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給褚遂寧的感覺就是：榮建嶽之前肯定跟陸青檸有過什麼，不然不可能突然之間變成這樣了。
陸青檸靠在了褚遂寧的胸前，隨着他的步子跳起來。
一曲跳完，她端着一杯飲料去陽臺上透氣去了，房間裏有人抽菸，她不喜歡抽菸的味兒。
褚遂寧坐在了沙發上，和陸開雲聊起來。
“你下午跟青檸說什麼了？弄得她興致不高？”褚遂寧問陸開雲。
“瞧你這問的，我跟她說的話多了，不知道你問的是哪句。”陸開雲搪塞過去。
他不能讓褚遂寧看出來，他這次看出來榮建嶽和陸青檸的不同了。
褚遂寧也曉得陸開云爲什麼不說了，所有的人都看出來了。
褚遂寧今天晚上一直緊緊地皺着眉頭，有女人來邀請褚遂寧跳舞，都被他禮貌地拒絕了。
他的目光瞥着陽臺上青檸的背影，她在看對面的廣場。
因爲對面煙花升空，非常漂亮，本來就璀璨的廣場被照射得非常漂亮。
陸青檸本來非常開心，可是倏然又暗下來的廣場，讓她的心情突然不好。
“喜歡麼？”身後一個聲音傳來。
陸青檸回頭，竟然是榮建嶽。
陸青檸心想：他怎麼又來了？幾乎所有的人，都讓她離榮建嶽遠點兒，他又來了。
“挺喜歡的。”陸青檸回到。
榮建嶽站在陸青檸的身邊，一個高大的身影，相對而言，陸青檸的身影就比較嬌小，很是相得益彰。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向來古難全，所以，完美不是人生的常態，不完美在生活裏才更加正常。你的完美系列我看了，缺點兒生活閱歷，不是還沒做麼，還有改進的空間。”榮建嶽側過頭來，對陸青檸說道。
榮建嶽笑，“很稀奇麼？大設計師陸青檸的網站，我一個曾經做過鑽石的人很感興趣，不可以麼？還是陸小姐的網站只針對個別人開放？嗯？”
把陸青檸弄得無語了。
“實話說吧，被咬了一口的蘋果，維納斯女神，都是因爲不完美，才被傳世的，完美的概念大而空，你覺得呢？”
其實，剛纔，在煙火落下去的那一刻，陸青檸就有了這種感覺，她想：或許人生不總是常常事事如意的，她剛纔腦子裏已經閃過一絲創意，應該把perfect改成nonperfect，完美是神的恩賜，不完美是人的常態。
她覺得，這纔是她這次來香/港的收穫。
“謝謝你。”陸青檸說道，“還有，我能不能問問你，你爲什麼要把聶菲逼到絕境？”
“你爸告訴你的？還是褚總告訴你的。”榮建嶽問陸青檸。
當時榮建嶽的人察覺到有人在查這件事情，是陸禹東和褚遂寧的人，但他猜，這件事兒，應該是陸禹東告訴陸青檸的。
“嗯，是。能不能問問你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陸青檸又問，她特別詫異。
“你不知道？”榮建嶽淺笑，“她惹了你，就等於惹了我。不等着找死的麼？她沒死成，撿了一條命。”
初聞這話，表情先是在陸青檸的臉上僵住，繼而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了，她十分震驚。
榮建嶽一直盯着陸青檸，微風吹來，拂開她臉上的碎髮，露出那張絕美的臉。
這張臉，讓人看了，無端覺得安靜，榮建嶽又是笑了一下。
褚遂寧看到兩個人之間狀態不對，慢慢地走向了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