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惜的是,週一陽的天雷這次不能朝着白彌勒那邊打去了,因爲白彌勒此刻正在跟那金麒麟糾纏在一起,旁邊還有一個茅山的地仙,週一陽的這道天雷過去,還不一定能劈死誰。
像是白彌勒這樣妖孽的存在,我心裏隱隱覺得,即便是天雷,都不一定奈何得了他。
越是看這白彌勒施展出各種手段,我越是心驚不已,越是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根本無法用常理度之,這傢伙簡直是一個非人類。
在週一陽那邊,有花和尚和老李在給他護法,還有兩個老姑奶奶,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差池。
有老李在,大傢伙有主心骨,而老李肯定會跟週一陽分析,這九道天雷應該落在什麼地方。
第一道天雷落下來,便讓一關道那邊損失幾十個人,被天雷轟過的地方,頓時成了一片焦土,還有一個方圓數米的大坑,在大坑的周圍散落着一片殘肢斷臂,那些身穿皮甲的傢伙,這會兒皮甲也承受不住了,被天雷給燒穿了。
一關道的那些人頓時惶恐不安起來,而頭頂霹雷閃電,轟鳴大作,浩浩天威,無可抵擋的節奏。
在那些一關道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緊接着又是一道張牙舞爪的閃電劈落下來,這一次,又落在了一關道的人羣之,伴隨着一聲巨大的轟鳴,又有幾十個人喪命於這狂暴的天雷之下。
按照這種節奏,不等週一陽完全將九道天雷全都接引下來,一關道的這些人差不多都該被天雷給轟殺乾淨了。
一關道那邊的人徹底被嚇壞了,哭爹喊娘,惶恐不已。
而在這時候,不知道是哪一個大喊了一聲道:“大傢伙聽好了,快去跟茅山的人混在一起,這樣他們那邊不敢落雷了。”
說話的這聲音有些耳熟,我循聲望去,很快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說話的人正是那茅山的叛徒龍川真人,一看到他,我這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叛徒竟然還沒有死。
剛纔一番混亂,我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影,不知道他又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不過他的話很管用,頓時驚醒了那些一關道的傢伙,開始拼命的朝着茅山的那些人衝殺了過去,而茅山那邊再往後退百米左右的距離,便是陰陽界的範圍之內了,他們不可能將這些人引到陰陽界那裏,那地方是茅山最爲重要的所在。
不能後退,唯有死扛。
只是不等那些人全部跟茅山那邊的人撞在一起,緊接着又是一道天雷落在了人羣之,一時間,一關道那邊又開始死傷無數。
一關道的人奔着茅山那邊蜂擁而去,很快那邊蕩然一空,只是還有一些人馬留在那裏,便是給白彌勒擡着轎子的那幾個鬼臉面具人,至始至終,他們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即便是天雷轟落下來,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表示,我一度懷疑,這幾個傢伙或許不是人。
當真是勝負難料。
我想,週一陽的第四道天雷肯定會落在那幾個擡轎子的鬼臉面具身了吧?
這幾個傢伙太詭異了,不知道什麼來頭,不過能夠給擺彌勒擡轎子,那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甭管那些傢伙是啥,先來一道天雷再說。
不出我所料,週一陽他們跟我想的一般,正在我想着這件事情的時候,從週一陽藏身的那個所在,頓時又有一道天雷朝着這邊劈了過來,而這次的目標正是那四個擡着轎子的鬼臉面具人。
我們幾個兄弟之間,經常一起作戰,配合的無默契,有時候連看待問題的觀點都差不多。
但見週一陽劈出來的那道天雷滾滾而來,瞬間便要落在那頂轎子的時候。
突然間有人怒喝了一聲道:“好膽!膽敢壞我坐轎……”
說這話的人正是白彌勒,我朝着他那邊看去的時候,發現他正騎在那不斷掙扎的金麒麟身,隨後一揮,劍指如刀,便指向了那天雷的方向,那天雷頓時一偏,打在了那轎子十幾米開外的地方,泥土翻飛之間,灑的到處都是。
下一刻,但見白彌勒突然身形一晃,一下跳到了那金麒麟的腦袋,猛的往下一踩,那金麒麟便發出了一聲慘嚎,滾落在地,地仙長劍一揮,想要攔住他的去路,白彌勒雙手浮動,十把風刀全都朝着地仙打了過去,讓他老人家一陣兒手忙腳亂,好不容易纔將那些風刀一一化解。
讓我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的是,那白彌勒竟然腳踏空氣,如騰雲駕霧一般,徑直飄飛到了那白色轎子的旁邊,飄然而下,猶如天仙下凡一般,太特麼驚世駭俗了,白彌勒好像會飛一樣。
此時,那白彌勒俊美無的臉,突然現出了一絲厭煩之色,搖了搖頭,說道:“不好玩……不好玩……本尊已經玩膩了,看來該是要開殺戒的時候了……”
在白彌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頭頂之頓時又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轟鳴之聲,一道天雷朝着週一陽那邊滾落而去。
白彌勒的目光一轉,朝着週一陽藏身的那個地方看去,嘴角微微帶着一絲寒冷的笑意:“小小鼠輩,雕蟲小技,區區幾道天雷而已,而且還不成氣候,難道本尊會怕嗎?”
話聲一落,週一陽接引的一道天雷便朝着白彌勒的身猛然間砸落了下來。
我去!
白彌勒不閃不避,那一道天雷正好落在了他站着的那個地方,我擦,這下白彌勒是不是要掛了?
這可是九天玄雷,白彌勒能夠承受的住?
一團白煙從白彌勒站着的那個地方瀰漫開來,接下來的一幕,差點兒讓我噴出了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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