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寧檸心想:對方可真是土豪,都不知道賣的是哪裏的房子。
很快,過來了一個穿着長袍的中東男人簽了合同。
褚寧檸發現,在業主那一欄裏,他籤的姓名是:傅南恆。
“傅南恆?”褚寧檸詫異地說道。
“小姐認識我家主人?”聽起來,這個人應該是傅南恆的管家。
“嗯。認識的。我公司的房子也是他的。”
“是麼?那簽完合同,我帶小姐去我家裏做客。”管家很熱情地說道,“我家主人剛從沙特那邊回來,跟人談妥了一個石油項目,有朋自遠方來,他會很開心。”
江正東想着:反正傅南恆也不是傅東仁,這樣的中東大佬,他也想多認識幾個,便對褚寧檸說到,“走吧。反正今天週末也沒事。房子的事情也搞定了,還擔心什麼?”
褚寧檸沒熬住江正東和管家的熱情,便跟着去了,上了管家的奔馳。
到了傅南恆家,他剛好洗澡出來。
嗯,他又在洗澡。
他擡眸看了褚寧檸一眼,問道,“寧檸?”
傅南恆叫“寧檸”特別好聽,慢條斯理的音調,聲音特別有磁性,吐字清晰,和大多數叫“寧檸”的人音調都不一樣,導致褚寧檸很珍惜他的這種聲音,總想讓他“再叫一遍”……
可惜,他今天沒有再叫過。
顯然,傅南恆並沒有預料到褚寧檸會來,便問她幹什麼來了。
褚寧檸詳細說了。
“買房?這是準備狡兔三窟了?”傅南恆說到。
傅南恆脣角上揚,“不麻煩。想喫什麼?”
“您家裏的飯,都好。”褚寧檸說到。
“都好纔是都不好。”傅南恆說到,接着,他盯着江正東說道,“這位是……?”
“我是他的同學,現在也在必達迪拜分公司工作。”江正東說道。
“是麼?要……一起住?”傅南恆看了褚寧檸一眼,又看了江正東一眼。
“怎麼會?”褚寧檸有些急赤白咧地反駁,“您怎麼這樣想我?”
“那我該怎麼想你?”傅南恆反問。
褚寧檸沒說話,她最近心情不好,在江洲,被傅東仁傷得遍體鱗傷,所以,她來了迪拜,想在迪拜多待一段時間,聽說,高溫天氣能殺死很多病毒,她也希望,迪拜的高溫能夠治癒她的所有心結。
傅南恆作罷,他讓管家把合同拿過來看了一眼,知道褚寧檸買的是他哪一套房子,然後說到,“買我的房子,送傢俱的。後天你就能入住了。去辦。”
最後兩個字,他是對着管家說得。
管家領命而去。
“你們等一下,我去換件衣服。”傅南恆說到。
對傅南恆動不動就去洗澡、換衣服這件事情,褚寧檸已經覺得見怪不怪了,只是覺得他強迫症非常嚴重。
等到傅南恆換好衣服從樓梯上下來,連在樓下坐着的江正東都有些驚爲天人的感覺:同爲男人,他十分嫉妒傅南恆。
這個男人,太帥太有氣場了,他一邊整理袖釦,一邊緩緩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