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拿出來，纔看到是“曲益”的奶瓶，還是“全脂巴氏殺菌乳”。
姜瓷看着奶瓶子。
“什麼？”陸開雲問姜瓷，他還從姜瓷的手中拿過奶瓶。
“這孩子，喝了奶，瓶子也沒扔。”姜瓷說道，重新把陸青檸的包收好，準備給她放到樓上。
“青檸喝的？”陸開雲問。
“嗯。”
“她從家裏拿的？”陸開雲又問。
“不是，家裏沒有這種牛奶。”
“她今天和褚遂寧一起出去的？”陸開雲問起來沒完了。
“咦，你怎麼知道？”姜瓷詫異地問陸開雲。
陸開雲盯着這個瓶子，脣角泛笑，“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陸禹東問陸開雲。
“爸，這是人家的隱私，我還是不說的好。”陸開雲心照不宣地說道。
他這麼說，陸禹東已經知道是“誰”的隱私了，陸開雲不說，他也就沒有繼續問。
但陸禹東卻因此心情大好。
回去的路上，祝姝問陸開雲，“你剛纔說什麼怪不得？”
“你知不知道曲益牛奶？”陸開雲問祝姝。
“嗯，知道點兒，沒什麼名氣，本地的牛奶企業對吧。就是青檸喝的那種是不是？”祝姝說道。
“我估計今天早晨那瓶牛奶，也是褚遂寧給青檸拿的。因爲青檸從小就愛喝。”陸開雲胸有成竹地說道，好像自己掌握了褚遂寧什麼了不得的祕密。
褚遂寧這個人，三百六十五度，一點兒毛病都挑不出來，殺伐決斷，讓人聞風喪膽，陸開雲不願意去處理的事情，或者不方便去處理的事情，都是褚遂寧去處理的，因此，褚遂寧在江洲的黑道白道人脈都相當廣，江洲追他的女人多了去了，他都不搭理，陸開雲還以爲他看上什麼仙女了呢，原來看上的竟然是自己的親妹妹，更沒想到，他對自己的妹妹這樣柔情。
陸開雲想想就覺得開心啊，本來他還擔心，萬一將來褚遂寧有了老婆，會讓他們的兄弟情義疏遠的，這下好了，根本不用擔心了。
“是。這家企業，前年褚遂寧剛以個人名義投資了一千萬，當時這家企業正面臨破產，效益不好，都被大品牌擠垮了，本地人喝得很少，沒市場，褚遂寧這個人，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他投資我也很詫異，他竟然給他們投資了一千萬。原來他對青檸懷的是這樣一種心思。”陸開雲手撫摸了一下下巴。
祝姝還是有些不大明白，“他爲什麼不用公司的名義投？再說和青檸有什麼關係？”
陸開雲側頭看了祝姝一眼，“不明白？用公司的名義投，光投資報告我們公司就通不過，股東大會不會同意投資這麼一家穩賠不賺的企業。再說了，用公司的名義投了，哪能顯出來他對青檸的心？他對青檸多有心？都看上這麼多年了。打小講題講出來的情誼。”
“跟青檸又有什麼關係？”祝姝還是不明白。
陸開雲用手胡嚕了祝姝的頭一下，“青檸喫東西嘴挑得很，認準了一個牌子就喜歡喫到底，褚遂寧知道她愛喝這個牌子的牛奶，所以，一直沒讓這家企業倒閉。”
祝姝這才恍然大悟，然後說了句，“好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