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
回頭,黑鷹看了眼洛小靈,也不知道該不該把這消息說出來。
見這關頭上,黑鷹還在猶豫,唐安不免生氣。
“說啊,你墨跡什麼呢!”
聽罷,黑鷹也是怯聲直應。
“薛先生…跳河自盡…死了!”
轟!
恍然一句,猶如晴天霹靂,當場砸在唐安頭頂。
唐安眼中不可思議,愕然道。
“你…你說什麼?”
洛小靈聽見這消息,不由也驚呆了。
“小貴?自盡了?”
唐安只想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
小貴怎麼會自盡?
一時間,無端的怒火在他胸腔裏升騰翻滾,反覆灼燒。
“到底怎麼回事?說!”唐安怒吼着。
看見唐安這反應,黑鷹當下也不敢再猶豫,慌忙稟告道。
“是!我本是派人去調查龍騰集團是否遵守法院判決,於是就讓人暗中探訪,結果手下人說薛小貴先生在前段時間投河自盡!”
黑鷹繼續解釋。
“他們說前段時間有扶桑的浪人找到了小貴先生,說是商討什麼事情,於是帶走了小貴新生,可幾天後,就傳來小貴投江自盡的消息!!”
“這件事我已經詳細調查過了,這批浪人出自扶桑的地宮武藏一族,而指使他們的是西月家族,鍾家!”
聽到這兒,唐安的心就好似被捅了一刀,眼裏多有幾分震驚。
“鍾家?”
唐安想起來了,當初來自己公司收保護費的正是西月鍾家。
而自己當初因爲不想殺人,所以給足了他們臉,只是廢了他鐘文的一隻手,就放了他們離去!
結果,他們就是這麼來感恩戴德的?
一時間,莫名懊惱涌上唐安心頭。
全是因爲自己的婦人之仁,所以才導致小貴慘死嗎?
可他也不用自盡啊!
哪怕找他,這矛頭也是對準自己啊!
“他怎麼這麼傻?”
唐安心裏一團麻,滿腔怒火此時得不到宣泄。
黑鷹沒表態,繼續追道。
“我在得知消息後,就第一時間去把薛家雙親給接過來了,具體的事情經過,我想還是神主您去問問他們吧!”
說完這話,黑鷹也是好一陣嘆息。
“哎!”
“帶我去!”緊咬牙關,唐安道出一句。
懷揣着沉重心情。
一行二人急忙上車。
留下洛小靈一人在風中凌亂。
她沒追上去,是因爲她心裏清楚,唐安此行去會殺人!
她並不想看到這些。
車內,
唐安仰頭坐在後排座椅上,手中拳頭緊攥。
眼前不停浮現起往事。
曾經種種,歷歷在目。
以前,他總是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大哥,大哥的叫!
可是現在,他卻再不能叫了!
他才二十幾歲,人生纔剛剛開始,家裏還有雙親,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唐安忍不住憤慨,只覺胸腔裏有恨。
“屍體那些都找到了嗎?”
兀的,唐安問了句,黑鷹愣住,隨後答道。
“屍體我已經派人去河下游去找了,應該能找到!”
與黑鷹想的不同,唐安的語氣特別平靜,古井無波。
可越是這樣,黑鷹就愈是膽戰。
因爲以前唐安不是這個樣子。
平靜的語氣下,似是藏着是即將噴薄的火山。
…
碧水藍天別墅。
唐安和黑鷹剛到,紅櫻聽見聲音就急急忙忙的追了出來。
“神主!”
隱約的,唐安聽見別墅內的啜泣聲,便往裏看了眼。
紅櫻解釋道。
“人已經帶過來了!阿姨因爲喪子之痛,哭了好久,幾次都險些暈過去,您去勸勸吧!”
“我已經跟他們說明了情況,說您是小貴的摯友,他們也知道,小貴常在電話裏說過你,所以他們現在只信任你!”
唐安也沒多說,急忙就往屋裏走,前腳剛到別墅,只見一對鄉下夫婦匆匆忙忙的就衝了上來。
“唐神醫…,求求您…爲我兒子伸冤做主啊!”
撲通一聲,薛平夫婦便哭天搶地的就跪倒在了唐安面前。
唐安見狀心頭不忍,急忙去拉。
“叔,姨!別這樣,快!快起來!”
“我跟小貴情同手足,人死不能復生,事已至此,你跟我講,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絕不會讓小貴含冤而死!”
聞聲,
薛平恨目灼灼,滿是滄桑的臉上爬滿羞怒與悔恨,他哽咽好半晌,最後解釋道。
“前兩天,小貴的朋友帶了幾個穿着怪異的人找到了小貴,說是找他有事商量,出去後…小貴就說他要出門幾天,等他們同學再回來時,就說我兒子投河自殺了!”
說完這話時,薛平儼然是哭成了淚人。
“可我怎麼也不信啊,小貴剛回來就說是唐神醫您救了他,還爲他打抱不平,我們家的房子也得到了賠償!”
“一切生活明明都在向好,小貴怎麼可能會自盡呢!”
聽罷,唐安緊攥鐵拳,咬牙切齒的問道。
“他朋友是誰?”
薛平擦了把淚,啜泣道。
“具體名字我不知道,我只聽小貴說,他是豪天娛樂會所的少爺!”
聽後,唐安再沒說其他。
回身直接吩咐。
“紅櫻,照顧好二老!”
“黑鷹,帶人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