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她好，那是因爲她對你好。”聞書白把姜歲護在身後，小表情冷冷的道，“小九覺得她不好，那是因爲她對小九不好。”
“如果她像對小九一樣對你，你還覺得她好嗎？”
“……”
被聞書白認真的反問，姜宇聰想了想，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原本憤怒的小臉立刻便白了下來，慌慌張張的跑回自己的座位。
“哇——”看到他被嚇跑，姜歲崇拜的看着聞書白，“書白哥哥，你好膩害呀！”
聞書白被她誇的都有點不好意思，長睫微微垂下，抿脣道:“也沒有很厲害啦……”
姜歲卻特別認真道:“可小九覺得書白哥哥很膩害哦！”
“那我以後還保護小九。”
“小九也要保護書白哥哥！”
“好。”
-
一上午的時間過的非常快，姜歲也在一上午的時間裏，和班裏的小朋友們成了好朋友。
之前想要跟聞書白做同桌的那幾個小女孩，都可崇拜她了呢。
至於姜宇聰，他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
他心裏一直想着媽媽他們之前說過的話，還有聞書白剛剛的話。
他之前一直覺得媽媽和奶奶他們說的沒錯，但現在又覺得聞書白說的很對。
他也不知道到底哪個是對的，哪個不是對的。
他很糾結，他糾結的不是別的，正是因爲聞書白那句“如果你媽媽這麼對你，你還覺得她好嗎？”
因爲當小丫……真的一點也不好。
中午放學，姜老太來接孫子，看到他心不在焉的走出來，趕緊上前問他是不是被欺負了。
姜宇聰回神，他看了看四周，都沒有看到姜歲的身影。
“乖孫，你告訴奶奶，是誰欺負你了，奶奶幫你去教訓他！”
聽到姜老太的話，姜宇聰搖了搖頭。
直到他跟姜老太一起回到家，他跑到許若琴面前，仰着頭問她:“媽媽，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小丫，你還會對我像現在這麼好嗎？”
許若琴愣了一下，然後蹲下來看着他:“小寶，你爲什麼這麼問啊？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閒話？”
不等他回答，許若琴繼續:“你可別聽村子裏的人瞎說，小丫那死丫頭就是一個白眼狼！而且你怎麼可能會變成她，你不要胡思亂想。”
“可是……可是……”
他人還小，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若琴卻不想再聽他說了，立刻打斷了他:“沒什麼可是的，你不要再提她了，一想到她我就心煩！”
姜宇聰抿了抿脣，沒有再說了。
許若琴讓他去洗手喫飯，心裏卻有點古怪。
直到下午接姜宇聰放學，她才知道姜宇聰爲什麼會那麼問自己。
因爲她看到了姜歲從學校裏跑出來。
“爸爸~你來接小九放學啦？小九好想你哦！”
穿着可愛的揹帶褲的姜歲飛撲進傅景然懷裏，小臉上洋溢着開心又燦爛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