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聽到它說氣息，於是狐疑的湊到霍遲身邊，圍着他聞了一圈。
一圈下來，姜歲什麼也沒聞到，只聞到了屬於自己爸爸的味道。
她有點疑惑，“小九爸爸身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呀。”
怎麼會吸引鬼怪呢。
“有！”地上的怪物堅定的點頭。
似乎是怕姜歲不信，它還使勁兒在空氣中聞了一下。
然後再次非常確定以及十分貪戀道:“我確定他身上有吸引我們的味道，或許……只有我們才能聞到。”
它極力忍着把霍遲吞入腹中的舉動，生怕再被姜歲教訓。
而它口中的“我們”指的自然是跟它一樣的鬼怪。
它這樣解釋也是說得通的。
姜歲咬着小手指，小小的思考了一下，“你說你是突然出現的？那你之前在哪裏呀？”
之前……
聽到姜歲的問題，它臉上露出茫然的情緒，“我……我不知道……”
“那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姜歲又問。
“我不知道……”
再一次得到同樣的回答，姜歲軟乎乎的嘆了口氣。
隨即便又見它以詭異的姿勢調轉腦袋，看着自己過長的手腳，“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
它好像是第一次審視自己的模樣。
可見，它對於自己的改變，一直沒什麼認知。
又或許可以說，有些事情它已經忘卻了。
【小殿下，看來它身上應該還有什麼線索，你得暫時收留它一下了。】
【……】
‘不過爲了爸爸，小九可以收留它一下下噠！’
大不了，就把它丟給二師兄好啦，嘻嘻，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姜歲彎着大眼睛偷偷笑了一下，小模樣像只偷腥的小貓，一看就知道在想什麼餿主意。
霍遲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想。
明明他對這個小糰子一點也不熟悉，可就是好像能看出她一切的小心思。
姜歲不知道親爹已經看穿了她打的小主意，她在身上找啊找，找了好半天才找出一個東西來。
那是一塊很漂亮的小石頭，是姜歲在道觀裏撿到它的，帶在身上也有一段時間了，所以它通體都縈繞着靈氣。
“你就暫時進來這裏面吧。”她對地上的怪物道，“等小九弄清楚一切事情後，可以送你去投胎哦。”
姜歲也是見它身上沒有沾上人命，所以才留下它。
不然，剛剛那幾下就給它抽的灰飛煙滅了。
“我還可以去投胎的嗎？”它有些訝異的問姜歲。
它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投胎嗎？
它不敢確定，但又忍不住期待。
“你沒有殺過人，當然可以啦。”小糰子板着小臉，嚴肅且認真的回答，“不過你經常嚇唬人，所以去到地府會受到一些懲罰。”
“……”
“可我不是故意要嚇人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還能變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