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邊,雲栩宮。

    溫月惠坐在軟塌上,手裏正拿着晶瑩剔透的玉壺在看。

    一個黑衣人跪在溫月惠的腳邊,,一動不敢動的,甚至連呼吸都要放的平穩,生怕會惹怒溫月惠。

    當了這麼久的妃子,她早就不是放出那個鄉野來的粗苯之人了。

    “你自己說,本宮養着你有什麼用?”溫月惠冷冷的盯着地上的男人,擡腳,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踉蹌了一下,趕忙穩住身形,重新跪好,任由溫月惠發泄。

    “娘娘,屬下知錯了……沒有發現溫如歌的下落,還請娘娘責罰!”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暗中搜尋溫如歌的下落,但是總覺得有人在暗中阻攔,無論他查到了什麼線索,不出半天,線索必然直接就斷了。

    “究竟怎麼回事?京城就這麼大,就連皇上的人都在追查她,爲什麼就是搜查不到?難不成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嗎……”

    溫月惠氣的握住玉壺,她氣得七竅生煙,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睛。

    黑衣人被呵斥,只能道:“娘娘,屬下這兩天在搜查戰王妃的蹤影時,發現……她身邊好像一直有人在暗中保護她,並且不止一個人……”

    她氣得臉色發青,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睛,道:“你說什麼?如今戰王都倒臺了,溫如歌的身邊定然樹倒猢猻散,怎麼可能還有人暗中保護她……你別是自己沒用,硬找的理由?”

    她氣血翻滾,伸手顫抖地指向他的眉心。

    黑衣人連忙低頭,十分恭敬,道:“娘娘明察,屬下一度懷疑戰王妃身邊暗中保護她的,就是戰王殿下派去的暗衛!戰王即便是人在牢獄,可是……他絕非一般人能對付的,而且那些暗衛都十分神祕,屬下怕再查下去,就會驚動那些人了。”

    她深吸一口氣,顱內氣血翻騰不止,道:“戰南霆當真這麼厲害?”

    黑衣人點了點頭,道:“娘娘有所不知,即便是皇上,都要忌憚他三分的。因爲他手下的暗衛不知其數,這就是最厲害之處……恐怕這次是因爲戰王深陷牢獄,怕有人對戰王妃動手,所以纔派了暗衛出來。”

    溫月惠只覺得胸脹欲崩裂,所有的氣血都涌入頭頂,顱內滾燙欲炸。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想要殺了溫如歌那個賤人就那麼難!廖城裏危機四伏,她都能九死一生活下來!這次都已經到了如此地步,竟然還是殺不了她……憑什麼這個賤人就能安安穩穩的活着?”

    黑衣人不敢說話,他擡起頭,看向溫月惠,安慰道:“娘娘……還請娘娘息怒,如今皇上也有意要追殺溫如歌,已經重金懸賞了,溫如歌這次定然在劫難逃……”

    溫月惠聽罷,突然蒼白又無力的笑了起來,冷然道:“殺她?不可能的……哼,本宮跟在皇上身邊也快一年了,他早就看上溫如歌了,如今本宮偶然偷聽到德梵國師的話,說溫如歌是天生鳳命,皇上指不定這次追殺她,只是爲了把她放在自己身邊,好順應天命,穩固自己的皇位!”

    黑衣人一愣,他倒是沒想到,這個溫如歌竟然會有如此命數?

    “娘娘……”他眼中流露出了幾分心疼的神色,雖然知道自己不應該,了就是忍不住心疼她。

    溫月惠提頂起胸口最後的一股氣,後面的話,幾乎從心肺當中說出來的,道:“爲什麼,本來當時皇上都要給我和戰王賜婚了……我馬上就是戰王妃了,偏偏這個溫如歌要搶我的夫君!我恨她,恨不得把她挫骨揚灰……”

    說罷,她的眼睛就紅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