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一睜眼,我家狐狸成了病嬌反派 >番外——小作精和高冷怪16
    正要往裏走,卻感覺到周圍有一層深厚的結界。

    江城闌結印施法,正想破除結界,便由一人靈光一閃,現身在她面前。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一臉凝重的硯塵珏!

    硯塵珏疑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江城闌大驚失色,連忙單膝跪地,“陛下,我……我只是……”

    她結結巴巴地不知道從何解釋。

    事實上,她根本沒辦法解釋,畢竟自己是偷跑出來的,甚至將自己的責任置身事外。

    好在硯塵珏並沒有爲難她,只是淡淡地說:“行了,起來吧,跟我進去。”

    江城闌鬆了口氣,連忙起身,跟着硯塵珏走了進去。

    山洞中燈火通明,十分光亮,定然是有人停留長久。

    江城闌心想,定然是硯慕清在這裏。

    果不其然,等到江城闌跟着硯塵珏進入洞穴深處,便瞧見一方冰雕的臥榻,而那臥榻上正躺着一個散發的少年。

    江城闌甚至顧不上妖王陛下還在場便立刻衝過了過去。

    她緊張地握住硯慕清的手,輕聲喚他,“言言?言言?”

    少年的眉頭緊了緊,但卻沒有醒過來。

    硯塵珏低聲道:“你莫要喊他,這樣只會亂了他的心智。”

    江城闌回頭看了他一眼,便立刻繃緊了嘴脣。

    她想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又怕自己一出聲,便攪擾了硯慕清。

    硯塵珏解釋說:“他在寒池中斬殺噬寒獸,受了反噬,此刻魂魄入了虛無,正和噬寒獸的亡魂纏鬥。你可以在這裏陪着他,但儘量不要讓他分神,否則……只怕會讓他有去無回。”

    江城闌點了點頭,沒再開口講一句話。

    硯慕清在虛無裏的這一場惡仗已經打了五日,早已經疲憊不堪,隱約聽到了江城闌的聲音,讓他重新振奮。

    可那聲音只響了一瞬,讓硯慕清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有江城闌在旁守着,硯塵珏囑咐了幾句,“他既然能憑一己之力斬殺噬寒獸,那麼它的亡魂也不過是在做垂死掙扎,你不必擔心。只是,他魂魄無恙,但身體虛弱,你留在這裏,每日給他輸送靈力,供養他的身體,想必不過三日,他就會醒過來的。”

    江城闌點點頭,都記在了心裏。

    該說的都說了,也沒有必要這麼多人在這裏守着,硯塵珏便回妖族去了。

    這三日,江城闌精心的照料着硯慕清,看着少年偶爾會皺一皺的眉頭,江城闌緊緊握着他的手。

    一想到他獨身戰鬥,江城闌心裏的擔憂和牽掛就抑制不住。

    她有好多好多話想和硯慕清說,但又什麼都不敢說。

    第三日的黃昏,硯慕清醒了過來。

    一睜眼,他瞧見趴在他腰腹間的江城闌,沉沉的嘆了一聲,“怎麼還沒醒過來?”

    幾日沒有開口講話,少年的聲音十分沙啞。

    聽到聲響的江城闌悠悠醒來,驚喜的問道:“你醒了?”

    硯慕清盯着她看了好一陣兒,癟了癟嘴兒,道:“也就夢裏你才能對我這麼笑。”

    江城闌怔愣住了,很快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正想告訴他,他不是在做夢。

    那人就先她一步開口,“反正是我自己的夢,我想怎麼樣都可以吧?”

    他像是在跟江城闌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但很快,他就付諸行動了。

    硯慕清坐起身來,但由於長時間躺在冰榻上,後背有些僵硬。

    他揉了揉後腰,道:“怎麼做個夢,感覺還這麼真實?討厭!”

    說罷,少年把視線轉向了江城闌,頓時撅起了嘴巴,道:“你看什麼看?還不過來給我親一口?”

    江城闌眉頭一緊,正想說點什麼,那人已經熊抱了上來,親親熱熱地親上來。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頭一回了,江城闌倒也並沒有覺得不自在,只是覺得和以往有些不同。

    等到江城闌意識到的時候,那人已經摸到了不該摸的位置。

    江城闌一隻手攥住那人不安分的手腕,另一隻手捏着他下顎,把他的臉控制在距離自己一尺的位置。

    硯慕清一臉的不悅,“反了你了,在夢裏還不聽話!”

    說罷,那人竟然還起手來,趁着江城闌不留神,已經把人反手按在臥榻上。

    江城闌皺眉掙扎了幾下,怒道:“硯慕清!你瘋了嗎?”

    硯慕清儼然還沒有意識到狀況,反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我爲了早點和你成婚,連命都快丟了,你給我摸一下怎麼了?更何況,這還是在夢裏。”

    似乎是訓斥,可語氣裏又帶了點委屈。

    江城闌怔了怔,想指責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只道:“不是做夢,先鬆開我。”

    少年似乎不信,畢竟……如果現在不是在做夢的話,江城闌肯定已經揍他了。

    “怎麼證明?”雖然硯慕清不相信,但還是鬆開了手。

    江城闌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她皺着眉揉了揉手腕,道:“你想怎麼證明?”

    證明一個人不是在做夢?

    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超出了江城闌對幼稚的認知,她只是無奈的問。

    硯慕清卻笑嘻嘻地說:“你現在過來親我一下,我就相信你。”

    “……”

    江城闌總覺得他是故意在佔便宜,但一想到方纔他說的那些話,心裏有點鬆動。

    她心理建設了良久,還是湊過來,在他面頰上親了一口。

    少年愣愣的僵坐着。

    江城闌則是有些不知所措。

    因爲硯慕清的強烈要求和百般撒潑,親親這回事已經習以爲常了。

    可一直以來,都是硯慕清纏着磨着要親她的,江城闌倒是極少主動親他。

    被親的少年輕嘆一聲,“果然是在做夢!”

    江城闌無奈,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少年疼的齜牙咧嘴。

    她問:“疼嗎?”

    硯慕清都快疼哭了。

    倒也怪了,和噬寒獸打鬥的時候,受了傷,比這痛上幾十甚至幾百倍,硯慕清也沒覺得有那麼疼。

    可就是江城闌這一下,甚至沒用多少力道,他的眼眶都紅了。

    江城闌揉揉他的臉頰,“別哭,我讓你捏回來。”

    硯慕清輕哼了一聲,道:“我纔沒有那麼幼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