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斬殺了一個黑衣人之後,旋即從四周的白霧之間一下又蹦出來了四個人,各自持着砍刀,像是旋風一般朝着我殺奔而來。
我神色一寒,看來這次一關道的人來的還不少,應該是早有準備。
甚至是在郭印明帶着人趕來的途中就已經準備妥當了,在這半道上設置了一個法陣,截殺衆人,他們倒是能夠沉得住氣。
我剛要再次揮動手中的劍魂,耳邊便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嚇了我一跳,回頭一看,是郭印明開槍了。
他的槍法極好,一槍過去,便將其中一個人打翻在地,而且是正中腦門。
本事再好,一槍撂倒,絕對不是虛言。
這世間能夠像我一樣凝結出虛空符咒,化作罡氣屏障擋子彈的人少之又少。
而作爲修行者,都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那就是不能用火器,與其說是規矩,倒不如說是不屑,修行者本身就比普通人強悍許多,如果再用火器,便會被人貽笑大方,絕大多數修行者,都不屑於用槍支之類的東西,即便是身爲公職人員的特調組,也不會將槍帶在身上,這會遭到人修行者鄙視,本來作爲朝廷的暴力機關,就已經讓江湖上的修行者詬病了,再用火器的話,那將更不會被江湖上的人所接受。
所以,即便是身爲一關道的人,也會保持着古老的傳統,刀劍可以用,但是火器卻不能沾。
在這場劫囚車的行動之中,一關道的人還是有些很大的危險性的。
郭印明一槍撂倒一個黑衣人之後,其餘的那幾個人頓時便成了驚弓之鳥,快速的隱藏進了滾滾白霧之中。
而就在此時,我看到不遠處的一輛囚車突然發出了一聲轟響,直接翻滾在了地上,有一個人直接從囚車裏被幾個黑衣人給拉了出來。
我定睛一看,發現被從囚車裏拉出來的人是沐傑。
我看向他的時候,他也看向了我,他的眼眸之中對我充滿了恨意,儘管此時他還帶着手銬,卻還是衝着我比劃出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他被人救出來了。
正如我所料,肯定是他通知了浙東分舵的人過來營救的他。
猛然間,我感覺到了四周傳來了一股寒意,連忙收回了目光,身子一下撲在了郭印明的身上,我們兩人的身子還沒有倒在地上,我們身後的車子便傳來了一陣兒“砰砰砰”的聲響,至少有十幾枚暗器紮在了剛纔我們站的車子上面,幾乎連車皮都給扎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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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一時間有些亂象紛爭。
就在我和郭印明剛剛倒地的時候,旋即又從白霧之中跳出來了兩個黑衣人,朝着我們兩個亂刀砍下。
我手中的劍魂一出,又是一招龍掃千軍打了過去。
只不過這些人機警了許多,在我掃出一劍之前,那兩個人旋即再次隱沒在了白霧之中。
這些白霧就是他們隱藏身形的所在,時時刻刻都能夠觀察到我們的舉動,只要稍有機會,他們就會跳出來,給我們指明的一擊。
敵在暗,我們在明處。
現在情況對我們十分不利。
要不是衆人手中有些強大的火力支援,這會兒估計早就被團滅了。
情況刻不容緩,在我和郭印明雙雙起身之後,我旋即快速凝結了幾道虛空符咒,化作了罡氣屏障,擋在了郭印明的四周,告訴他不要亂動,更不要走出這罡氣屏障的範圍之內。
郭印明估計之前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發生,也沒跟一關道的人打過交道,這會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不過他還算是比較鎮定,問我去哪,我說去捉住被救出來的沐傑,他似乎知道這樣的事情只有我這樣的人才能控制住局面,並沒有阻攔,只是叮囑我小心一些。
我沒來得及迴應,直接就朝着沐傑逃走了方向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從乾坤八寶囊中摸出了伏屍法尺,讓伏屍法尺去尋找這法陣的陣眼,一旦這法陣被破了,周圍的白霧纔會散去,那些一關道的人便沒了隱藏身形的屏障,在衆多火器面前,一個個全都成了槍靶子,無處藏身。
然而,不等我找出陣眼在什麼方位,那些個黑衣人已經帶着沐傑鑽進了白霧之中,不見了蹤影。
這會兒我也顧不得尋找陣眼在哪了,直接追着沐傑逃走的方向而去。
一腦門,我就扎進了白霧之中。
迎接我的卻是兩把沉重的砍刀,虎虎生風,一刀朝着我的腦袋砍來,一刀朝着的我的小腿斬來。
我憑着靈活的身法,一閃身躲了過去,回手就是一劍,跟一把大刀硬拼了一記,劍魂直接將那把大刀給斬爲了兩截。
但是這會兒我處在滾滾白霧之中,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憑着炁場感應周圍的變化。
爲了不被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傷到,我不停的變化着方位,然後伸手從身上摸出了一掌符紙出來,口中默唸了幾聲咒語,便將那黃紙符朝着前面一拋,那黃紙符劇烈的燃燒起來,徑直朝前快速的劃過,黃紙符飛過的地方,頓時盪開了滾滾白霧,讓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顯露出了方位,全都冒在了我四周的草叢之中,而我藉着黃紙符的亮光,更是看到了沐傑在七八個黑衣人的護翼之下,朝着不遠處的一片林子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