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系統給的蠶,和平常的不一樣,沒有絲盡蠶死。
這些蠶吐完絲以後都還活着,但沒有系統的桑葉餵養。
一隻只都跟冬眠似的,沒了動靜。
蘇玉疑惑,這些蠶不會是死了吧?
這時,戚福寶邁着小短腿進屋,看着蘇玉正盯着蠶出神。
走近以後,都沒有被蘇玉看到,她擡起肉乎乎的小手拍了上去。
“想什麼呢!”
“敢打我,膽肥了,”
蘇玉猛得反應過來,一把拎起她的脖子後的衣服。
“放開我!”
戚福寶在半空中亂蹬,雙手飛舞。
蘇玉沒理會,帶着到另一邊去了,免得戚福寶打翻蠶寶寶的家。
將她丟到牀上,有棉被的底下墊着,纔不會受傷。
“本來還想給你出主意的,現在看來……”
戚福寶好不容易爬起來,盤腿坐在牀上,氣呼呼地說。
“還是算了吧!”
蘇玉:“……”
熊孩子一個。
翻了個白眼,蘇玉無語地說:
“你能想出什麼辦法,整天就想着喫東西。”
“你的任務進度現在就沒動過,還想不想要母星幣了!”
戚福寶也不客氣地懟回去。
蘇玉啞然,被說中了。
她嘆了一口氣,盯着冬眠的蠶寶寶說,
“我能怎麼辦,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戚福寶沒有賣關子,擡手指着蠶寶寶的方向。
“你可以養蠶呀,這也可以是傳統文化,系統出品,必屬精品。這些可以作爲母體蠶給你生出一堆小蠶,你教大家來養蠶,不就是傳揚傳統文化嗎?大家都開始養蠶,在做蠶絲織布,不就有布料用了。”
蘇玉思索一番,隨後擡手捏住戚福寶肉嘟嘟的臉蛋兒。
“還是你聰明。”
“那當然,我可是系統。”
一把扯開蘇玉的毒手,傲嬌地說。
“恐怕是爲了新衣服吧。”
蘇玉瞥了一眼,她身上是年招娣才做出來的衣服,已經被弄破了。
戚福寶傻笑着,就是不回答。
沒理她的小心思,蘇玉看着這些蠶寶寶,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
第二天一大早。
蘇玉拿了幾隻蠶還有一小塊蠶絲布,找上了戚棟樑。
戚棟樑看着面前白胖的蟲子,目光有些驚訝,
“大伯媽,你這麼大了還玩蟲子。”
“什麼蟲子,這可是寶貝。”
蘇玉無語,然後不客氣拍開他的手。
“收回去,別戳壞了。”
“大不了俺賠你,讓俺兒子去抓一堆回來。”
戚棟樑不以爲然的說着,完全一副憨貨樣。
蘇玉翻了個白眼,給大侄子科普一番。
“這是蠶寶寶,可以吐絲的那種,很貴的絲綢就是它做的。”
“……”
戚棟樑從來沒看過,但蘇玉說得正式,也就不管了。
“大伯媽,這麼金貴,你還給俺看?”
“我手中有一批蠶種,想讓村裏人一起養蠶。”
蘇玉說明來意,看着一臉疑惑地戚棟樑,慢慢解釋說:
“村裏人多了養蠶的任務,就沒事情鬧事了。”
“等吐絲以後,我教她們繅絲織布,家家戶戶都能得到實惠。”
戚棟樑聽得腦瓜子生疼,忍不住開口打斷。
“大伯媽,你慢點兒。”
對上她的目光,戚棟樑慢慢道:
“俺大概懂了一些,可大家都快喫不上飯了,誰還幹這不着調的事情。”
在戚棟樑的心中,莊稼就是他們活下來的希望。
至於養蠶,又不能喫,太麻煩了。
蘇玉明白戚棟樑的思慮,很理解。
但,她還是忍不住,拍着桌子大聲問:
“你有沒有聽清我的話,我說蠶長大了以後吐絲,然後用來織布,我們缺糧食,但是不缺布。那去和人家換,多的都有了。”
頓了頓,蘇玉沒好氣的又說:“你問問你媳婦,如果現在有布料她要不要,你是死腦筋嗎?”
戚棟樑被嚇到了,忍不住後退幾步。
“大伯媽,你想弄就弄,村裏人願意跟着就行,不願意也別逼人家。”
“我像是那種人嗎?”蘇玉一臉無語。
拿着帶來的布料和蠶寶寶,蘇玉轉身走了。
“大伯媽,俺相信你肯定能行。”戚棟樑加油打氣道。
蘇玉無語,也就戚棟樑這個憨貨,心態會這麼好吧。
不過也好,這樣煩惱少。
……
蘇玉離開後沒有去找村裏人,在路口轉個彎兒,搭了順風車去公社。
坐在辦公室的楊書脊看到蘇玉,忍不住眉頭一跳。
“楊主任,你是城裏來的,我問你點兒事情。”
蘇玉一臉笑容,假裝沒看出他的排斥。
“啥事?”楊書脊拒絕不了。
蘇玉也不客氣,自己倒了杯水,拖着凳子坐在楊書脊對面。
楊書脊看着眼抽抽,太自來熟了。
但是蘇玉也有這能力,她弄出來的果乾特別受歡迎,公社裏也沾了福氣。
“現在城裏什麼東西最受歡迎?”
楊書脊聞言,忍不住嘆了口氣,
“別以爲城裏人好,不用下地,但是啥東西都是定額,有時候根本搶不到,想喫口青菜都要花錢票,更別說其他東西了。”
蘇玉大概能夠想象,但這種情況正合適準備做的事情。
看他半天都提想要的問題,蘇玉直接開口問了。
“布料呢?好買嗎?”
楊書脊看了蘇玉一眼,回答道:
“一年就幾尺,哪夠呀!一家人花好幾年才湊出一套衣裳來,而且有了布票,還不一定能買到。”
聽此,蘇玉拿出那塊蠶絲手帕,遞給楊書脊試探性地問,
“如果我能做出布匹,能不能和果乾一樣,能賣出去不?”
楊書脊的主意落到前半句話上,臉上遮不住的驚訝表情。
“你還會織布?”
“我不會,但是有人會,你能賣出去嗎?”
蘇玉實話實說,然後問楊書脊。
畢竟做出來了是一回事,能賣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
楊書脊也不敢打包票,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我也沒弄過,要試一下才知道結果。”
摸着手中光滑溫潤的手帕,楊書脊都捨不得鬆手了,和棉布不一樣的手感,更高級,更舒服。
楊書脊心裏驚訝不已,盯着布料,不可置信的問:
“這真的是你弄出來的,沒有騙我。”
“我怎麼敢騙你,這就是證據。”
蘇玉笑了下指着他手裏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