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出來以後，疑惑地問開雲，“開雲，你跟誰說話？”
“跟王璇奶奶說話啊。”開雲說道。
姜瓷有些狐疑，但是她沒說什麼。
晚上，姜瓷去的有些晚了，電影已經開場了，影院人不多，但姜瓷還是沒有隨便亂坐，怕亂坐了別人的座位，別人來了不方便。當她摸黑坐到自己座位上去的時候，旁邊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來了？”
姜瓷的心瞬間就跳起來，他怎麼會來？
開雲開開心心地叫了一聲“爸爸”，便坐到陸禹東旁邊看電影去了。
想起開雲今天的狀況，姜瓷算是知道陸禹東是怎麼來的了，父子倆串通好了，等着她跳呢。
“還生氣？”陸禹東一把握住姜瓷的手，任憑姜瓷怎麼掙扎，就是不鬆開，還越掙越緊。
“急了？”陸禹東打趣他，他已經把姜瓷的手放到了胸前。
陸禹東總用這種看似內斂實際非常直白的字眼刺激姜瓷的神經。
她哪兒急了？
“將來多一個孩子分財產，你樂意？你願意我辛辛苦苦賺的錢都落到他的手裏？”陸禹東說道。
“分財產很重要？”姜瓷低吼，聲音卡在嗓子裏。
“等你上上年紀，就會知道財產真的很重要，我不是聖人，我做不到對所有的孩子視如己出！”
“那我媽就是聖人嘍？”姜瓷反駁，屠瑛當年對她可是相當好，比對親生兒子姜義好很多。
“舒慶瑜和你的情況不一樣！”陸禹東說道。
“你鬆開！”姜瓷來回拉扯自己的手。
“公共場合，別鬧太大。”陸禹東說道，趁着姜瓷拉扯的空兒，他突然一個吻落在了姜瓷的額頭上。
姜瓷呆了一下，之後，她繼續看電影，可電影裏演的是什麼，她一個字都沒有聽清。
只是，被陸禹東握着的那隻手火熱火熱的，好像和自己的那隻手，並不是一對，兩隻手非常不平衡。
“什麼時候回家？”陸禹東又在勸姜瓷，“你不是問你爸的意見了，他怎麼說？”
姜瓷緊緊地皺着一張臉，什麼都沒說，好像在這件事情上，顧城更能夠想得開，他並沒有姜瓷這麼糾結。
“回家的事兒，我再想想。”姜瓷說道。
“我不強迫你，我等你。”至少今天晚上陸禹東有收穫了，姜瓷同意考慮考慮，比前些日子的態度好多了。
陸禹東走了，姜瓷心想：或許她和陸禹東之間就這樣了，很多事情，他用最殘忍的手段做出了最接近事實的真相，可有什麼辦法呢？他的財產很多，將來當然不希望不是自己的孩子繼承，但姜瓷想的是：他完全可以把這個孩子送出去，比如送到福利院或者別的地方，大概從一開始，他心裏存的便是這樣的心思：讓舒慶瑜替開雲去死，一舉兩得！
姜瓷心裏很亂，陸禹東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哪，姜瓷的心裏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