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一睜眼,我家狐狸成了病嬌反派 >番外——小作精和高冷怪13
    江城闌垂眸去看,果然瞧見那人的腿被臥榻側旁的雕飾劃出了好大一條傷口。

    這哪裏是磕到了,血都流出來了。

    江城闌趕緊扶着他起來,坐到臥榻上去。

    正轉身要去弄點傷藥來,就被硯慕清不依不饒的拉着手,說什麼也不肯鬆開。

    江城闌忍着心裏的怒意,道:“我去拿傷藥,鬆開!”

    硯慕清仍舊沒有聽話,反而道:“我不要傷藥,會留疤的,很難看,你用靈力給我治療。”

    靈力治療?

    江城闌從小到大受傷無數,從來沒有用靈力治療過。

    這種小傷根本用不着耗費靈力,可硯慕清一貫是嬌氣的,且不說受傷很少,即便是受傷了也都是喊疼。

    傷藥好得慢,靈力能更快速癒合。

    誠然,他有個疼他的好父親,自然是什麼都順着他的。

    江城闌沉默良久,最後在硯慕清一副要哭出來的神情裏,還是費了靈力給他治療。

    看着眼前的少女低垂着眸子,細心的治療傷口,硯慕清雖然有點疼,但心裏甜絲絲的。

    他突然說:“我們什麼時候成婚呀?”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江城闌便不打一出來。

    她沒好氣地看他一眼,道:“你不是有別的對象成婚?既然有了未婚妻子,便不要同別人拉扯。”

    硯慕清摸了摸鼻子,一副受挫的模樣,道:“我那是……騙你的,我娘一門心思都想着讓我娶你,怎麼可能真的給我找別人?”

    江城闌擡起頭來,眸子裏有些晦澀難懂的情緒。

    硯慕清心虛的眨眨眼睛,問道:“我跟你道歉,你方纔說的話,還算數嗎?”

    江城闌收回視線,道:“不算。”

    少年撅起了嘴巴,不依不饒,“不行,算數,算數,你自己說過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不能這樣言而無信,不然,不然的話,我要告訴你父親。”

    江城闌瞪他一眼,那人立刻閉嘴不說話了。

    良久,硯慕清又問:“你說想嫁給我,是不是喜歡我的意思啊?”

    江城闌懷疑他在明知故問,心裏更是不悅,嘴硬道:“不是!”

    硯慕清的小臉垮下來,道:“還是因爲可憐我是嗎?”

    江城闌:“……”

    她向來覺得硯慕清這人沒臉沒皮沒腦子,可一直都是對自己的一切沾沾自喜,從來不會這麼自卑的去思考問題。

    江城闌恍然想起了母親說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變得自卑。

    她沒有這樣,但硯慕清卻好像是這樣的。

    硯慕清垂着眸子,一副被掃地出門的小奶狗的樣子,低頭擺弄着手裏的被角。

    江城闌輕咳一聲,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這些話我只說一遍,你要是沒聽到我也不會再說。”

    “硯慕清,我也不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分明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這種人,但我這樣脾氣的人竟然允許你在我身邊到現在。”

    “我也不清楚什麼是喜歡,但是如果有人問我除了父母親人,我最想見,最想共度餘生的人是誰,那一定是你。”

    “我想,或許這就是喜歡,只是我自己也弄不明白。”

    “看見你那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我一邊想揍你一頓,一邊又想抱抱你。”

    “仔細想想,和你成婚也沒什麼不好的,雖然你又吵鬧又煩人,但……也沒有那麼糟糕。”

    硯慕清一開始還是腦袋清醒的,至少在江城闌強調‘這些話我只說一遍’的時候。

    可是,等到“最想見,最想共度餘生的人是誰”的時候,硯慕清的腦子已經開始發懵了。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而後又開始懷疑,她方纔說的那個人是自己嗎?

    怎麼辦?好像沒聽清。

    硯慕清癟了癟嘴兒,突然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巴掌。

    這一下,讓江城闌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你是不是瘋了?”

    硯慕清委委屈屈的說:“我……我剛纔真的沒聽清,你再說一次,求求你了。”

    江城闌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才忍住自己想狠狠揍他一頓的衝動。

    她咬牙切齒地說:“我說過了,這些話只說一遍,別想讓我重複!”

    硯慕清卻愁眉苦臉的說:“可是,都怪你,你不強調我還沒有那麼緊張的,都是你非要說只說一遍什麼的,我一緊張……沒聽進去。”

    江城闌:“……”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江城闌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一把按住硯慕清的後腦,親了上去。

    這下,什麼都不用多說了,他要是再問,江城闌真的會揍他!

    硯慕清瞪大了雙眼,傻愣愣的被親吻着。

    直到身後一聲巨響,嚇得江城闌立刻跟他分開。

    只見房門已經打開了,清吾正訕笑着趴在地上。

    江城闌有些錯愕和臉紅,“乾孃,您……這是在幹什麼?”

    清吾總不能說自己是來偷聽自己兒子和兒媳婦兒的對話的,只能訕笑着摸了摸鼻子,道:“哦哦,我……我剛纔走到門口,被該死的石頭絆了一跤,哈哈哈,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打攪你們了?你們繼續,繼續啊。”

    說着,她從地上爬起來,灰溜溜的掩上門出去了。

    等到清吾走了,江城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問道:“乾孃,是不是……”

    “都看到了。”硯慕清補充道,“我孃親總喜歡幹聽牆角的事兒,她肯定早就躲在門外了,說……說不準,現在還在外面。”

    硯慕清抿了抿嘴脣,感覺脣瓣上還有方纔江城闌吻他的香甜味。

    江城闌揉了揉腦門兒,壓低聲音問:“怎麼辦?”

    硯慕清小心翼翼地瞄她,“反正都要成婚的,沒關係吧?”

    江城闌擡眸看他,他倒想得開。

    “算了,反正,我今日要說的都說了,你該明白的……現在也明白了。不準再折騰,不準再胡鬧,你若高興,往後還可以來軍營。”江城闌說罷,站起身來就要走。

    硯慕清再次拉住了她的手,“你再陪陪我嘛。”

    江城闌沉默了片刻,道:“躺了幾日了,身子都躺壞了,出去走走吧?”

    少年連忙笑着點點頭,握着江城闌的手也沒鬆開,艱難的翻身下榻。

    許久沒有站立了,硯慕清站起來的時候,腿還有點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