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他的印象裏,是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的社會散人,怎麼能跟方嘉誠扯上關係?
但他還是選擇相信劉疤拉的情報。
方嘉誠只覺眼前一花,楚嶽便來到他身旁。
方雪兒大驚,忙喝道:“你要幹嘛!?”
楚嶽閃身在方嘉誠耳邊說道:“你認識楚鍾祥嗎?我是楚嶽。”
方嘉誠聽罷此言,瞪大雙眼,一臉的驚訝。他拉開距離,上下仔細大量楚嶽。好一番後,雙手都有些顫抖,顯然很是激動:“好,好,來我辦公室。”
“誰打的電話?”倆人正要離開,幾個檢查員魚貫而入。
“是我,他暴力襲擊我公司員工,還毆打我們保安。”方雪兒沒看出父親的變化,還是一臉厭惡的指着楚嶽道。
“對!是他!他打我,檢查員同志!你可要爲我做主啊!”賈豔豔不知哪來的力氣,一躍而起,指着楚嶽囂張道。
“是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楚嶽沒動,他打了個電話。
“乾坤,沒事不是不讓你單獨聯繫我嗎?!保密條令你不知道!?”電話還是接通,李思咆哮道。
“軍刀,我馬上要被人抓了,這算事情吧。”
“你要被人抓了?”
“是啊,打了一個大壞人,檢查員上門了。”
“壞人?怎麼回事?”李思追問道。
“一句話說不清楚。”
“好吧,你把電話給他們。但麻煩解決後,你要給我講清楚。”李思還是保持着高度的原則性。
帶頭的檢查員接過電話,說了幾句,然後衆人便發現,他態度大變,變得很是禮貌:“楚先生,這個人你們就帶回去吧,經過調查,她確實存在違法犯罪的行爲。”
“多謝了。”
賈豔豔一看這情形,徹底崩潰了,再傻的人也知道,楚嶽這人大有來頭,連檢查員都對他客氣有加,完了!這次自己徹底完了!
檢查員走後,方雪兒也是一陣驚訝,她沒想到學生模樣的楚嶽居然有這麼大本事,能讓檢查員二話不說的走人,還給予他處理賈豔豔的權利。
“各位兄弟帥哥,不好意思,剛纔我動粗了,這點錢你們拿去買點菸,喝點小酒,兄弟給你們賠個不是了。”楚嶽掏出一沓錢遞給保安。
保安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大礙,他們沒做錯,只是工作職責,楚嶽也沒下多大的手,點到爲止,只是剛剛讓他們失去行動力罷了。
方雪兒眼睛稍微舒展,但臉色還是十分難看:“沒事兒了吧?請你帶着你要帶的人出去!我們要辦公了!”
“雪兒,我和楚先生還有事要談,你先走吧。”
“爸,你認識他?”
楚嶽無語,這方雪兒看的漂亮,怎麼腦子反應慢半拍呢?
方嘉誠沒正面回答:“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方雪兒怎麼是笨蛋?只是剛纔她被楚嶽給攪亂了思維,這會兒,她知趣的沒說什麼離開了。
倆人進了辦公室,方嘉誠鎖了門,又拉上了窗簾,這時,他才激動的走到楚嶽面前,握着他的手,滿目慈愛:“孩子啊,都長這麼大了,好啊!鍾祥生了個好兒子!他要是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不知道有多激動呢!”
楚嶽還有點不信。
“當然,其實嚴格來說,你父親算是我的恩人,救命恩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還有叔叔,你知道我父親去哪裏了嗎?”
方嘉誠擡頭看着對面,陷入了回憶:“你父親其實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工作,只知道他絕對不是一個賭徒。相反,他厭惡賭博,他說那是讓人家破人亡的,是最可惡的毒藥。”
父親不是個賭徒?可是在自己印象中,那時的父親除了家,便是賭場,天天玩的昏天黑地的,有時甚至幾天不着家。
看楚嶽不信,方嘉誠繼續說道:“你父親確實經常在賭場玩上幾把,但據我所知,他好像再找什麼人,這個人勢力很大,挺厲害的,藏的也很深。你父親只能混成賭徒,打探情報。”
“那你知道我父親在找誰嗎?”
方嘉誠搖搖頭:“不知道,我那時是在賭場旁邊開飯店的,有一次幾個賭徒輸紅眼了,打劫我的店鋪,他們抄着傢伙,有個人一刀砍在我的後背,我差點死了,是你父親出手相救,還給我墊付了昂貴的醫藥費用,助我重新開張,這一晃,多少年了。”
“對了,你父親留下一封信,當時他走時我還不懂他話裏的意思,現在想想應該是他被什麼人盯上了,擔心你和你媽媽的安全。臨走時,他再三叮囑我,不要動用任何關係打探你和你母親的下落,他只說,如果未來你能找到我,那自然是有本事的人,就可以給你看這封信了。”
楚嶽接過信,沒有當場撕開:“叔叔,謝謝你今天告訴我這些,我還有事,先不打擾了。”
方嘉誠立馬攔下他說道:“這樣吧,你留個我電話,日後需要什麼幫助,我一定竭盡所能。”
楚嶽本想跟方嘉誠談一下開公司無人機的事情,可現在他整個人的心思都在父親留下的這封信上,開公司的事情就改天再說吧。
萬仙山頂。
X負手而立,身後站着幾人。
“都調查清楚了?”
身後人點點頭:“百分百錯不了,我們都讓那個人給騙了!”
“我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
山頂空無一人,偶爾只有幾聲蟲鳴,和呼呼的風聲。
X招手,一隻純白色的鴿子落在他的手背,X在鴿子腿部塞進一張紙條,揚手放飛。
信條露出一角,依稀能看出幾個字:血手門、楚嶽、殺。
楚嶽從方天集團出來,將賈豔豔扔進車的後座,讓範劍發動了車子。
“嗚嗚……”賈豔豔被綁着,嘴裏塞着膠帶,不停的掙扎。
“老大,去哪兒?”
“回廠房。”楚嶽看着賈豔豔,不帶一絲感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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