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兒?”他看向四周,冷冰冰的街道,空無一人,他什麼也想不起來。
“大哥!在這裏!”四處張望叼着菸捲的男人瞧見楚嶽後,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一樣,大叫起來。
一會兒,一堆人圍上了楚嶽。
“媽的小子膽不小啊,還敢在這片轉悠,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大哥劉疤拉,搶了我大哥的生意,說!錢呢?”
“什麼錢?”
“小子嘴硬是吧?好!有骨氣,我倒要看看過會兒你還牛比不牛比!哥幾個!給這小子好好鬆鬆皮!”
楚嶽還沒反應過來,噼裏啪啦的拳腳聲就全招呼了上來,他忍着身上的痛,沒吭一聲。
這些人說到底還是混混,眼瞅着打的差不多了,再弄出人命就不好了,他招呼弟兄停了下來:“小子,長點記性,下回你可就沒這麼大命了!”
混混散去,楚嶽這頓打捱得莫名其妙,他站起來拖着身子往家走去。
“小兄弟,謝謝!謝謝你!”巷子拐角處一個老頭不知從哪竄了出來,見到楚嶽後激動的語無倫次。
“你是?”
“你不認得我了?剛纔是你替我打抱不平……”
“哦。”楚嶽平白無故捱了頓打,還失去了一小段記憶,他不想在深究此事,只得哦哦搪塞過去。
“小兄弟,這是我家祖傳的玉佩,我老頭子膝下無兒無女,時日無多,給你吧,希望這塊玉佩能幫你擋災化吉。”
楚嶽望去,老頭手上的哪是玉佩,就是一塊綠石頭,沒有絲毫光澤美感。石頭髒兮兮的,還缺了一角。
“我不要。”楚嶽轉身就要走,誰知老頭卻一把將玉佩塞到他手裏。
“哎,我不要!”楚嶽回頭想追上老頭,卻發現老頭竟然不見了!
楚嶽無奈,只得將這塊破破爛爛的玉佩放到兜裏,自己家境不好,也許日後能把這玉佩賣些錢,貼補家用。
楚嶽的家位於城市邊緣位置,地理位置不好,早上上學上班都沒有公交地鐵,周邊都是建築工地,老早就說要改造改造,一直到現在都沒動工,他父親是個賭鬼,打楚嶽記事起,就沒見過他。據說是認識了個賭場的騷貨爲了躲債,倆人私奔了。
楚嶽和妹妹媽媽三人相依爲命,家裏全靠母親出去打零活維持生計,妹妹還在念初中,天天在學校喫的都是最差的。
楚嶽早就不想念高中了,奈何媽媽強烈反對,孝順的他只能繼續讀書,但下學時他也擺攤賣些自己編的襪子鞋墊,貼補家用。
還沒走到家,老遠楚嶽就聽到一陣戲謔的聲音:“小妹妹,你那老爹還欠我們三十五萬六千七百塊,零頭哥哥我給你抹了,一共還剩三十五萬,趕快交錢!”
“哥……我真……真沒有。”
“沒有?哈哈!哥幾個,這小妞說她沒錢,怎麼辦?”
“那就用身子抵債吧!”
“還是我兄弟機靈啊,那小妹妹,別怪哥哥我不客氣了哦。”
“住手!”楚嶽早就聽出來,說話的正是自己妹妹楚凝!對面那些人是賭場的,他們手上有父親親筆寫下的欠條,這些年他們找不到父親,沒少老騷擾楚嶽三人。
“呦,楚家廢物回來了。”楚嶽的住手對這些人並未有任何威脅,他們肆無忌憚的打量着楚嶽,面色不善。
楚嶽先將梨花帶雨的妹妹護在身後,然後強壓火氣,保持理智道:“各位大哥行行好,我今天又掙了100多塊,全給你們,我們慢慢還,慢慢還。”
楚嶽慌張笨拙地從兜裏掏出一沓子錢,舊舊髒髒的,有紙幣,有硬幣,全是零錢。
領頭的斜眼瞄了一眼懸在半空的一把錢,他大手一揮,罵道:“他媽的!一百多塊!?你打發叫花子呢?媽的慢慢還?這話你說了三年了,老子等了你三年了,不想死就給我滾開!你妹妹今天我要定了!”
“不行!”楚凝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她落在這些人的手裏,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下場,所以楚嶽是絕對不允許他們帶走妹妹的!
“小子,你有種!”
領頭的話音剛落,身後幾人又圍了上來。
楚嶽咬咬牙,看來今天要挨兩頓揍了,但是不管怎樣,他也絕對不允許妹妹受到一點傷害!
雨點般的拳頭落了下來,楚嶽不敢還手,他知道自己還手,換來的是對方更猛烈的攻擊和報復,他不敢,更不能。
“哥哥!哥哥!”楚凝哭的梨花帶雨,心疼的看着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哥哥。
沒人注意到,就在這時,楚嶽兜裏一陣微微的綠光亮起。
混混們正不亦樂乎的揍着楚嶽,突然發現這小子居然站了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氣勢彷彿陡然提升,輕鬆碾壓在場每一個人。
領頭的也發現了楚嶽的異常,他皺了皺眉,卻還是下令:“繼續打!這小子看來挺抗揍的!”
手下人領命,圍着楚嶽又要暴揍,可是隻見楚嶽微微撤後幾步,盤了個穩穩的馬步,接着左手指天,右手化掌,隱隱的一聲龍嘯,在場的人無不驚訝!
“大哥,邪門啊!”混混們有些發懵,沒有一個人敢輕易上前。
“媽的!養你們一羣慫包!廢物!看我的!”混混頭認定楚嶽是虛張聲勢,他想也沒想,幾個衝刺就來到楚嶽身前,掄起胳膊就要錘他!
楚嶽身形穩得像座山,他右手手掌平平往前一推,龍嘯聲更顯,接着衆人還未看清,領頭的就倒飛出去,速度很快,滑行了能有幾十米,撞在了垃圾桶上才停了下來。
死寂!鬼一般的死寂!混混們,楚凝,包括楚嶽自己都懵了!
這平平無奇的一掌得有多大威力啊,能把一個一米八幾快二百斤的人推出去幾十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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