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起沒給榮寶儀發微信,也沒打電話,想必這些,現在早就不通了,不就是想離開他麼?她彷彿遁地一般,一夜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陸時起冷冷地笑笑。
從沙發上起來,他去了臥室,想看看家裏還有沒有她留下的蛛絲馬跡,她所有的傢俱都沒有動樣,還是保持着以前的狀態,甚至她的牀,牀上的被子,也都是原來的,好得很,他以後可以睡在他們曾經糾纏過的被子裏,一個人孤枕難眠,這是多大的折磨;在她睡覺那邊的牀頭櫃裏,陸時起發現了幾盒避孕套,都是平時他用的,還有一盒毓婷,喫開很多了,這盒毓婷,他以前倒是從來沒有看到過......
陸時起的牙咬得緊緊的。
陸時起把密碼換了,回了家。
剛開始聽到榮寶儀離開的消息,他除了心慌了一下,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可是這會兒,彷彿有個人抓住他的心在往外拽,那是遍尋她不着的無力感和頓挫感......
榮寶儀走了以後的後遺症,現在才慢慢地顯現出來。
她怎麼能走?
怎麼能不和他說一聲就離開?
陸時起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
今天晚上,陸禹東還沒有睡覺,他坐在沙發上等着陸時起。
“去哪了?”陸禹東問他,“我以爲你今天晚上又要夜不歸宿呢。”
“去我自己的房子。”陸時起一手抄兜,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
“你的房子?半山別墅?”陸禹東可是明確告誡過陸時起,不許他在外面置業,如果要置業的話,半山別墅可以給他。
“跟誰?”陸禹東問道。
陸時起已經關了自己房間的門,大概沒聽到陸禹東的話,也大概不想回答。
陸禹東緊緊地咬了咬牙齒,現在已經開始不聽他的話了!
第二天,陸時起回了榮寶儀的房子、也就是自己的房子睡覺。
一個人還真是有些孤枕難眠,半夜,他沒睡着,起來了,點了一根菸,滿房間想找一張榮寶儀的照片,可是沒有,能留下她個人信息的東西,什麼都沒有。
陸時起突然之間非常煩躁。
而且,即使去了藥廠,他也覺得,藥廠突然間少了很多人,好像精氣神不在了,以至於他日常上班去新東投資比較多,很少去藥廠了。
那天,他開車回家,看到周懿在小區門口站着,他的車開到她面前,放下玻璃,問她,“你怎麼在這?”
周懿也同樣喫驚,“這不是榮寶儀的房子嗎?你怎麼在?”
“你來找她的事兒?”陸時起想到可能是上次大會上,他親了榮寶儀,周懿找事兒,榮寶儀不願意惹上這種官司,可能榮寶儀的離開,跟周懿也有關係。
榮寶儀向來拎得清,不願意招惹周懿這種人。
周懿噘着嘴,眼淚汪汪的委屈樣兒,“就因爲你親了她,你都不跟我提訂婚的事兒了。我還不找她的麻煩,留着她過年嗎?”
陸時起盯着周懿,說了一個字:“滾!”
然後,陸時起的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