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顧正華哪張令人厭惡的老臉,一想起他們顧家對婉秋的所作所爲,唐安這心頭怒火難平,久久不能平息。
顧正華被唐安這凜冽眼神盯的頭皮發麻,想起在工商局發生的事,他心裏也有些膽怯。
弱弱的不敢再開口了。
空氣驟然變冷,肅冷氛圍一時凝固。
倒是柯金久諳武修,所以立馬能察覺到唐安臉上的神色變化。
一般來說,也就只有修過幾年武,人的精神氣纔會發生質變,這是由內而外的,所以就唐安這一眼,足以讓柯金斷定唐安就是個武修。
不過,在柯金看,他實力似乎不怎麼樣,周身連一點元氣波動都沒有。
想到這裏,柯金嘴角不由又是一番惡意嘲弄。
“學藝不精的東西也敢口出狂言?你師父沒教過你行走江湖要慎言慎行嗎?這麼狗叫,也不怕別人將你亂棍打死啊?!”
唐安挑了柯金一眼。
柯金沒理會,又是上前拍了拍顧正華的肩,寬慰道。
“放心,正華老弟!有我在,他小子今天就翻不了這天!”
“咱們兩家馬上就是親家了,福禍共患,誰要對你們顧家不利,就是對我柯家不利!”
“我看他小子口氣不小,還要挖我眼珠子!老子今天倒是想看看,站這兒給他挖,有這個狗膽敢挖嗎?!”
柯金板着臉,把這話說了個明白,無一不是在威脅着唐安和顧婉秋。
而顧正華有了柯金這話,自然底氣充沛,連連嘿笑點頭應聲。
“是是是,我也是這麼想的!”
說着,顧正華又是自信擡頭,瞪着顧婉秋兩人喝道。
“說吧,你又回來幹什麼?”
弟弟顧林巖在旁冷冷的看了唐安二人一眼,譏誚道。
“還能回來幹什麼?肯定是回來乞求老爸你的原諒啊,好饒恕她曾經的罪過!”
說着,顧林巖輕佻的看了顧婉秋一眼,解釋說。
“被宋家人當做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日子,忍不住了吧?所以來求我們顧家的庇護對嗎?”
顧林巖提起了當初宋家老爺子大壽的事,又是一番挖苦。
胡蓮一聽自己兒子說起宋家大壽上的事兒時,也是一番驚醒。
“對啊,當初他倆出現在宋家老爺子的壽誕上,還跟人家宋家人叫板呢,所以…你們是被宋家人追殺了?”
說起之前的事,胡蓮也是忍不住嘲笑。
柯金也有所耳聞,意外道。
“宋家?就是那個執掌萬象餐飲集團的家族?”
顧正華點頭。
“對!”
“我要沒記錯的話,他家老爺子曾經也是個武修吧?”
一說起這兩人還得罪了宋家,柯金也是忍不住笑話。
一聽自家兒子提起這茬,顧正華不由嗤笑。
“當初你擅自叛出家門時,我就已經跟你斷絕了父女關係!所以,想回家避難?想都別想!”
顧家與柯家兩家人你來我往的,你一句,我一句,絲毫不給唐安和顧婉秋說話的機會。
整個兒的都沉醉在自己的意淫之中!
當然,唐安根本不屑他們怎麼去想。
也不屑去解釋宋家人的事!
只是顧婉秋聽完這些,忍不住想笑,見顧家人嘲弄不斷,她終是忍不住笑嘲道。
“全家都患上臆想症了是吧?你以爲我像你們一樣嗎?都有病?”
“臭女人,你罵誰有病呢!”柯雪兒忍不住憤慨罵了句,聽見自己女兒都爲顧家打抱不平了,母親付小資趕緊拉了拉柯雪兒。
聞聲,唐安看了眼那個生相刻薄的少女並記住了她的長相。
“婉秋,你不用在意,繼續說…一會兒我就撕爛她的嘴!”
柯雪兒被這麼一威脅,不由嘲弄。
“來啊!”
顧婉秋沒理會這女人,只是豎着柳眉一字一句的問。
“還我母親遺照,並把傷害的外婆的人交出來!”
顧婉秋不想跟顧家人廢話,直入正題。
一說起柳玉琴的事兒,胡蓮臉色微變,但聽顧婉秋的語氣,似乎好像又沒那麼嚴重。
不對!
按理說,顧婉秋要知道自己外婆的死訊,肯定是哭爹喊孃的,怎麼現在她情緒絲毫沒有波動啊?
胡蓮覺得納悶!
而顧正華並不知道柳玉琴已經死了,只是隨口道。
“你外婆是自己摔的,跟誰都沒關係,你要埋怨就埋怨她自己年老色衰!”
“你母親的遺照我可以還你!”
胡蓮趁此機會,趕緊縮回去找到保姆小虹問這件事。
屋內。
“你給我說清楚,那老婆子到底死沒死?”
小虹正在窗口怯怯偷看呢,身後忽然傳來一句,回頭去,纔是看見是自家夫人,連忙焦急說。
“死了的啊,當初顧婉秋看見她外婆死了,直接都暈過去了呢,是那個男人故意說柳玉琴沒死的,好像在故意瞞着她,還說沒死,他能救活!”
“故意瞞着她?”胡蓮心裏也嘀咕,這是唱那處?
還是說,這小子真有本事能把她外婆救活?
正是胡蓮心頭遲疑着,她兒子顧林巖又是返回了家中,似乎是去翻找什麼東西。
胡蓮看見,不免好奇。
“林巖,你找什麼呢?”
“找她那老母親的遺照啊,把她那老母親的遺照留咱們家做什麼,她要就給她咯!”
說着,顧林巖嘴角劃過一絲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