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逼着戚民做選擇，戚民也不會逼蘇生兒回老蘇家。
“哇……嗚嗚嗚，我沒有媽媽了，我沒有媽媽了。”
門後邊，四丫突然放聲大哭，打破正在唏噓的人。
戚富打開門，二娃和四丫穿着單薄，站在門後面。
二娃紅着眼，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戚民，他走上前，抱住戚民。
“爸，你別怪自己了，這是媽的命，改變不了。”
“嗚嗚嗚……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四丫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不管誰去勸，她都聽不進去。
哭鬧聲吵醒了家裏其他孩子，六個孩子都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二丫還走上前，把四丫抱起，軟糯有天真的聲音勸。
“四丫乖乖不哭，三嬸嬸會回來的。”
“嗚嗚……二丫姐，俺爸說……俺媽她死了，俺沒有媽媽了，俺是個沒媽的孩子了。”
四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緊緊抱住二丫，頭埋在二丫的身上，越哭越傷心。
戚家大人看着四丫倔強又懂事的一幕，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着，一陣一陣的痛。
年招娣見不得這種，她雖然討厭蘇生兒，但在生死麪前都太渺小了。
“四丫，你怎麼是沒媽的孩子呢，你還有大伯媽，俺也是你媽。”
說着，招娣從二丫身上抱起四丫，她用粗糙的手，爲四丫擦乾淨臉，語氣柔和，渾身都散發出母愛的光輝。
“二伯媽也是媽，四丫乖，你還有兩個媽呢。”
然而，四丫還是止不住的哭，直到一直在招娣的懷裏哭睡着。
但在睡夢裏，四丫也還是一抽一抽的，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
年招娣心疼這孩子，抱着放到自己屋裏的牀上，喊來孩子們守着四丫。
她則是和王大花進廚房，打算做一大家子的飯。
……
戚民也因爲愧疚，加上一晚上沒睡，在戚富和戚國的看護下，到屋裏睡了一覺。
蘇玉嘆了口氣，把林牧叫到一邊，問了幾個問題。
“林大哥，我想問問你，戚民和蘇生兒具體是怎麼回事？”
“你想知道什麼？”
林牧想了想，反問着蘇玉。
“想了解具體點，蘇生兒的死對戚民打擊太大，我怕他……會想不開扔下兩個孩子。”
猶豫了一下，蘇玉如實說出自己的想法。她可沒忘記，當初二娃說的話。
加上今天二娃安慰戚民的話，蘇玉猜想，二娃肯定是早就知道蘇生兒的結局，還有戚民的。
至於，二娃爲什麼沒有改變這種結局，蘇玉不想去了解。
她相信，二娃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但，既然讓蘇玉提前知道戚民的結局，她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人去送死。
……
“蘇生兒不肯跟戚民離婚，戚民就讓她回家把糧拿一部分回來，那就不離婚，當時……”
說着，林牧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是在組織語言。神色也帶着哀傷，重重的嘆口氣，似在感嘆又似在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