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幫上忙就好。”
“你這是幫上大忙了啊。”
楊書脊樂呵呵說着,連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野果那麼多,你還是頭一個做成乾果長期保存的,這一點就能堵上了糧食缺口。”
蘇玉臉上露出笑容,附和着楊書脊的說道:
“我也是折騰了好久才弄出來的,還好沒有失敗。”
楊書脊喝了口水,看着蘇玉,想到了上頭提過的一些消息,清了下嗓子,說:
“這山裏的果子能保存下來纔是好東西,做不了就只能爛在地裏。”
頓了頓,繼而又道:
“你手藝好,能把這些野果全部變成乾果,加長了保存期限,已經很不錯了。”
說着,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笑哈哈說道:
“蘇同志,你如果能把山裏的東西全部整成乾的就好了。”
“呃。”
蘇玉語塞。
她很想告訴眼前這個人。
自己是人,不是許願池的王八。
見她不說話,楊書脊覺得肯定是自己表達不清楚,於是道:
“蘇同志,我的意思是,把山上的果子都變成乾果就好了。”
“楊主任,山裏的果子都被摘的差不多了,總要給山裏的動物留點兒吧。”
蘇玉以爲他還想弄乾果,有些無奈的解釋。
楊書脊呵呵一笑,
“全國這麼大,山裏有的是野果,現在這月份,山裏的果子多的是。可大傢伙只知道種地,哪裏分得清野果種類,白白讓那麼好的東西爛在樹上。”
說到這裏,楊書脊難受地直嘆氣,一想到那麼多能喫飽的東西沒了,心疼啊!
蘇玉瞥了一眼,終於明白楊書脊的意思。
“那就教他們做成乾果唄!”
楊書脊等到就是這句話,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可是他們都不會呀,有些果子也不認識,蘇同志,你是領頭人,不如你就抽時間去教他們吧。”
蘇玉沉默了,楊書記這是打算讓自己出遠門。
要是之前她肯定一口答應,可現在家裏那麼一攤事,根本放不了手。
“我有事去不了,我給你找一個會做的去。”
楊書脊只相信蘇玉一個人,頓時爲難起來,
“乾果是你一手弄起來的,其他人沒你清楚。萬一遇到什麼問題,那不是丟面子嗎?”
看着蘇玉的態度有緩和餘地,他直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說起來。
“這個事很重要,舍小家爲大家,國家發展到了關鍵時刻,總不能爲了個人小利,妨礙了國家利益。”
“你們村一座小山就能養活那麼多人,國家那麼多山林,如果都把乾果做出來,能讓全國多少人喫飽?”
“蘇同志啊……我……”
耳朵邊一直是楊書脊的嘮叨話,蘇玉聽進去不少,也理解他此時的心思。
對上他期待地目光,蘇玉嘆了口氣說。
“你讓我再考慮一下。”
“行。”
楊書脊也沒把人逼急,點頭應聲。
蘇玉好奇地看着楊書脊,忍不住問道:
“楊主任,全國這麼大,難道就找不到第二個做乾果的人嗎?”
楊書脊對蘇玉已經超乎信任,誰也替代不了她的位置。
蘇玉突然有些後悔了,自己就不該表現得這麼厲害,這樣恐怕還能休息下來。
不管蘇玉什麼想法,這事說完以後,楊書脊感覺身上的擔子又輕了不少。
看着大家越過越好,他心裏也高興。
想到過幾天蘇玉出門教大家做乾果,到時候他們公社就出名了,也給他的基層工作添磚加瓦。
雖然蘇玉還沒同意,可是楊書脊已經默認了她不能拒絕。
想到這裏帶大紅花被表揚的模樣,他忍不住“嘿嘿”笑出了聲。
蘇玉坐在一旁,看着楊書脊複雜的表情變化,有些尷尬地開口叫他。
“楊主任。”
一聲不應,蘇玉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楊主任……”
楊書脊猛得反應過來,看着面前坐着的女人,嚇了一跳。
“蘇同志?你咋還沒走!”
蘇玉無語,
“我一直坐在這裏沒動過。”
“……”
楊書脊喝水,掩飾自己此時的尷尬。
“你找我啥事,說吧。”
蘇玉也嚴肅起來,開口說道。
“楊主任,新水稻已經長大了,過段時間就能抽穗。”
楊書脊聽到一半就忍不住插話,很興奮。
“挺好的,等新稻穀收了,一定給你們記功。”
蘇玉沒等他笑出來,就立刻轉了話頭,苦着臉說道:
“楊主任,這新水稻長得好,我們看着歡喜,但害蟲也喜歡,現在的害蟲比以前多了一倍多。”
楊書脊開始着急了,手裏的搪瓷杯放在桌上,撐着桌子站起來,
“害蟲,那怎麼辦,趕緊處理呀!”
這時候楊書脊的心情起起伏伏,跟着蘇玉的話波動着。
“你還在這裏坐着,田裏的害蟲能減少?”
蘇玉不悅,抱着雙臂,目光冰冷地看着楊書脊,這人老毛病了又犯了。
“那楊主任你說怎麼辦?”
楊書脊不知爲何,感覺後背發涼,訕訕地看着蘇玉,帶着略微討好地意味兒說道:
“我…我不是專業的,這稻穀當然要聽你們的安排。”
“害蟲?把他們抓了不就可以嗎?”楊書脊也心裏嘀咕了一句。
蘇玉今天過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解決害蟲問題,結果說了那麼久全是乾果的事兒。
要不是想着稻穀,差點兒也轉身走了。
楊書脊好歹是公社主任,蘇玉也沒有甩太久臉色,詢問他。
“楊主任,你經常在外面跑,能不能買些鴨子回來。”
他在腦海裏思索片刻,點頭回答。
“鴨子?應該可以。”
楊書脊還是忍不住,開口問蘇玉。
“不過你要鴨子幹嘛?不是要處理害蟲嗎?”
畢竟害蟲和鴨子兩個根本不沾邊,不會是蘇玉隨便想的藉口吧。
蘇玉擺手不想解釋,和他說不清。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管蘇玉是什麼想法,只要能解決,害蟲多問題。
楊書脊就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