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擡起頭朝着漆黑的蒼穹上去看的時候,發現頭頂之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從那巨大的漩渦之中突然又射出了一道亮光,將那瘋狂的旱母給籠罩住了。
當那道亮光一罩住旱母之後,那原本左衝右突的旱母頓時像被凝固在了地面上一般,一動不動了。
隨後終南山的那幾個道長直接坐在了地上,各自掐訣唸咒,分別伸手遙遙一指,全都指向了那隻被固定在原地的旱母身上,再然後,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那幾個終南山的道士手中突然就多出了一道像是繩子似的光束,被那些終南山的道士分別握在了手中,分作九個不同的方位,死死的困住了那個瘋狂的旱母。
而那旱母的脖子裏也多出了一個圓圓的光圈,像是狗脖子裏的項圈一般。
這樣一來,好似又多出了一道屏障,將那旱母直接困的死死的。
不過那蒼穹之上巨大的漩渦在旋轉了一會兒之後,很快就平息了下來,那那漩渦之中射出來的光束也收攏了回去,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那漩渦裏射出來的光好像也只能維持片刻的光景,很快失去了作用,生下來的,就只有靠那九個終南山的道士來困住那個旱母了。
當那光柱一消失,那原本被定格在原地的旱母便再次掙扎了起來,晃動着那碩大的腦袋,讓那幾個原本坐在地上的終南山道士不得不站身而起,身子往後傾,卻還是被那旱母拉扯的左搖右晃,身形搖擺不定。
就在此時,從那些特調組的人當中,突然出現了幾個手持法器的高手,身形一晃,直接躍然而起,提起了手中的寶劍,就朝着那旱母的腦袋上砍了過去。
下面也有不少特調組的高手,同時拿起了手中的法器去圍攻那旱母的下盤。
這就是羣起而攻之的節奏。
我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在這些特調組的人中搜索着一個人的身影,那就是我家老爺子,終於,我好像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手中提着一把寶劍,當先跳到了那旱母的腦袋上,橫着就砍出了一劍,那個身影有些像是我爺爺,但是我也不敢確定,因爲距離實在是太遠了一些。
我去,那旱母嘴裏噴出來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幾秒鐘的時間不到就將人腐蝕成了骨頭架子。
正當我滿心疑惑的時候,一旁的張老魔倒吸了一口涼氣,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幸虧有這些朝廷的鷹犬給咱們當炮灰,要不然咱們很難得到子魃,這旱母子魃可是傳說中才會出現的邪物,哪裏有這麼好對付的,等他們收拾完旱母,估計也要損兵折將過半嘍……嘿嘿……”
這時候,那張老魔身子另外一側的人,小聲的問道:“長老……那旱母嘴裏吐出來的是啥玩意兒,怎麼這麼厲害?”
“那不是啥,就是旱母的口水而已,衆所周知,這殭屍的體內都是含有屍毒的,無論是被殭屍咬到還是抓到,必然都會感染屍毒,不同的是,他們遇到的是一隻旱母,這旱母乃是殭屍當中的極品,口水也是劇毒無比,直接要人性命,咱們彆着急,慢慢來,等着看這場好戲吧。”張老魔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長老,弟兄們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要不然咱們趁着他們收拾旱母的時候,直接殺出去,必然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人仰馬翻,這殺的也痛快不是?”不遠處的另外一個漢子也插嘴道。
“不行!”張老魔嚴詞拒絕道:“時機未到,不能擅自行動,誰要是不聽老子的號令,格殺勿論,現在衝出去太早,先讓那旱母好好消耗他們一陣兒,等他們損傷過半,精疲力盡的時候,咱們再動手也不遲,老子的人馬都是精英,哪能這麼輕易的上去當炮灰。”
沒想到這張老魔還這麼護犢子,但是這會兒我已經有些坐不住了,看到特調組的人已經開始有人員傷亡了,那旱母又這麼厲害,我就擔心我家老爺子再遭遇什麼不測。
要不是張老魔一直都在我身邊,我早就衝出去了。
就這會兒說話的功夫,又有好幾個特調組的人死於非命,有些是被那旱母嘴裏噴出來的口水直接腐蝕成了一具骨架,有些則是被它不斷晃動的利爪撕扯成了好幾塊,不過那旱母也沒有撈到太多便宜,它的身上也多出了許多傷口,即便是這樣,那旱母依舊活的十分堅強,好像跟怎麼弄都弄不死似的。
戰況越來越激烈了,讓人膽戰心驚,每時每刻都有鮮血迸濺出來,喊殺聲和哀嚎聲混雜成了一片,而那幾個終南山的道士則被劇烈掙扎的旱母拉車的東搖西晃,眼看着就要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