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歌看到來人以後,整個人瞬間就緊繃了起來,對於南漸篁,溫如歌從心裏面覺得恐懼,因爲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城府和手段遠勝於其他人。

    南漸篁自然也看到了溫如歌緊張迫切的眸子,也明白溫如歌害怕自己。

    不過如歌的這種懼怕,讓他覺得十分不愉快。

    南漸篁走到溫如歌的身邊,身上還帶着披風。

    想來是剛剛趕過來不久,連披風都不曾脫下,看上去風塵僕僕的。

    南漸篁打量着溫如歌,隨後,他才慢慢的蹲了下來,和溫如歌視線持平。

    “你還真是個狡猾的女人,我當初就不應該讓鄢明月帶着你先一步離開,若不是我早就預料到你會蠱惑人心,半路逃跑,現在恐怕還真是找不到你了。”

    聽到南漸篁的話,溫如歌憤恨地擡起眸子,看向他。

    一雙黑白分明的瞳仁裏面帶着憤怒。

    “你還有完沒完?爲什麼就非要對我窮追不捨?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這樣死纏爛打下去,有意思嗎?”

    南漸篁並不生氣溫如歌的話,不過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在趕來這邊的路上,南漸篁心裏面恨不得把這個小女人千刀萬剮了。

    就是因爲這個小女人三番五次的逃跑,才讓他整個計劃往後延遲了許久,那個時候他就覺得,如果見了溫如歌,他一定親手給她一個教訓。

    讓她好好的體會一下忤逆惹怒他的下場。

    但是今天看到他可憐兮兮的窩在乾柴堆裏面,手腳還都被綁着的時候。

    南漸篁突然覺得自己的憤怒似乎都被抹平了。

    因爲溫如歌的性子太像她了。

    和她當年在宮裏面不畏強權,誓死護住他的時候一模一樣,即便是可憐兮兮的,可眼中依舊帶着倔強。

    就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一般。

    “你爲什麼那麼不讓人省心?跟在我身邊有什麼不好?至少我可以護你周全,絕不會再讓你像如今這樣面臨任何危險。”

    聽到南漸篁這般冠冕堂皇的話時,溫如歌覺得異常的嘲諷。

    “面對的這些危險,難道不是你帶給我的嗎?若不是你千方百計的想要帶走我,又豈會惹出這麼多的事端?”

    南漸篁笑了笑,沒有說話,他伸手漫不經心的替溫如歌,解開腳上的繩子。

    隨後,他溫柔的揉了揉溫如歌的腳腕。

    “鄢明月也真是,我已經吩咐不允許她這麼綁着你,還綁這麼久,是不是很疼?”

    溫如歌冷漠的將目光看向南漸篁。

    她知道南漸篁一定是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女人。

    溫如歌心裏面頭一次覺得,自己長這個樣子,真是晦氣。

    如果不是因爲這張臉,南漸篁就一定不會盯上她,她也不至於三番五次被南漸篁抓住。

    南漸篁伸手將溫如歌扶了起來,一雙狹長的鳳眸看向溫如歌的手腕。

    “因爲你太不乖了,總想着各種逃離我的身邊,所以沒辦法,你的手還是要先綁着,等到了南朝以後,我自然會讓太醫好好的替你看看手腕。”

    說完以後,南漸篁就伸手摟住了溫如歌的肩膀。

    溫如歌極力的想掙扎,但是南漸篁卻壓根沒有鬆手的意思。