
姜瓷心情不痛快，一直坐在沙發上，拿着手機，在看舒慶瑜以前的照片，越看越傷心，掉下淚來。
開雲看到媽媽哭了，拿紙巾把媽媽的眼淚擦乾淨。
“媽媽別哭了，看到你哭，開雲也想哭了，”開雲帶着哭腔說道，“爸爸也肯定捨不得慶瑜，我和慶瑜，他都當成自己的兒子了，有時候甚至叫混了我和慶瑜的名字。”
姜瓷本來在傷心，沒在意，然後她突然想到：陸禹東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叫錯名字？以前他從未犯過這種錯誤！
姜瓷擦了擦眼淚。
“怎麼回事？跟媽詳細說說。”姜瓷的心從悲傷開始懸了起來。
開雲便原原本本地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跟姜瓷說了。
“你爸爸叫的‘開雲’，是不是慶瑜生前，最後被人叫？”姜瓷說道，她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但願她多想了，但是，憑藉陸禹東之前的所作所爲，姜瓷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就是故意的。
開雲想了想，點了點頭。
姜瓷又回想了一下昨天，陸禹東在看守所接到了電話，他當時就在說屠筱靜，雖然他說的是祝凡公司的事情，姜瓷當時心思也沒在這上面，現在想想，他對屠筱靜，完全是一種處之而後快的心情。
難道......
姜瓷越想越怕，心裏發涼，難道他一早就知道是屠筱靜要弄死開雲，買衣服的時候，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