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寧側頭看了聶菲一眼，然後用狐疑、又自保的眼神說道，“是麼？你倆的交情是不是挺好的？別今天咱倆的對話你都告訴她了吧？我想想，我今天似乎沒什麼話對陸家不利，也對我自己不利。”
聶菲“噗嗤”就笑了，“那除了今天，你都說過陸家的什麼壞話？”
褚遂寧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什麼都沒說，但是給了聶菲一種印象：褚遂寧應該和陸家的關係非常微妙，畢竟聽說新東集團日常的業務都是褚遂寧在搞，那個陸開雲根本都不出面，可新東集團卻是陸家的，褚遂寧難免心理不平衡，畢竟他這麼有能力的人，被陸開雲這麼壓着，應該是很不平衡的。
這樣子，聶菲也就放心了。
“以後你也少跟陸家接觸，這家演藝公司我是幕後出資人，需要另外一個人當法定代表人，以後見了陸家的人，別說破。”褚遂寧說道。
“嗯。”畢竟和褚遂寧達成了統一戰線，聶菲是非常開心的。
“哦，那個陸青檸，有男朋友了沒有？”聶菲又問褚遂寧，可能覺得她自己問這麼多陸青檸的事兒，會讓褚遂寧看出來端倪，她又添了一句，“畢竟陸家的人，我認識的，也就只有她麼，隱約記得，她小時候長得就是可愛點兒，並不出衆。”
“是麼？我早忘了。”褚遂寧說道，“我日常都是和她哥接觸，我早就出國留學了，對小女孩兒，沒那麼在意，後來有幾年沒見。再說，我比她大這麼多，也接觸不到一起，有代溝。”
“哦。那小孩兒，小時候挺不合羣的，反正有很多人都挺嫉妒她，也看她不順眼。”聶菲又說。
“富家小姐，難免。”
“我聽說......”聶菲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嘴，跟褚遂寧說這些幹嘛呀？又沒有任何目的。或許只是因爲褚遂寧和陸家不睦，想告訴褚遂寧，讓他開心點兒，可她還是沒有說出來，也可能是想和褚遂寧交換點兒祕密，讓兩個人關係更親密。
“聽說什麼？放心。說了我也不跟陸家說。畢竟陸青檸是咱們之間唯一的話題。你當年也和陸青檸在一所學校嗎？我怎麼不記得？一點兒印象都沒了。”褚遂寧看似在很認真地開車，但他心裏知道，剛纔聶菲要說的“聽說”，纔是他想知道的內容。
“你是忘了陸青檸在那所學校，還是忘了人家在哪所學校啊？”聶菲現在已經自稱“人家”了。
褚遂寧笑起來，“都忘了，她一個小丫頭，我還需要記着她在哪所學校？說說看，看看能不能引起來我的興趣。”
“我聽說，當年陸青檸遭受了校園霸凌，不讓她喜歡一個人！”聶菲說道。
她沒有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也沒有把陸青檸喜歡的人的名字說出來，試探，一切都是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