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接過一看,禁不住淚如雨下。
“太感謝你們了,如果不是你們,我……我就不活了啊。”
蘇玉看着面前的夫妻倆,禁不住眼圈一紅,將懷中的女嬰遞給了痛哭的女子。
“物歸原主,這次你們一定要好好看着,千萬別再把她丟了。”
女子緊緊抱着懷中的孩子,千恩萬謝。
“剛纔你們說前幾年也丟過一個孩子,可有什麼信物?”
站在旁邊的二娃看向夫妻二人,突然開口問道。
“我們這玉佩是祖傳的,共有一對,那個孩子身上也有塊玉佩。”
男子說完,嘆了口氣,看向旁邊的四丫說道這:“想來已有六年時間了,那孩子也像這個姑娘這般大了,奈何造化弄人啊。”
“可是這塊玉佩?”
二娃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遞在了男子面前。
玉佩散發着溫潤的光芒,男子顫巍巍地接過來,放在手心,眼淚奪眶而出。
“想當年,我父親與阿茹的父親是世交,我與陳茹算得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長大了又互生愛慕,便成了親,哪裏想到,父母重男輕女嚴重,見阿茹生的是女孩子,便想法設法給丟掉,得知了這一消息後,我們只好在孩子的身上藏了一塊玉佩,以防孩子被丟掉後作爲以後認領孩子的信物……”
二娃與蘇玉相視一眼,心下差不多可以斷定四丫便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了。
只不過,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只靠這個信物也難以信服,男子和女子見多識廣,當即想起在國外有先進的鑑定技術。
“爲了以防萬一,我們知道在國外有家機構可以鑑定血緣關係,如果可以,我們想抽血鑑定一下,可以嗎?”
蘇玉理解男子的心情,六年裏變數太多,所以不完全相信也是情有可緣,於是便當即點頭同意。
“那好,我們這就去抽血,儘快將其送到國外。”
抽完血後,男子和女子將蘇玉等人送至醫院門口,並且互相留了聯繫方式和住址。
“我叫郭銘,我妻子叫程茹,結果得半個月後出,還請你們彆着急,有事儘管來找我。”
臨分別時,郭銘再次叮囑道。
回到住處,蘇玉心事重重。
她擔心的並不是四丫找父母的事,而是四丫的病,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所以,當第二天看到化驗結果時,蘇玉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四丫得了白血病!
眼下治療白血病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蘇玉只好將希望寄託在郭銘身上,他們畢竟認識人多,或許四丫的病,她們能有辦法。
所以,蘇玉決定在省城住上半個月,一來等消息,二來也照顧一下大梅子。
大梅子的孕吐特別厲害,幾乎是喫什麼吐什麼。
蘇玉望着戚玉梅日漸消瘦的身體,不免有些擔心。
可是對於蘇玉來說,照顧孕婦沒有多少經驗,她突然想起,酸的食物能夠開胃,於是便想試上一試。
於是她一大早來到早市,買了一些山楂和桔子,又去商店買了一包冰糖。
“親家,你這是要做什麼?”
看到蘇玉將山楂洗淨去核,李媽媽不禁納悶地問道。
“我打算做些水果罐頭給大梅子。”
“二娃,你幫我剝桔子,我來蒸山楂。”蘇玉忙得不亦樂乎,加上二娃的幫忙,一天功夫便做了幾瓶子山楂罐頭。
剩下的一些山楂,蘇玉也不想浪費,她當晚便熬製了一些糖漿,然後裹上山楂和桔子,做成了酸甜可口的糖葫蘆。
“媽,你做的啥,這麼香?”戚玉梅聞着味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到蘇玉擺在盤子裏糖葫蘆,拿起來便咬了一口。
“哇,真好喫。”戚玉梅沒有想到,世間竟有如此的美味。
糖葫蘆她也買過,只是味道一言難盡,但是今天喫着蘇玉做的糖葫蘆,戚玉梅覺得,這簡直是人間美味。
“媽,太好吃了,我還要再喫一串。”
面前滿滿的盤子僅剩下幾串,戚玉梅摸着圓滾滾的肚子,滿足的笑了。
自打懷孕以來,這是自己第一次感覺到飽。
“你要是愛喫,媽明天再給做。”
蘇玉發現,酸的食物可以止吐,於是便想着明天去買條魚,給戚玉梅做酸菜魚喫。
只是第二天一早,當她剛想出門,迎面就碰到了郭銘夫婦。
一見到蘇玉,郭銘和程茹便“撲通”一聲跪下了。
“恩人啊,您真是我們的恩人。”郭銘說着,便要磕頭,被蘇玉急忙扶住了。
“快起來,屋裏說話。”
進屋坐定,郭銘便將鑑定結果告訴了蘇玉,果不其然,四丫就是她們六年前失蹤的女兒!
四丫聽到這個消息,明顯地一愣,隨即跑了出去,二娃見狀,急忙追了出去。
“我們真是有緣份啊,沒想到您救了我們的大女兒,又救了我們的二女兒,你們的恩情,我們真的是不知道如何報達。”
程茹拉着蘇玉的手,淚水潸然而下。
“快別這麼說,只要你們好好地對待四丫,對待小丫頭,我就心滿意足了,四丫這個孩子我們一直是疼愛有加,雖說我們也捨不得,但是我覺得孩子同父母在一起,是最好的選擇。”蘇玉看向郭銘,語重心長地說道。
“您說的對,我們這次堅決不會再讓父母左右我們的生活了。”郭銘看向程茹,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們,四丫檢查得了白血病,你們認識的人多,託託關係,看看有什麼更好的治療辦法,這個孩子才六歲,你們一定不能放棄。”
蘇玉知道,四丫只有回到郭銘和程茹的身邊,她的病纔有可能治好。
兩夫妻對視一眼,他們此時覺得更加虧欠四丫了,於是開口說道:“我們這次來就是想接走四丫的,我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治好她的病。”
爲了四丫,蘇玉點頭答應了。
旁邊的戚民明顯地臉色一黯,一想到四丫要離開了,他禁不住眼圈一紅,快步走了出去。
“今天家裏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要不然這樣,我再勸勸他們,給孩子一個接受的過程。”
四丫一直沒有進屋,郭銘夫婦走時,她更是跑開了。
蘇玉知道,這件事不管對誰來說,都是難以接受。
夜晚,蘇玉來到戚民的房間。
“媽,你怎麼來了?”
戚民看到蘇玉,擦了擦眼角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