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又把家丟給你了。”林牧很是心疼,恨不得將蘇玉踹進兜裏帶走。
“別這麼說。”蘇玉知道他的愧疚,擡手堵住男人的嘴,這一切她也是自願的。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彷彿有火花閃爍。
蘇玉手心傳來溫熱溼潤的觸感,整個人都跟着升溫了。
下一秒房間暗了下來,林牧抱着蘇玉落入柔軟的牀上。
第二天,小鄭開着吉普車來接元永香和小糰子,戚玉梅夫妻倆和李鐵柱也一起上車離開了。
蘇玉目送他們遠離,心中空落落的,感覺家裏也安靜了不少,沒有了往日的歡聲笑語。
可惜蘇玉還沒有傷懷多久,戚棟樑就上門了。
戚棟樑期期艾艾地看着蘇玉,心中有些想法卻沒有直說。
“大伯媽,現在鴨子長大了,籠子都關不下了,你看……”
蘇玉心情不佳,表情淡淡地說道,“稻穀收了,鴨子長大再喂也不長肉,直接分了吧。”
“好嘞!”戚棟樑頓時喜笑顏開,攥緊的手心全是汗,直接鬆開後也衣服上擦乾。
隨即戚棟樑又開始頭疼,村裏的人口多,鴨子都重量也不一樣,如果分下去,肯定會有很多人鬧不服,說不公平的。
擡眼期待地看着蘇玉,“不過鴨子數量有限,不好分呀!”
“那就把鴨子全部殺了,煮熟了大家一起喫。”蘇玉低頭思索片刻,提議道。
當然蘇玉也沒有忽略蘇家村,兩個村現在的關係非常不錯,連接緊密。
“也叫上蘇家村一起,讓村民們熱熱鬧鬧的喫頓鴨肉,就當慶祝豐收了。”
戚棟樑想到鴨肉的滋味,饞的流口水,心都飛遠了,迫不及待想要離開。
“我馬上去通知蘇大隊長,還有村民們,讓她們收拾鴨子。”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也帶走了蘇玉心中的幾絲愁緒。
離別的傷心失落也慢慢消失,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了,何況家裏村上的事兒都挺多的,自己也該奮鬥了。
鴨棚處,已經圍繞了不少人,指着胖嘟嘟肥的流油鴨子指指點點。
經過戚棟樑的大嗓門宣告,他們知道了晚上喫鴨肉的消息,已經等不及過來幫忙收拾。
“我來殺鴨子,刀都磨好了,一刀下去絕對斷氣。”一個村民舉着菜刀說道。
“交給你了,鴨血也是好東西,也不要浪費了。”戚棟樑點頭,隨後又點出幾個勤快能幹的嬸子吩咐,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落下,每個人手裏都分配了活計。
“你們幾個燒水,手腳麻利地去拔毛。”
“刀工好的來斬鴨子,那些內臟全部清理出來,能喫的都不要放過。”
有個嬸子笑容燦爛的說道:“大隊長,你放心吧,連根鴨毛都不會放過。”
“鴨毛又不能喫,就放過它吧。”戚棟樑笑呵呵地迴應。
“選幾根好看的鴨毛,給孩子們做幾個毽子,多個玩具。”一個年紀大的婆婆面容慈祥開口說道。
“自己挑,鴨毛多的是。”戚棟樑也跟着笑起來,大大方方地同意。
隨後他站直了腰桿,拍拍手大聲吼道:“大家都動起來,早點收拾出來,早點喫肉。”
“好。”村民們紛紛響應,聲音洪亮,裙子上方嗯都縈繞着歡快的氣息。
隨後熱火朝天的開始幹活,大家分工明確,手腳麻利。
一隻只活鴨子就被處理得乾乾淨淨,砍成小塊堆在盆子裏,看着非常有滿足感。
中途蘇家村的鴨子也都送過來了,他們已經在村裏把鴨子都殺好了,現在只需要下鍋燒。
很久沒有煙火氣的大食堂,又重新燃起了火焰,裏面傳來一陣陣笑聲,還有歡快的對話。
每家每戶也都拿了一些新米或者紅薯南瓜出來,貢獻山上挖的野菜,讓這次聚餐的菜品變得更加豐富。
除了打理鴨子村民,其他人也沒有偷懶,將大食堂打掃的乾乾淨淨,將家裏的桌子凳子搬過來。
雖然規格不一,但還是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食堂裏,看起來還挺順眼的。
在家喫過午飯的蘇玉,換了身幹活的衣裳去大食堂。
因爲她的手藝不錯,大家紛紛推舉她當主廚,今晚的鴨子讓她來煮。
蘇玉當然不會拒絕,畢竟她也要喫,能滿足自己的胃口當然最好了。
蘇玉還叫上王大花和年招娣,鴨子那麼多,她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兩個兒媳婦經過她的調教,已經能夠逐漸上手一部分,讓她們跟着過去打下手,也能減輕自己的負擔。
時間一點點過去,食堂裏的香味也越來越加濃郁,大家都期待着天黑開飯。
“看好火,我去外面看看。”蘇玉放好調料蓋上鍋蓋,距離出鍋還有一陣時間,她想出門放個風。
“好。”王大花認真點頭,無比重視。
蘇玉走了出去,大家看到她紛紛打招呼,熱絡不已。
“蘇嬸,還有多久開飯。”有小年輕等不急了,期待地詢問道。
蘇玉笑着應聲,“等天黑,鴨子已經煮上了,還差點火候。”
“已經很香了。”小年輕動動鼻子,聞着味兒說道。
年長的過來人提醒道:“耐心點,要想喫上鴨子可不能着急。”
蘇玉的手藝是出了名的好,很多人都聽說過,這次就更加期待了。
穿過人羣的蘇玉找個了角落帶着,吹着風享受着此時的平靜。
食堂的廚房裏並不是只有王大花一人,旁邊還有人,但是都隔的遠,在處理野菜和其他東西。
她們邊說話,手上的動作也不停。
煮熟的鴨肉香氣十足,王大花的眼睛十分明亮,瞅着周圍沒有人注意,不怕燙的從鍋裏偷出一塊肉塞進嘴裏。
王大花被燙的“嘶嘶”叫,不聽地哈氣,可都這樣了,都捨不得吐出來。
雖然還沒有完全入味,可鴨肉緊實彈牙,香氣迸發,勾起了她心底的饞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