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劉疤拉在心裏已經問候了雷老虎無數遍祖宗,生怕他繼續犯渾,說出什麼無法挽回的話,雷老虎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他有些懵,怎麼自己牛哄哄在洛城地位十足的大哥今天怎麼這麼善良了?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徹底凌亂,只見在他心中高高在上的大哥竟然一路小跑,毫無風度的來到那個學生身前,低着頭,態度十分恭敬:“楚兄弟,對不住啊。”
“納尼?!”這是什麼情況?沒看錯啊,自己不是在做夢吧?自己大哥竟然向一個學生叫兄弟?而且看樣子,這個學生的地位比自己大哥還要高!
“雷子!這是楚嶽楚先生,我給你們提過的!”
“啊!是楚先生!?”雷老虎當然知道他,這可是劉疤拉在近期跟他們弟兄幾個不斷強調萬萬不能招惹的傢伙,而且昨天聽說楚嶽還獲得了全球高中生交流大會的冠軍!
他真想抽自己一嘴巴,自己太背了,偏偏惹住這麼尊瘟神。
不過雷老虎到底是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人物,能屈能伸,他立馬放下身價,來到楚嶽身旁:“楚先生,剛纔多有得罪,我雷老虎在這兒給你賠不是了,今晚我做東,設宴給楚先生賠禮道歉,另外,楚先生在這裏看中哪套房子,給我個機會,我替楚先生買下,你看如何?”
楚嶽沒說話,氣氛很尷尬。夏力夫懵了,對於劉疤拉他早有耳聞,卻不知自己哥們這麼牛,連劉疤拉這樣的人物都對他畢恭畢敬,這也太行了吧!
後面那幾個狗眼看人低的售樓小姐們也是一陣後悔,她們精緻炫白的粉塵下是一張張失望的臉,此刻她們的眼神媚的出水,恨不得立馬獻身於楚嶽,牢牢抓住這個男人。
莊心雅卻是一陣忐忑,她本以爲楚嶽是個好人,可現在看他跟這些流氓頭子稱兄道弟,自己還能落好嗎?她侷促不安,想尋找機會離開。
楚嶽搖搖頭:“房子就算了,我受不起,喫飯也算了,我沒時間。”
“還不快謝謝楚兄弟,楚兄弟,雷老虎這次是鬼迷心竅了,他有眼不識泰山,你多擔待。說起來,他跟你父親還算是舊相識呢。”
“你認識我爸?”楚嶽的腦中已經幾乎記不清父親的模樣了,現在猛然聽人提起,他的心情很複雜。
“是,老楚那時候是我們場子的常客,水平……”雷老虎想組織語言,說箇中肯的詞。
楚嶽卻是實話實說:“我知道,我爸賭術很差。”
“恩……他輸了不少,沒錢還,也就向我打了借條。”
“然後你放了高利貸給我爸?”
“額……”雷老虎本能想否認,但楚嶽說的句句屬實,他沒法反駁。
“那個女人也是他在賭場認識的吧?”楚嶽張嘴,帶着濃濃的恨。
“女人?什麼女人?”
“鍾紅,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我發誓,我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他忘不了那封信的內容,時至今日,那封信上那個女人的名字他還深深的記在腦中。可今天,雷老虎卻說他的賭場裏從來沒有一個叫鍾紅的人!
“真的楚兄弟,我不敢騙你。”
楚嶽腦中思考,料想雷老虎沒必要說謊,難道是父親在說謊?這麼多年,他才猛然警覺,父親消失的整個過程其實非常詭異。
“劉總,我拜託你個事兒。”
劉疤拉受寵若驚,他急忙上前客氣道:“楚兄弟,你這說的什麼話,有事兒你就說,都是自家兄弟。”
“幫我打聽一個人,叫鍾紅,我只知道她也是個賭徒,幾年前經常在你們那些場所玩兩把,如果打聽到她的消息,麻煩立馬通知我。”
“沒問題,楚兄,包在我身上了,我馬上回去發動弟兄打聽,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謝絕了劉疤拉和雷老虎的好意,打發他們走後,周董事長才顫巍巍的走過來:“楚先生,剛纔是誤會,誤會,抱歉啊,我……”
“行了,我不想聽,再見。”楚嶽也懶得聽這種見風使舵的小人解釋,他拉上夏力夫就要走。
“咳咳,小雅,去送送客人,明天就不用來了,我放你長假,好好陪陪楚總。”周董事長看劉疤拉他們請楚嶽喫飯,楚嶽都不答應,自然也就不在張口請客。他看楚嶽對莊心雅很是上心,以爲楚嶽也像雷老虎一樣,看上了莊心雅,他就下了決定,把自己員工豁出去了。
“老闆,我……”莊心雅害怕的快要哭出來了,今晚發生的一切讓她跟做了場噩夢一樣,剛出虎口,又入狼口。
“砰!”又是一陣巨響,楚嶽懶得張嘴,他一腳踢飛了噁心人的周老闆,然後問莊心雅:“你願意來我的公司上班嗎?我沒有惡意。”
莊心雅想了好久,目前這樣的局面她也確實不宜在留在這裏:“我去能幹嗎?”
“公司剛起步,你隨便挑,挑你合適的。”楚嶽想自己的安防公司開業,肯定要需要很多各方面的人才,總有一個適合莊心雅。
楚嶽給莊心雅的感覺很奇妙,非常踏實,她幾乎沒怎麼猶豫就說道:“好,我同意了。”
楚嶽預付了急需用錢的莊心雅三個月工資,目送她打車回家。
“力夫?力夫!”
“啊!?”夏力夫一直看着莊心雅的背影,傻傻發呆。
楚嶽順着他目光望去,笑了笑:“人家有對象了,對象還生着重病,咱們挖牆腳可不地道。”
“我知道,楚嶽哥,但是我還是想說……”
這損友關鍵時刻還賣起了關子。
“不想被我一腳踹飛,就麻溜的說。”
“我失戀了啊!我破碎的少男之心啊!”夏力夫街邊垂足頓胸,一陣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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