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成炮灰後我和反派大佬BE了 >第五十八章 摔了個狗喫屎
    師父聲音很低,許明月也情不自禁的弓起了身子,他道:

    “那人是誰?爲何願意以一魂來替我派擋住一劫。”

    “卦象顯示與我派淵源頗深。”

    “這…”李如風頓了一下,“我派離經叛道的前輩不在少數。”

    “師兄。”東明嘆了口氣,道:“總歸是好意,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想想如何重新加固封印,我估摸着撐不了多久。”

    封印?

    蹲在窗臺底下的許明月一愣,從僅有的消息裏來看,東明長老說的封印是永夜境內那個鎮壓着萬千心魔的封印。

    這一次,師父很久都沒說話,許明月的腿有些麻了,她悄悄捏了捏發麻的小腿。

    半晌,師父又開了口。

    “東明。”李如風說,“若我......我這幾個孩子,還請你多照看着。”

    等,等等.....

    這是什麼意思?

    許明月情不自禁屏住呼吸,感覺這輩子的敏銳都用在了這一耳朵上,她甚至忘了自己正在偷聽,恨不得鑽進窗戶裏趴在師父耳邊問問他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師兄。”東明笑了一聲,聲音很低,許明月從這笑聲裏無端聽出來一絲諷刺,他接着道:“你知道外頭在傳什麼嗎?”

    無人應答。

    東明繼續嘆道:“有人說,當年你與…那魔頭一戰,從他身上得了一個寶物,有無窮神通,可以重啓封印,甚至...生死人肉白骨,得證大道。”

    “連你也信嗎?”李如風擡起眼皮問。

    “我自然是相信師兄你,”東明看着他,目光深深,“只是外頭傳言太盛,我們此刻正處在風口浪尖上。”

    寶物?

    已近深秋,夜裏露水溼噠噠的,許明月的裙邊浸溼了一塊,黏黏的貼在腿上,倒是格外的涼,她實在是蹲的太久了些,腿已經麻的沒了知覺。

    剛想挪個地鬆鬆筋骨,她就感覺自頭頂飛過一團靈光,若不是躲的及時,這會估計就成了禿子。

    “砰——”的一聲,茜紗窗被打了個洞,東明的呵斥聲突然響起:“什麼人?”

    許明月心有餘悸的摸摸頭頂,起身拔腿就跑,估計是蹲的久了,腳上一時間竟使不上力氣,剛邁步就摔了個狗喫屎。

    慘了,她瞪大眼睛,離地面越來越近——

    撲通一聲,膝蓋傳來刺痛。

    “唉。”

    師父的嘆息聲幽幽傳來,許明月趴在地上,恨不得當場挖個洞鑽進去。

    “乖徒兒,倒不必行此大禮。”

    丟死人了。

    “師父......”她的聲音悶悶的,顯然是受了不小的打擊,“我腿麻了,起不來,勞駕您扶我一下。”

    李如風:“......”

    “唉。”又一聲嘆息,這回是東明長老的,許明月簡直要哭了,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

    “你,你們聊,徒兒去散散步。”許明月壓根不敢擡頭看,默默用袖子遮住臉,拔腿就跑。

    東明一言難盡的看着她一瘸一拐離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師弟。”李如風識趣的開口,“你也看到了,所以讓你多關照關照。”

    “我…”東明開口。

    “你放心,”李如風打斷他,“我這幾個徒兒都是讓人省心的好孩子,絕不會給你添麻煩。”

    東明:“……”

    許明月覺得以後沒臉再去上東明長老的課了。

    她簡直是心如死灰的離開師父府邸,瘸着條腿本來想回不知院,卻又在半路硬生生改了道,直奔楚硯那。楚硯合衣剛閉上眼就聽到拍門聲,又極不情願的去開門,一臉起牀氣。

    他心想,我倒要看看哪個傢伙半夜不睡覺半夜來拍門,今天非要讓來人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師兄。”

    房門大開,檐下的長明燈幽幽亮着,許明月有氣無力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麼——”楚硯被嚇了一跳,驚道:“怎麼回事?你被人打了?誰幹的,我去找他算賬!”

    不怪楚硯多想,許明月在外頭溜達了一大圈,夜裏露氣重,她的頭髮早就被浸溼了一層,黑壓壓的髮絲貼在臉上,鼻子通紅,裙子還被劃爛了一大塊,整個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巴巴的。

    “我沒事,你把衣服穿上,我們去找師兄他們。”許明月伸手把頭髮礙事的頭髮全擄到腦後,瓷白的小臉上滿是嚴肅:“出大事了。”

    楚硯狐疑的看着她,許明月焦躁的在屋子裏頭晃來晃去,整個人像是被架在火堆上,魂不守舍。

    就憑藉這一點,楚硯斷定這傢伙確實有事要說,她平常心大的能裝下一頭牛,天塌下來也能安安心心的躺在牀上睡的昏天黑地,這會子的狀態,顯然不對勁,不僅有事,而且事情還很嚴重。

    許明月在他眼前打轉,連帶着楚硯都有些煩躁,他三兩下披上外袍,既沒有端端正正的繫好腰帶,也沒有注意這件衣服是他白天剛穿過的,更沒有發現袖口處還沾了一滴油漬,甚至連頭髮都是草草的綁在一起,放在平常,這是不可能的事。

    “走走走。”

    虞歸晚不在家,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宋嫣然還沒有睡,在燈下拿着筆不知道在寫什麼。她看到站在門外的二人,頗有些詫異,目光又落到衣衫不整的許明月身上,頓時曖昧了起來,擠眉弄眼道:“你們——”

    許明月已經懶得說話了,她讓楚硯去尋另外兩人,自己跟着宋嫣然進了屋子。

    她這會實在太狼狽,許明月換了身宋嫣然的衣服,又對着鏡子將頭髮理了一遍,再出來的時候,四雙眼睛眨也不眨的正盯着她看,大有將她身上盯出個窟窿的意思來。

    幾個人圍坐成一團,楚硯這會子等的功夫已經將那桌上的白瓷杯擦了八百遍,才往裏頭倒了杯熱水遞給她。

    許明月接過來,也不扯皮,有些心不在焉的喝了口水,將剛剛聽牆角聽來的那番話原封不動的講了一遍。

    楚硯皺眉,道:“你是說,那日在永夜境裏頭的女人是我,我們蒼穹派的前輩。”他其實心思很細膩,只是平日裏懶得動腦筋,“師父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那個女人,是個魔修。”溫銘說。

    宋嫣然立馬問道:“你怎麼知道?”

    溫銘:“按照師妹說的,那位前輩應當是個厲害的魔修,以魂封魔,而且與我派,關係匪淺。”他看了眼宋嫣然,很早的時候,他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師父雖然總是喜歡胡說八道,但是對待魔道並不是很牴觸,什麼“殊途同歸。”,師父曾說了無數次,反倒是師妹,對待魔修一類,很是深惡痛絕。

    他試探着問:“我們那時去永夜境,師妹你,似乎對魔修很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