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震驚，他居然感覺到她很熟悉？覺得他們本就該是夫妻，還是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
想到在凡修界，他對她的好，難道那個時候他也是這種感覺？
發現他還拉着她的手，她感覺有點燙，連忙抽了回來。
烏向夏有些失望：“你不願意原諒我嗎？”
如月忽然有些壞心思：“不原諒你，你又怎麼樣？”
烏向夏看她眼神，忽然就笑了：“自然是日日纏着夫人，求得夫人諒解了。”
如月在教烏向夏修煉之前，還一再地問他：“你決定了嗎？入了玄門，就不能當大將軍了！而且——”她偷看他一眼：“還不能同房，不過是暫時的。”
烏向夏聽到不能同房，還真猶豫了一下，不過聽到是暫時的，馬上就開懷了，暫時的又不是永久。
他毫不猶豫地說：“我確定，我又不想當大將軍。那個皇帝爲了奪原大將軍的權，可是故意拖延着不發軍糧，讓咱們的將士餓着肚子打仗，否則，原大將軍又怎麼會受重傷而死。
等到大將軍死了，他的軍糧纔到。我很清楚，他把我扶上大將軍位置，不過是看我沒有根基好控制罷了，他不僅害死了對我有知遇之恩的原大將軍，還打算利用我對付另一位老將軍。我不想成爲皇帝手中的一把刀，我原本的打算，就是回京後就交出兵權。”
如月詫異：“你還沒有回京？”
她還以爲，烏向夏是回京之後纔回來的呢，原來，他居然是直接從戰場就回到了家鄉。
“你不怕誤了回京的時辰？”
“怕什麼，反正也是打算解甲歸田。”
如月卻嚴肅了：“你是因爲老將軍的事？”
烏向夏低着頭：“我代替了他成爲大將軍。原本，如果沒有我出現，皇帝還不敢害死原大將軍。”
烏向夏的這些話，原本全都悶在心中，就差憋出內傷了，今天跟如月說出來後，心情倒是舒暢了不少。
如月明白，他在內疚。
她嘆了一口氣：“就算沒有你，也有別人，皇帝忌憚了一個人，總會找到一個替代他的人。這央央大國，總能找出一個將才。所以，你完全不用內疚。不過，既然皇帝是這種人，你的確沒必要再替他賣命。不過——”
如月忽然感覺不對：“就算皇帝想要除掉一個將軍，也不用使出這種自毀江山的事，也許，那個故意拖延軍糧的人不是皇帝呢？比如，某個大官貪污了軍糧款，然後派人告訴你們，是皇帝拖延軍糧。”
“不是皇帝？”烏向夏一直聽到的都是皇帝忌憚原大將軍才故意拖延軍糧什麼的，此時聽到如月這話，一時若有所思：“還真是說不定啊。”
畢竟，皇帝就算忌憚大將軍，也不會害死自己的大軍，那是江山穩固的根基。
烏向夏原本鬱悶的心情頓時消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