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縣長祕書,一個是跟縣長關係好,他那個都不想去得罪。
但,他看向蘇玉時,見對方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自己,就好像是在故意無視人。
見兩人嘮得正起勁,在一旁當了好一會透明人的楊書脊,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蘇同志回村上呢,一塊搭車回……”
“楊會記也去山河村啊。”
被打斷後的蘇玉佯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好像纔看到楊書脊的存在一樣。
“呃,俺去看看鄉親們,再把種植新稻穀的事說一說。”
面對她的有意無視,楊書脊多少有些尷尬和要面子,卻又不敢有太多怨言。
他也不敢有怨言,生怕話還沒說出來,又會被某人下套。
這個某人,自然是指蘇玉。
畢竟楊書脊在她手上可沒乞到一點好處過。
這會子,蘇玉格外不愛看到楊書脊,雖然人才幫過自己,但想起他那不靠譜的事,心裏就來氣。
“哎呀,現在你去村裏還太早了,大隊長那邊肯定還沒交代完呢,”
說着,她做出一副爲他們考慮的模樣,冷不丁問道。
“楊會記啊,上頭知青也快要下來了,村裏房子的事咋還沒解決完?”
“這……蘇同志,縣裏頭不批,我也是實在沒法子,我這次去也是爲了這事的。”
聽此,楊書脊心虛不已,臉撇到一邊,不敢跟人對視。
想了想,他還想掙扎一番,繼續說:“你看着事鬧的,縣裏頭都知道山河村和蘇家村自願種植稻穀的事了,五五分成也答應了……”
沒等楊書脊‘掙扎’完,蘇玉冷清的回了個字。
之後,她拉起二丫走到車門的另一邊,打開車門將身上的東西盡數放在後車座上,僅留了個供小孩座的位子。
隨後,她不動聲色的走到楊書脊跟前,默默關上車門,然後自己上了副駕駛座,淡定的對小鄭說。
“開車。”
“啊?”
握駕駛盤的小鄭一臉懵逼和不解。
“蘇同志,你這是幹啥?”
楊書脊一看情況不對,趕緊衝到蘇玉跟前,一副無奈樣道。
“那縣裏不給批,我能有啥辦法啊,這收成五五分已經做出最大讓步了。”
“你不用跟我解釋,回去自己好好想想之前答應的事,想不明白就別來村裏,要不然……”
語氣頓了頓,蘇玉歪頭冷冷撇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句話。
“我怕你在村裏容易被打殘。”
話畢,她再次對小鄭發號開車的命令。
這一次小鄭顯得格外聽話,甚至還有種恨不能跟楊書脊撇清關係的意思。
“咋就被打殘了?蘇同志你啥意思!”
吃了一嘴灰塵的楊書脊,望着開遠的車背陰,有氣無力的喊道。
“我咋走回去!我不認識路啊!”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風吹來的灰塵,打在眼睛裏格外難受。
蘇玉看着後視鏡裏,可伶兮兮摸眼淚的某人,只覺得活該。
爲人不守信用,還想來她這裏討便宜,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